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下意識的問出來,又立即後悔了,許樂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小女人一樣,急切的追問老公去哪裡的樣子,臉頰又是一陣泛紅。
“去墨西哥”簡單地回答,停頓了許久,補充了一句“處理私事。”
私事。。。。。。許樂然沒說什麼,腦子裡面去又浮現早晨在人電腦上面看到的照片,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母親究竟做了什麼事情,最近沈煜遇到的麻煩,是否和她有關係?她這樣做的理由又是什麼,許樂然越發覺得不安起來。
夜晚,吃完飯,自家的小包子也睡着了,許樂然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想了很多事情,從當年落魄的逃亡,到後來生下溫然,後來回到中國,遇見男人。。。。。。。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場夢,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完全不恨這個男人了。折騰到凌晨,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琪,你起來了麼?”
“嗯?”安小琪慵懶的聲音在房內那頭想起,語氣裡滿是說不盡的疲憊。
不用說,這丫頭肯定還沒起牀!
許樂然本來想着,安小琪善於分析人的心理,把眼下這個情況細說給她聽聽,或許可以解開心頭上的疑惑,可看到現在這個情況,心中一估摸,她大腦還沒開始運轉呢,想必也是幫不了多少,便隨便找了個藉口便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安小琪幫不上什麼忙,那現在誰還可以幫她呢?
雖然她心裡知道沈煜此去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也不好當面追問。
畢竟沈煜不說,也是不希望她爲這件事擔憂。
他大概想不到,正是他一句話也不願意說,才更讓人擔憂不已。
許溫然一邊啃着碗裡的魚,一邊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媽咪一眼,猶豫着昨天發現的事情,要不要現在就說出口。
可是一想到沈煜那張臉,他不由得縮了縮頭,繼續啃着碗的裡飯菜。
他絕對不是怕!絕對不是!
許樂然放下手裡的電話,四下看了看,又去書房亂翻了一通,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書房裡什麼也沒有!
就連尋常需要批示
的文件什麼,都彷彿一起消失在屋子裡。
如果是生意上面出了什麼事,沈煜一定不會把相關的東西讓她發現吧!
“媽咪,再不吃你最愛的紅燒肉可就沒了……”許溫然挑了挑眉,看着一言不發的自家媽咪,搖了搖頭嘆氣道:“皺着眉真的醜死了,小心沈煜不要你了!”
這樣的玩笑話,許樂然母子兩一天不知道要說多少次。沈煜在家的時候,偶爾還會管管。
現在沈煜不在,這小子就開始不消停了!
許樂然心情本來就不太舒暢,老公一句話不說就丟下他們孃兒倆,現在連兒子都居然來欺負她。
這不找削嗎!
想到這裡,她氣鼓鼓的走過去,一把提起鬼靈精怪的兒子,抓住他的領子道:“臭小子,幾天不削你就得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老媽,生氣會長皺紋的!”許溫然無奈的攤了攤手,揮舞着兩隻小爪子提醒到,他真的很不明白,生氣會長皺紋這件事,不是媽咪自己從電視上看到的嗎?
怎麼到了現在,她就不管不顧了呢?
許溫然氣憤的瞪了兒子一眼,每次她生氣都拿這個當藉口,還碰巧每一次這話都撞在心坎上。到底是該說兒子聰明呢,還是聰明呢!
“哼,今天別和我說話。”許樂然擺了擺手,轉過身往臥室裡走去。
當然,她也知道,以兒子這坐不住的性格,肯定不會一整天不來找她。
說到底,她也是想尋片刻寧靜罷了。
“等一會說不定是你來找我呢——”許溫然小聲嘀咕一句,坐到沙發上看他的動畫片去了。
誰也沒有心思再吃飯!
夜幕降臨,許樂然從臥室裡走出來,瞟了一眼屋子裡還在看電視的兒子,指着牆上的掛鐘皮笑肉不笑道:“都這麼晚了,你還不去睡覺麼?”
“每天都催催催,老媽,再多囉嗦幾句,你就真的要變成老媽……子了,小心以後沈煜不要你。”許溫然雖然嘴上牴觸,但身體卻還是同意了許樂然的話,站起身告別了心愛的動畫片。
許樂然啞然失笑的看着兒子走進了自己的臥房,不由得搖了搖頭,別人家都是孩子聽爹
的爹聽媽的。自己家卻反過來了,爹不聽媽的,孩子也不聽爹的,更不聽媽的。家裡的一切,都被這個巴掌大的小屁孩捏的死死的。
等等!
她好像忽略了什麼!
“許溫然,你進的是我的臥室!”
一聲大吼響徹了整棟屋子,許樂然插着腰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牀上翹着二郎腿的兒子,正滿臉悠閒的翻着牀頭的一本相冊,見她進來,頭也不擡的開口:“媽咪,你從前還是要漂亮些,現在嘛,都快變成黃臉婆了……”說完,他示意似得看了看插着腰的許樂然,挑眉笑笑。
“你給我出去!”許樂然只感覺眉毛都要被火氣燒焦了,指着門口惡狠狠的說道。果然,對於她的兒子,就不應該像對別人家的孩子那麼溫柔。
許溫然搖了搖頭,翻了一頁,不緊不慢的開口:“今天沈煜不在,不如就讓兒子陪着你,你看咋樣。”說完,他彷彿從相冊上看到一個很高興的東西,突然綻放出一朵大大的笑容:“媽咪,不得不說,你這個樣子,真的很滑稽。”
許樂然湊過去看了看,一眼就瞧見相冊裡那個被抹得跟花貓似得身影,不正是自己嗎!
這一幕似曾相識,卻又一時間記不起是在哪裡發生的。
“你給我出去!”許樂然一把搶了過來,臉色有些微微紅暈,這個相冊她從來沒有看到過,莫不是沈煜——
許溫然搖了搖頭,嘆息道:“自古美人難過英雄關啊!”
說完,他雙手一撐,趁許樂然沒有發飆之前,麻溜的從牀上跳了下來,一溜煙跑了出去。
夜風習習,穿落大開的窗戶吹了進來,顯得略有些冷清。
許樂然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往常有沈煜陪在身邊,總有一股安全感。然而現在,他不在身邊,那股安全感變爲失落。
還有隱隱的擔憂。
一夜無眠。
翌日一大清早,許樂然被兒子巨大的拍門聲吵了起來,她坐起身,竟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起來打開門,一眼就瞧見正準備摧殘房門的小爪子,伸手一把抓住,斜睨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打擾人睡覺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