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們?到底是誰們啊?”李菡突然大笑,“你所謂的‘我們’指的是你和你老婆方雲姍嗎?哈哈,許氏集團興也好,亡也好,那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爲你們許氏集團的滅亡加把勁兒。”
李菡果然是個大美人,就連大笑都顯得如此的優雅,許盛名呆呆地看着李菡,半晌才問道:“你當真要這麼狠心嗎?”
聽到許盛名這麼問,李菡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無比:“我狠心?當初不知道是誰狠心拋下我和樂然的!我當初已經有了樂然,我苦苦懇求你給我個名分,可是,你卻一腳把我蹬開,讓我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放你重歸家庭。許盛名,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如此善罷甘休的!”
李菡丟下這句話,起身就走了,服務生端着咖啡走過來,卻看到李菡頭也不回地走了,不禁愣住了,只好把咖啡遞給許盛名。許盛名無奈,付了咖啡錢,也起身離開了。
而許盛名和李菡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咖啡館的某個角落裡,本市知名娛樂記者歐陽飛的鏡頭已經記錄下了他們交談的畫面。
第二天,許盛名和已經飛往意大利的李菡上了本市報紙的頭條,鋪天蓋地的大標題寫得不堪入目,數張照片在許盛名看來是那樣的刺眼。而這一切在他的妻子方雲姍看來更加刺眼。
當許盛名在公司裡忙了一天,晚上回到家中的時候,他只想好好地坐在餐桌前,吃幾口保姆做的可口飯菜,然後洗個澡,躺到牀上摟着自己的妻子方雲姍睡一覺。
然而,當他看到方雲姍那張拉得跟驢一樣長的臉之後,頓時沒有了吃飯的慾望。所以,他把隨身的公文包和剛脫下來的手工西裝上衣交給保姆之後,就徑直地走向浴室,想要洗個澡就睡覺。
“你怎麼不吃飯啊?”方雲姍冷冷地撇出來一句話。
都說情緒是可以傳染的,一聽到方雲姍這種不愉快的口氣,許盛名就覺得自己也瞬間煩躁了。
“我不餓。”許盛名儘量壓制着情緒。
“呵呵……”方雲姍冷笑,“你當然不會餓了,因爲你早就和李菡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在一起吃過晚飯了。”
聽到方雲姍這麼說話,許盛名白天因爲業務沒談成而壓制了一天的怒火終於壓制不住了:“方雲姍,你別無理取鬧,今天的報紙我也看到了,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首先,我是昨天去見的李菡,而不是今天,更重要的是李菡是昨天下午的飛機飛回意大利了,她現在根本就不在本市。因此,你說我剛跟她一起吃過晚飯純屬誹謗。”
“哦?那麼……”
沒等方雲姍把話說完,許盛名直接打斷了她:“另外,我見李菡並不是爲了和她敘舊情,我當年能夠拋棄她和樂然迴歸家庭,回到你和欣藍身邊,那麼,我現在自然就不會再次背叛你了。所以,麻煩你收起你那小肚雞腸的懷疑,我在公司裡忙了一整天也很累的,沒有心情跟你解釋這些亂七八糟的。”
“什麼?你說我小肚雞腸?”方雲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居然用這個詞來形容我?李菡在許樂然十三歲的時候就把許樂然扔到咱們家來了,她可是你和李菡的女兒啊,是你跟別的女人婚外情的產物,可是,我說什麼了嗎?我不是照樣跟你一起把她養大了嗎?在這種情況下,你居然還說我小肚雞腸,我問問你,我哪裡小肚雞腸了?”
“呵呵……”許盛名突然笑了,那是一種嘲諷的笑、不屑的笑、質疑的笑,“你居然敢跟我說這種話?你居然有臉跟我說這種話?”
看着許盛名那嘲諷的笑和質疑的眼神,方雲姍的心裡頓時沒底了,眼神中也流露出了幾分怯懦的表情,但是,嘴上仍然強硬:“我爲什麼不敢這麼說?我爲什麼沒有臉這麼說?我方雲姍問心無愧,自問自己這些年來對李菡那個小賤人生出來的女兒不比對自己的女兒差,我對她視如己出,因此我現在可以挺直腰板跟你說我絕對不是小肚雞腸的女人!”
聽到方雲姍這麼說,許盛名眼中鄙夷的神色更重:“方雲姍,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背地裡偷偷做了什麼。而且,就是你名面上做的這些事情也足以證明你對樂然並沒有你所說的那般好。”
“我哪裡對她不好了?你倒是說說啊!”方雲姍嘴上仍然不服。
“還用我給你舉例子嗎?樂然十四歲的時候,不小心掉到河裡,欣
藍跑回來告訴你,你居然告訴欣藍不急着救,等過一會兒再來告訴我。我現在倒真的想問問你,你這不是想讓樂然淹死是什麼?”
許盛名一番話說得方雲姍啞口無言,她想替自己狡辯一下,可是卻無言以對。畢竟那是她曾經做過的事情,她無從抵賴。
“還有,樂然十五歲那年,隔壁班有一個男孩子喜歡樂然,送給樂然一條裙子,可是欣藍喜歡那個男孩子,所以偷偷把那條裙子剪了個大洞。樂然向我告狀,我責罰欣藍不準吃晚飯。而你卻大半夜偷偷地去欣藍房間裡送蛋糕,更過分的是,你懷恨在心,過了兩天我去外地談業務,你居然連續一星期每天只讓樂然吃一頓剩飯。要不是保姆後來告訴我,我至今還矇在鼓裡,還以爲你是一個合格的後母!”
“還有十六歲那年……十七歲那年夏天……十七歲那年冬天……”許盛名如數家珍地跟方雲姍細數着她以前做過的這些事情,越說越激動,因爲這些事情確實在他心裡憋了好多年,這些情緒也確實積壓了好多年。
而方雲姍則在一邊羞愧地低下了頭,她沒想到許盛名居然知道這些事情,她也沒想到原來許盛名竟然是帶着這樣的情緒跟自己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
方雲姍突然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有些可怕,他竟然如此地有城府,如此地能藏得住事兒。
許盛名細數完方雲姍這些年來對許樂然做過的這些壞事之後,又轉移了話題:“對了,另外,我要提醒你一點,不要總說李菡是不要臉的女人,也不要總說她是小賤人,因爲這樣只會顯得你很沒有素質。我想,我許盛名堂堂許氏集團的總裁,是不需要你這樣沒有素質的人當我的總裁夫人的。”
許盛名說完這些還不算完事兒,又加了一句:“你總說李菡這不好,那不好。但是,李菡好歹比你有素質,她雖然出身不好,但是比你有教養,她從來不會用如此粗俗的言語來抨擊另外一個女人。所以說,她不只是長得比你好看,而且整個還比你優雅多了。”
說完這番話,許盛名不顧方雲姍垂直腮幫子的淚水,轉身進了浴室,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就進書房裡忙活了,一整晚也沒有進臥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