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無能爲力,第一次感受到君祁白對她的重要性,以前的爭吵她也會難過,也會難受,但是絕對沒有今天這樣的刺骨感覺,小時候君祁白對她的好,長大後君祁白的霸道和照顧在這個時候,在墨懷晴的心裡越發清晰起來。
她覺得自己真的可以什麼都不要了,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要了,他只想要君祁白好好的,現在沒有任何傷的站在自己面前,如果她知道君祁白回來,她一定不會告訴他自己這次任務對象是喬,就算自己受傷也比現在這樣好,墨懷晴皺眉咬脣。
“你好沒有誠意,騙我撐下去也要換一個吸引人一點的藉口嗎,比如,等到好了以後你爲了報恩立刻嫁給我。”之前君祁白的話忽然在此刻的墨懷晴的心裡響起,她毫不猶豫的嗯了一聲,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異常尖銳沙啞。君祁白只要你好了,什麼都好,什麼都好,墨懷晴在心裡暗暗說道。
手術室的門總算再次打開,看着迎面走來的醫生,她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走上了前:“醫生,現在情況怎麼樣?”墨懷晴的聲音吐出來時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這樣澀的聲音真的是自己的嗎?
“現在病人還不錯,傷口雖然感染,但是我們已經處理的差不多,病人現在雖然還在昏迷狀態,但是已經暫時沒有危險。”
沒有危險了,沒有危險了,墨懷晴鬆了一口氣,她的身體其實也已經累到了極致,現在壓在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久撐着這句身體的力量也漸漸失去,墨懷晴帶着笑容的倒在了地上。一旁的醫護人員見到這樣的場景,大驚,連忙幫她扶了起來,也送進了病房。
林澤揉了揉緊跳的眉心,不知道爲什麼他的這顆心就一直跳個不行,好像出了什麼事情一樣,這大半夜的也是怎麼都睡不着。林澤索性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應該沒有什麼會發生意外的事啊,林澤皺了皺眉。
林澤想的正出神,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越發詭異,林澤摸出了手機,號碼不認識,他看了一眼牆上指着凌晨兩點的鐘,是誰這麼晚了還會打電話給他?他按下了接聽鍵
,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邊的聲音就急急傳了過來。
“出事了,君祁白出事了……”電話那頭的Nail很着急,對着林澤就是一頓說,可是說的話顛三倒四,實在讓人費解。這也不能怪他,在君祁白走了以後,他怕君祁白出現什麼危險,就重新找了一輛車帶着人趕往了林子,到了以後才聽到君祁白出事了,後來才知道他受了槍傷,在醫院急救。
他也沒有辦法,在着急間才忽然想起君祁白之前對他說的話,“如果我在外面出了什麼事情,或者說我和墨懷晴出了什麼事情,你解決不了,就打這個電話,告訴他我的消息”君祁白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擔心喬詭計多端,怕最終還是出了事情,就把林澤的號碼給了Nail以備不時之需。
“你是誰,君祁白現在在哪裡?他怎麼受傷了?”雖然Nail的話,林澤聽不太明白,但是還是聽到了君祁白受傷這句關鍵性的話。
Nail也強逼自己平靜下心,急急的回答林澤的問題,“我叫Nail,我們現在在拉斯維加斯,半個月前我被派往這裡做準備,來監視墨小姐和喬,他現在受了槍傷,在醫院,情況很不樂觀,他告訴我出了事情解決不了就打給你。”
拉斯維加斯,林澤一邊聽一邊放下了手裡的酒,喬和墨小姐,他整理着思緒,這有沒沒有可能只是一個陷阱,林澤問自己,稍頓,他又搖了搖頭,就算是陷阱他也得去看看,槍傷可大可小,他立馬決然的回覆:“你立馬說出君祁白的所在位置,我趕過來。”
Nail說完以後聽到對面沒有了聲音,他的心一直是提着的,君祁白只告訴了他打這個電話,並沒有告訴他對方是什麼人,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打給對方對不對。他看見君祁白受了傷一時間就着了急,沒有想太多,就打了這個號碼,現在平靜下來,覺得自己好衝動,對方的平靜更是讓他以爲那邊已經掛了電話,還好不久後,對面就給了回覆,Nail趕忙告訴了對方君祁白的所在地點。
“好,保持聯繫。”林澤暗暗記下了君祁白醫院的所在點,然後立馬站起了身,一邊打電話給基地的人,一邊穿衣服,火速趕往了拉斯
維加斯。
因爲林澤動用了一切的手段,所以他們很快就達到了拉斯維加斯,在Nail的帶領下前往了君祁白所在的醫院。
墨懷晴其實沒有什麼事情,就是疲勞過度所以才暈倒的,很快就醒了過來,然後就一直守在了君祁白的身邊。君祁白始終沒有醒來,臉色也依舊是蒼白的,墨懷晴禁不住的伸出手,摸了摸君祁白的眉眼。這樣的臉上有這那樣生動,起的人牙癢癢的表情,現在怎麼會這樣蒼白,墨懷晴看着躺在牀上的君祁白止不住的懊悔。
“咔嚓——”病房門打開了,林澤帶着一身寒氣走了進來。他剛進來就發現林澤的牀前坐着一個女孩子,看着君祁白出神,經過Nail的解說,他終於知道了君祁白莫名其妙跑到這個地方來的原因了,都是因爲他那個青梅竹馬,墨懷晴。
墨懷晴這個名字他也不是沒有聽說過,墨懷晴是反恐組織的,和君祁白一起長大。一般來說,君祁白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是笑哈哈不正經的摸樣,可是碰上了墨懷晴就完全變了,他也知道君祁白一半的臉色變化都是因爲墨懷晴,他可以這麼不要命的爲墨懷晴,他就知道,這個墨懷晴在他心裡肯定很重要。
聽到開門聲,墨懷晴以爲是醫生,只是頭也不會的問到:“醫生,他什麼時候纔會醒來。”然後就繼續看着病牀上的君祁白。
林澤也沒有開口,只靜靜的看着墨懷晴,看着病牀上昏迷不醒的君祁白。最後還是墨懷晴發現了不一樣,轉過頭才發現不是醫生,這纔開口詢問:“你是誰?”
“我是林澤。”墨懷晴也知道林澤,他是西西里的頭,墨懷晴皺眉,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跟這樣一個身份的人,在沒有槍,沒有針對,沒有逮捕襲擊的情況下這個樣子面對這面。
墨懷晴垂眸,對於君祁白那個身份她是抵制的,她畢竟是反恐組織的,和他那樣的身份必須站到對立面,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做什麼犯罪的事情,但是那樣的身份,如果有一天他做了呢?她會像約法三章那樣也像對付其他恐怖分子一樣對付他嗎?墨懷晴不知道,可是心裡對於林澤這個頭總是抵制的,她沒有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