李牧和盛之夏在醫生的配合下,把龍馳送到了住院部的高級vip病房。
龍馳躺在病**上,幾大瓶藥水掛在**頭。
身子很虛弱,拉了這麼久,整個人都跟虛脫了般,渾身乏力,一動不動,肚子還在陣痛。
他龍少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不把事情查清楚,誓不罷休!
盛之夏心疼的直掉眼淚,緊緊握住他的手,“你好些了沒?想不想吃東西?”
龍馳臉色煞白,衝着她笑了笑,“沒事,別擔心,我還不想吃,醫生都說了,這些藥水都是補充身體能量的,不要緊的,嗯?”
李牧站在一旁,低着頭,心中在思考着那瀉藥會是誰下的?除了那瓶水,就是那杯茶!
他想起了李歐當時的神情,還有舉止,也就是說,李歐當時端過來的那兩杯茶,其中有一杯是放了瀉藥的!
假設是這樣,那麼,她要害的人就不是龍馳,而是他!
龍馳不過是陰差陽錯的替他檔了一回!
天哪,這下慘了,明明是該他受的苦,怎麼能讓龍少來代替?他是下屬,有什麼危險,本應該他來承受的啊。
龍馳冷靜下來,仔細回想了一遍,和李牧的想法一樣,他也猜到了,可能是那杯茶的問題,這是瀉藥,一吃就見效,除了喝了那杯茶,他就喝了那瓶水,一瓶礦泉水而已,最多就是過期了,或者是有細菌,絕不可能加瀉藥下去吧?
他是個聰明人,不會想不到。
那杯茶應該是李歐做的手腳,本來是要給李牧喝的,被他喝了,一定是這樣!
真是見鬼,怎麼會想到去撮合她們兩個?
盛之夏除了擔心他的身子,也在想這個問題,當然,她是不會把這事和李歐到一起去的,“也不知道誰這麼狠心,居然給人下瀉藥!龍馳,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想想就可怕,以後一定要注意點。”
龍馳一出一絲微笑,“沒事,不需要擔心,我想,很快那個人就會主動出來承認錯誤的。”
“你知道是誰?”盛之夏不解。
“大概知道吧,你別多想,也許,人家是無意的。”
“無意的?不可能,這是瀉藥,不是誰都有的,我要是知道是誰下的,我一定扒了她的皮!”盛之夏忍無可忍,對她做什麼都可以,但不能傷害她最愛的!
李歐就站在門口,聽到這話,嚇了一跳,連盛之夏都要扒她的皮,龍馳豈不是讓她連骨頭都不剩下?
“你說,會不會是姚晶晶?還是、姚夫人?”盛之夏心中首先想到的就她。
龍馳肚子還是很難受,本不想多說話,爲了安撫她,勉強撐着,“姚晶晶?她現在敢出來嗎?不要多想了,沒事的,過了就好了。”
李牧說道,“是啊,少夫人,你就別多想了,讓龍少休息會吧?他現在一定很虛弱,需要休息。”
“噢,我怎麼把這忘了?對,你趕緊休息,我不吵你了,一會餓了,我再叫外過來。”盛之夏給他蓋好被子,坐在他身邊陪着。
李牧扭過頭,和姚晶晶的目光碰在一起,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和盛之夏打了聲招呼,便走出門口,把病房的門關上,一把拉住李歐。
“瀉藥是你下的吧?李歐,我真沒看出來啊,你怎麼那麼狠?”
李歐使勁甩開他的手,掩飾住內心的不安,“你還說我?要不是你,會這樣嗎?要怪就怪你自己!”
“到現在你還在推卸責任?我告訴你,要是龍少有個什麼事,你負責的起嗎?說吧,你到底下了幾顆瀉藥?”
李歐內心是很負疚,但一看到李牧就來氣,就是不告訴他,“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有什麼事我擔着,不需要你來教訓!”
“你!真是不知道悔改!”李牧想嚇唬嚇唬她,讓她吃點苦頭,“龍少現在躺在病**上,身體很虛弱,什麼時候能出院還不知道,醫生說,因爲下的藥分量太重,已經嚴重損害到他的腸胃,以後,恐怕很難恢復了。”
“什麼?”李歐嚇了一跳,“不過才下了三顆而已,有這麼嚴重嗎?”
“三顆?”原來是三顆,李牧冷眼看着她,看的她脊背發涼,“你膽子也太大了!”
“都是因爲你!那杯茶本來是要給你喝的,龍少是在替你受過,該死的人是你!”李歐毫不示弱,或者說,她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來減輕內心的負疚感和不安。
李牧見她神情痛苦,又一臉愧疚,倒是有幾分不忍,他和李歐接觸的不多,說的話更少,自從龍馳給他透露了想撮合他和李歐的信息,他就對李歐更加的反感,只是,此刻看到她卻生出幾分憐惜。
“你想對付我,衝着我來就是,以後別再搞這些無聊的事!”
“我當然是衝着你去的,我本來就是衝着你去的,我怎麼知道,偏偏會被龍少給喝了,我現在後悔死了!我寧願喝下那杯茶的人是我自己!我寧願現在躺在病**上的人是我!”李歐忍不住,趴在牆壁上大哭起來,心裡的恐懼,還有被人冷落的委屈,都一股腦發泄出來。
“喂,你害了人你還好意思哭?”李牧最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的,遠處的護士站有幾個**正衝着他們好奇的看,“喂,你別哭了,別人看到還以爲我欺負你呢,別哭了!喂!你有什麼好哭的?做錯事就要擔負起責任,哭有用嗎?”
李歐管不了那麼多,除了哭,她沒其他的辦法,而且,她也發現了,她已哭起來,李牧對她的態度好了很多,哭還是很管用的。
李牧有點手足無措,乾脆也不管她了,走回到病房,你愛哭就哭吧。
李歐一個人哭沒意思,擦乾眼淚,跟着來到房門口,卻始終沒有勇氣走進去,她沒法面對盛之夏和龍馳,特別是龍馳,那犀利的眼神能將她刺穿。
只好一直在走廊上坐着,也不走。
龍馳睡了一覺,感覺身體舒服了些,有點胃口了。
盛之夏叫了外過來,送外的路過走廊時,李歐問道那香味口水直流,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她還沒吃飯,肚子餓的咕咕叫。
李牧把桌子擺放好,指了指外邊,“外邊還坐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