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簡直是忘不了那些人臉上毫不遮掩的笑意。
他們有的居然還故意敲了敲茶杯,就像是許樂然這個總監的名頭就是擺設一般,性質實在是太過惡劣。
不管是因爲什麼,之前那個愛說愛笑愛鬧的然姐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先不說之前,就說剛剛自己叫她,她也是一副突然被驚醒的模樣,這副情景實在是太過奇怪。
林帆揉了揉自己的嘴角,又輕輕地推了許樂然一把。
“啊,對不起,林帆你剛剛說了什麼,很抱歉,我沒有聽到,你能重複一遍給我聽嗎?”
像是突然被嚇醒一般,許樂然摸了摸額上的劉海,訕訕地笑了笑。
“是不是他們三個找我有什麼事情,所以把你給打發上來了。”
“他們只是讓我幫忙問一下工作計劃而已,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然姐,你若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那三個小傢伙,我先去應付好了。”
說道這裡的時候,林帆的眉頭似乎皺了起來,他抿了抿嘴,終於還是把一直都在嘴邊的疑問給說了出來。
“然姐,最近在你的身上,發現了太多的不可思議,我簡直不能想象,到底是因爲什麼,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面,我知道在這件事上或許我根本幫不上什麼忙,但是我實在是不忍心看你一個人受苦,你就和我說吧,說出來會好受一點,好嗎?”
林帆烏溜溜的大眼睛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那個樣子,實在是像極了一隻可憐巴巴的小動物。許樂然看着那雙眼睛,眼淚差一點就掉下來了。
雖然她從工作的第一天起,就告誡自己一定要把工作和私人生活分開,千萬不能把自己的情緒帶到工作上來否則自己的生活一定會成了一團亂,又何談打理二字,可是話雖如此,她作爲一個母親,原本就是極不稱職的緊,現在居然又把他給弄丟了。不管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哪個孩子身上,試問有哪位母親不會肝腸寸斷呢?
在此之前的這個時間段,孩子還好端端地在幼兒園的教師裡邊坐着,可是現在的自己連他一點的情況都不瞭解。
告訴林帆這件事
情嗎?
林帆他自己也只是一個孩子罷了,之前因爲信任危機的問題,還紅了眼眶。
可是……現在,他居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問這件事情,許樂然居然從這個境遇裡面嚐出了無處可逃的味道。
可是,就在這時,辦公室的外邊,居然想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那敲門聲就像是鼓點一般,很明顯來人是有什麼樣十萬火急的事情一樣。
不管來人是爲了什麼,對於現在的自己,都能稱之是是一種別樣的解救,許樂然害怕自己會忍不住跑過去把門開了,那樣的話,自己會更加的尷尬因爲林帆還是一個孩子,自己若是在她的面前落荒而逃的話,且不是太過於丟臉。萬幸的是,在聽到敲門聲幾秒以後,林帆自己便過去把門開了。
“許總監,樓下有一位女士想要見你,她自稱是許氏集團的總裁夫人,非要見你一面,看起來她似乎很生氣,總監你可要記得小心應付,千萬不要起了正面的衝突。”
門口是助理略帶慌張的臉,林帆想說什麼,最終還是跟着助理姐姐走了出去,臨出去的時候,他的臉上,明顯是擔憂的神色。
如果涉及到然姐私人的問題的話,以後的場面就不是自己可以看到的了,這個分寸,他還是有的。
後來發生了什麼,其實林帆不知道,那天他出了許樂然的辦公室以後,就遠遠地逃開了這個地方。只是後來聽同事說,那天的場面,簡直是久違的激烈。
林帆到底知不知情,這個問題可以暫且推開,許樂然只知道林帆他們剛剛出去僅僅一兩分鐘,方雲珊就突然闖了進來。
簡直和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句話極爲的契合,方雲珊從踏進這個門的第一秒鐘開始,便擺出了一副母老虎的樣子。看她臉色的怒火,簡直快要把許樂然生生活吞了一般。
她隨身攜帶的包包居然連拉鍊都沒有拉好,幾根帶子也胡亂地扭着,也真是爲難了她,不知道里面的東西有沒有丟失。
許樂然被她盯着,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頭暴怒的母狼給盯上了。
“許樂然你這個賤人養的,你有什麼地方想要出氣,你儘管來
找我好了,欣藍她還是一個孩子,你居然也可以下這種重的手,你還是不是人。”
“許樂然,你這個畜牲。”
方雲珊的雙手僅僅地抓着懷裡的包裹,她的雙肩顫抖,就像是在極爲地忍着哭出來的衝動一樣。
然然突然失蹤,雖然從電話裡面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但是從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來說,許欣藍她一定脫不了關係。她出於對自己的嫉妒,又怎麼可能不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自己的兒子還沒有找回來,仇人的母親卻找上門來了,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難道你是母親,我就不是一位母親了嗎?
你自己的女兒也許只是受了委屈你便來這裡大鬧,我的孩子還生死未卜呢。
何況,到底是許欣藍是出了什麼問題,才導致方雲珊放在她許氏集團總裁夫人的架子屈尊來公司和自己大鬧呢?
許樂然不一般的平靜很快便使方雲珊愈加的憤怒,可是讓她把女兒身上的東西拿給這個小賤人看,她還做不到,這實在是太過殘忍。只是打開包裹的那一眼,對於一個母親來說,這些痛便已經足夠了,方雲珊覺得自己哪怕用一輩子的時間都不會忘記那個時候自己的恐懼。
許樂然剛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便覺得一股力道突然席上身來。
左胳膊的上方是極大的壓迫,許樂然終於還是慌了神色。
畢竟,她也是一位母親,難道方雲珊的心情,是她自己不會感受到的嗎!
不是,這天下的人都會剋制,只是不善於剋制的唯有母親罷了。
“你發什麼瘋!在公司裡面也容你撒野嗎?”
“你若是現在好好地出去,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若是你繼續留在這裡大吵大鬧的話,我就報警了,你有什麼話,到了警局再說吧。’
“我發什麼瘋?許樂然你居然還敢問我這樣的話。許樂然你不知道嗎?就是你,才把我們母女害到如此的境地,若是沒有你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說實話,有的時候,我真想把你和你媽全部殺瞭解恨。但是想一想,便覺得大快人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