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洛辰這個名字,也只是一個化名而已,他現在完全可以斷定,他就是封翊。
“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命大,還好好的活着。”百里逸風發狠的咬牙,擠出這麼一句話來,負在身後的雙手也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陳典站在他身後,小心的說道:“現在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封翊,他的真實意圖究竟是什麼,我們必須要掌握。”
百里逸風雙眼微微眯起,發出危險的信號,半響他幽幽開口,“想要確認他到底是不是封翊,其實很簡單。”
“七爺是說……夏傾城。”陳典意會道。
百里逸風輕輕點頭,“現在唯一能證明他是封翊的人,恐怕也只有夏傾城這個女人了,我們從她入手,絕對錯不了。”
得到指令的陳典,頷首應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翊軒設計工作室,是夏傾城一年前以封翊和夏子軒父子倆的名字命名,獨自成立的工作室,主要以房屋室內設計爲主,自成立以來,公司效益等各方面都非常可觀,更是惹得同行其他公司的嫉妒。
夏傾城從來不將其他公司的嫉妒看在眼裡,她只想着憑藉自己的努力,能讓自己的公司逐漸壯大起來,發揮一點自己本身的價值而已。
本來,她是想着通過讓自己成爲商場女強人的角色,在擁有了一定的實力之後,可以爲自己將來找百里逸風復仇,提供條件,然而現在看來,根本就行不通。
而讓她不可否認的是,通過這一年來的獨自創業,讓她從中成長了不少,同時也明白了工作和復仇,根本就是兩回事,不能混爲一談。
但她從始至終也沒有忘記報仇的事情,只不過是要換個方式進行罷了。
當然,工作室她還會一直開下去,這裡面的員工跟她一同見證了,工作室從起步到如今的小有成就,她也捨不得將其遣散。
“咚咚咚……”
夏傾城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隨即秘書薛巧麗走了進來,站在她的辦公桌前,恭敬的將一份文件呈到她的面前,開口說道:“夏總,這份訂單需要您簽下字。”
夏傾城拿起筆,快速的在簽名處寫下了自己的大名,而後輕蹙秀眉問了句:“這是蘇氏企業的訂單?”
“是的。”薛巧麗迴應着。
夏傾城又問:“有沒有讓人去測量?”
薛巧麗輕輕搖頭,“還沒有。”
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她補充着說道:“對了夏總,關於蘇氏企業這座別墅樓的訂單,蘇錦年先生要求與您當面商談設計方案。”
又是蘇錦年,夏傾城自認和他不熟, 也是在上次的郵輪宴會上和他見過一次,後來他接二連三的幫自己介紹過幾次生意。
現在他竟然又找自己幫他裝修別墅,而且還要求和她當面商談設計方案,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意圖?
“我知道了,我會抽時間找他談的。”夏傾城說完,起身準備下班。 шшш• тt kдn• c o
薛巧麗發現自己提到蘇錦年後,他們總裁好像有些不太高興了,見她答應了會抽時間找蘇錦年談,便識趣的退出了她的辦公室。
夏傾城出了公司,看看時間還早,便又想起了剛剛在辦公室裡,薛巧麗跟自己說蘇錦年要求與自己當面商談設計方案的事情,既然是遲早要談的,反正自己現在也有時間,便想着就去找他談談好了。
蘇氏企業是專做服裝生意的,總部就設立在新城,蘇錦年是剛剛上任不久的新任總裁,非但年輕有爲,而且生的一副高顏值,是位名副其實的高富帥,除了有些花心之外,爲人還算和善。
聽說夏傾城要來找自己商談別墅樓的設計方案,他特意讓傭人準備了水果茶點,打算好好的招待她一番。
夏傾城也沒想到,蘇錦年竟然會把商談地點約在自己家裡,她雖然不大情願,但畢竟是自己先開口找他的,便也不好拒絕,只能應着頭皮去了。
夏傾城到了蘇家老宅,蘇錦年已經在後花園坐着等她了,傭人將她領到他的面前,只見他起身走上前來迎接,還很隨意的伸出一隻手來攙扶她的胳膊。
“蘇總還真是有閒情逸致啊,只是談論下設計方案而已,還特意選在自己家的花園裡,讓我很意外。”夏傾城話裡有話,同時不經意的避開了蘇錦年攙扶自己的手。
蘇錦年看了眼自己頓在半空中的手,略顯尷尬的笑了笑,隨即很紳士的拉開一張椅子,對夏傾城說道:“夏小姐,請坐。”
夏傾城道了一聲“謝謝”,而後坐了下來。
蘇錦年則在她的對面坐下,聽到她開口問自己,“這麼大的宅院,難道只有蘇總一個人住嗎?”
夏傾城會這麼問,也只是想要確認一下蘇家還有沒有其他人在,畢竟蘇錦年早已花名在外,而且現在又只有他們兩個人,她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
蘇錦年倒是沒有察覺到夏傾城的用意,笑着迴應道:“家父和家母有事出去了,現在家裡除了我,還有幾個傭人在。”
“哦。”夏傾城輕輕點頭,接過蘇錦年遞給自己的茶,小小的抿了一口,心裡已然有了個底。
不等蘇錦年再開口說什麼,夏傾城率先問道:“關於別墅樓設計方案的事情,不知道蘇總您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
蘇錦年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夏傾城,似乎沒有在認真的聽她說話。
等了半響也不見他回話,她不得不開口催促他,“蘇總,您有在聽我說話嗎?”
夏傾城感覺到蘇錦年的眼神兒,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臉,這讓她覺得很不舒服,甚至很反感。
蘇錦年聽到夏傾城的催促後,不緊不慢的收回落在她臉上的視線,勾脣淺笑着應道:“我相信只要是夏小姐親自設計,一定會達到我的滿意。”
“至於特別的要求,當然是夏小姐您設計的越特別越好了。”
夏傾城聞言,心下甚是無奈,她覺得蘇錦年壓根兒就沒有在仔細考慮自己的問題,甚至是在敷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