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的預料果然沒有錯,他雖然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在羅馬又呆了幾天,可是從手下那裡獲得的答案卻始終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聽着和前幾天幾乎沒有變化的彙報,沈牧摔了酒杯,酒杯啪的撞在了地上,前一秒沈牧還拿在手上把玩,似乎喜歡的不行的酒杯這會兒已經變成了地上的一堆碎片,加上紅酒的點綴,隱隱有這嗜血的味道。
彙報的人哪裡禁得住這樣嚇,看着地上的碎片,他不敢在有舉動,只微微彎着腰使勁低着頭,現在的他真恨不得把頭藏到地底下去。沈牧摔了酒杯後倒沒有多大反應,只是拉了茶几上的一張紙,擦了擦手,看也沒看一眼茶杯,語氣沒變的說:“杯子沒拿穩呢。”
那站旁邊的人是看着沈牧把杯子砸下去的,卻也不會不討喜的說沈牧是故意砸的,那話如果開了口,他可就真的走不出這個房間了,他順着沈牧的話接着說:“那我給您再要一套杯子?”他那狗腿殷勤的摸樣倒是比酒店的服務員表現的還周到。
沈牧這會到真的是冷着臉了:“該做的事情沒有做好,不該你操心的事倒是挺操心,怎麼,還是想要改個行留這酒店當個服務員?”這話把房間的溫度生生的就拉了下來,彙報的人聽見沈牧的話暗暗苦笑,真覺得自己多嘴,這下真的是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沈牧倒也沒有真想和他算賬,摔酒杯也是最近真的憋的慌,若是真的要跟他算賬也就絕對不會是現在這麼簡單了,沈牧看着茶几不知道在想什麼,隔了半天才說話:“行了,滾吧,給我定個明天回國的機票,你們既然查不出來了,那就暫時先這樣吧。”沈牧已經恢復了之前淡淡的口吻。
聽到沈牧的話,彙報的人倒是鬆了口氣,又彎了下腰,然後忙轉過身,忙逃跑似的一溜煙就走出了房間。沈牧靠在了窗前的躺椅上,微閉了眼睛,這次他是真的打算回國了,那個什麼夫人他既然一時之間還查不出來,那就先放着吧,還有很多事情他需要處理呢,這些天也的確夠累的了,沈牧一邊想着一邊揉了揉
眉心。
“滋——滋——”安靜的房間裡忽然響起了震動的聲音,沈牧猛的睜開雙眼坐了起來,聽着不停的震動,沈牧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手機。他站起身,在牀頭櫃旁找到了手機,他看也沒看號碼就接了起來:“喂?”
電話那頭靜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一個女人的笑聲:“哈哈,你好啊,我們應該沒有見過,不過我們應該間接的有關係呢。”那個女人帶着笑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說的是中文,也是是標準的中國話。
沈牧皺眉,正想要掛電話,忽然想起了那個神秘的夫人,沈牧笑了,他的嘴角高高的揚起,可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他回話:“夫人,我想我們的確有不一般的關係呢,不然怎麼勞煩你這樣下手對付我呢?夫人到底想要幹什麼呢?”沈牧有些不明白,這個夫人把自己藏的那麼好,卻爲什麼又在自己要回國的時候打來電話。
電話那頭的夫人聽了沈牧的話依舊嬌笑:“我也不想幹什麼,就是先提醒你一聲,你做什麼事情都不關我的事,但是,記住,許樂然這個人你動不得,也利用不得。”後半句的話雖然依舊含着笑意,但是裡面的決絕卻多了不少。
許樂然?沈牧眯了雙眼,這事情跟許樂然有關係?這個人其實是想要警告他,叫他不要傷害許樂然?那是誰會對許樂然這麼關心?沈牧也沒有再試探,直接開口問:“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爲了許樂然,你這麼爲許樂然操心,你是誰?”
電話那端似乎也早就料到了沈牧會這樣問,還是一樣的笑哈哈:“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只要你記得我說的就可以了。也不要怪我沒有警告過你,如果你再利用許樂然,你的命就給我備着吧。”話是如此狠,談笑的也是一條命,可那夫人的口氣卻像老朋友詢問吃飯了嗎一樣輕鬆。
“你是許樂然的母親?”電話那頭的夫人的話剛剛落下,沈牧就忽然問出了這句話。其實這也是他聽到許樂然的名字以後藏在心裡的猜測,根據他對於許樂然的瞭解和調查,應該不會有
什麼人在背後幫她,而且還是黑手黨裡面的人。他知道許樂然的母親是中國人,後來拋下了許樂然出了國,而這個夫人會說正宗的中國話,關心許樂然,年齡也差不多,是許樂然的母親,這是這位夫人做這些事的最好答案。
沈牧這句話落下後,電話那端從一開始就有的笑聲明顯停了,見到這個反應,沈牧知道自己猜對了,反倒輕鬆了,拿着手機回到了之前躺着躺椅上。
“沈牧,我說過我是什麼身份不需要你擔心,我打電話來只是想要告訴你,以後想要利用許樂然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先好好墊墊自己的分量。”好半天,電話那頭才重新傳來那夫人的話。
她說語氣倒是十分平靜,可危險的味道太濃,讓沈牧微微皺起了眉頭:“我就狠好奇,你當初把許樂然丟在了國內,讓她平白受苦,這會兒怎麼來警告我了,母愛氾濫了?”沈牧的話這會兒吊兒郎當的,聽在耳裡格外讓人不舒服。
“這也不需要你管,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你的警告太小了,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性?”沈牧的話正好戳在李菡的傷口上,李菡當初認爲許樂然呆在自己身邊會太危險,所以把她留給了許盛名,她實在沒有想到許盛名居然會如此狠心,也沒有想到許樂然居然會受那麼多的苦,當初看見許樂然,她是真的從心底裡後悔的。
沈牧也聽出了對方口氣中的的冷意,也毫不猶豫回了話:“你說你警告我,讓我不要利用許樂然,可是你作爲許樂然的母親真的瞭解她嗎?你怎麼知道我做的一切是在利用她而不是幫她的呢?行啊,你現在不是有的是本事嗎?怎麼不利用黑手黨的勢力好好去調查調查四年前的事情,瞭解一下到底是誰在傷害許樂然。”沈牧開口激着李菡。
李菡聽了沈牧的一堆話,情緒也真起了煩躁,只得狠狠的說:“沈牧,我再說一遍,我怎麼樣輪不到你關心,你以後只要管好自己的手,不要伸的太遠,平白惹了禍端就行了……”說完,李菡,沒有再等沈牧說話就啪的打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