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雖然長相相同,但給人的氣質完全不同,姐姐顯得比較端莊溫柔,妹妹則有些活波俏皮,如若不是這點區別,恐怕她們兩人站到一起,還真是讓人難以分辨。
夏傾城看着蕭筱,不禁有些心疼她這位好朋友了,“蕭筱,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也是這麼的逼不得已。”
“傾城,對於我來說,不過就是爲了讓我姐姐走的安心一些罷了,可是你纔是這輩子最大的虧欠,如果不是因爲我們兩姐妹,你也不至於……”蕭筱說着說着,嘆了口氣,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她轉而再次看向了封翊,又對他說道:“如過這張照片也不足以讓你相信的話,也沒關係,等回到新城之後,我可以帶你去我姐姐的墓地看看,還就是她當年所住的醫院,你可以在那裡查找到關於她當時的病例資料。”
封翊站起身來,將手機重新交還給了蕭筱,對她說道:“關於你說的這些,回去之後,我肯定是要讓人去查的。”
“那你可要查仔細、查清楚了,省的以後再冤枉我,禍及我身邊的家人、朋友。”蕭筱收回自己的手機,丟下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
……
經過白諾和蕭筱的這件事情一鬧,這次的旅行便也跟着泡湯了,白諾、蕭筱兩人先後回了新城,封翊和夏傾城兩人也再無心旅行的事,便也準備要回新城了。
只有溫切斯爾還興致勃勃的,在聽到白諾、蕭筱已經回了新城,而封翊和夏傾城也要回去的事情之後,表示非常的不滿,在他們兩人面前嘮叨個不停,“喂,我說你們都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說回去,就要回去啊?”
“而且你們兩個來的時候說的好好的,是要陪我出來玩兒的,現在白諾、蕭筱回去了也就算了,你們也要跟着回去,你們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啊?”
夏傾城對於溫切斯爾的責備,深感無奈的同時,也不斷在向他道歉,“對不起溫切斯爾,我們不是故意不跟你商量的,真的是事出有因,現在必須要回去了。”
夏傾城不道歉還好,聽到她說的這一番話之後,溫切斯爾的脾氣就更加上來了,說她:“傾城,之前不是你說要介紹我和蕭筱認識的嗎,還說什麼這次把她約出來,我們四個人一起出來玩兒,結果倒好,我們剛到這兒,白諾就已經早到了,還總是三番五次的跟我作對,根本不讓我跟蕭筱有獨處的機會。”
“現在白諾回去了,蕭筱也就跟着回去了,你說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蕭筱她就算是不喜歡我,可怎麼說你也對她說起過要介紹我們兩人認識的事情吧,結果從頭到尾她都不肯正眼看我一下,我有那麼差勁兒嗎?”
“呃……”面對溫切斯爾的抱怨,夏傾城也不知道要怎麼向他解釋纔好了,只得將求救的目光轉向封翊,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句話。
只見封翊走到溫切斯爾身邊,一隻胳膊搭在他的肩上,皺眉說道:“我說你是不是閒的啊,一直叨叨個沒完沒了的,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
溫切斯爾表示自己很不能接受封翊這樣說自己,看着他的時候,面部的表情都變得扭曲起來,指着自己的鼻子,向封翊求證道:“你說我娘?”
夏傾城看着溫切斯爾這副略顯滑稽的樣子,忍不住掩嘴輕笑起來。
封翊則突然失笑,看着他道:“吆,不簡單啊,你連這都聽得懂?”
溫切斯爾見封翊嘲笑自己,更是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指責他道:“封翊,你別以爲我不是中國人,就聽不懂你罵我,我跟你講啊,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純爺們。”
“嗯嗯嗯,我知道。”封翊連連點頭應着,繼而又道:“既然是純爺們,也就別磨嘰了,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們回去吧。”
溫切斯爾擺明着很不情願,問道:“真的要回去啊?”
“你自己不是經常在我面前唸叨嗎,你在中國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怎麼放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到時候有個意外,還要我承擔責任,多划不來啊。”封翊一本正經一口氣說出這麼多的話來,倒是讓溫切斯爾無限感動起來。
於是乎,他感激涕零道:“封翊,我就知道,還是你這個老同學對我最好了。”
封翊則是一臉的嫌棄,“我說過了,我只是不想把你搞丟了,還要承擔責任。”
“哼!”溫切斯爾氣惱的轉身要走,卻又被封翊給叫住了,“哎,等一下。”
溫切斯爾有些不耐煩了,問他:“又怎麼了?”
封翊則是非常嚴肅的對他說道:“作爲你的老同學、好朋友,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蕭筱她不適合你。”
“那她適合誰?白諾?”溫切斯爾突然很是生氣的問,封翊這傢伙兒,就是很能欺負他,還說什麼是自己的老同學、好朋友呢,有幾個像他這樣對待好朋友的?
封翊沒有迴應他,只是告訴他:“和蕭筱保持距離就好,你只要記住她不適合你就行了。”
……
回到新城之後,封翊第一時間就派人去查了蕭晴當年住院期間的病歷資料,以及她死後所安葬的地點,確實和蕭筱所說的如出一轍,極爲的吻合。
而且,蕭晴和蕭筱確實是孿生姐妹,由此他也更加的能夠確定,當年和封緘在一起的女人,真的是蕭晴,而不是蕭筱。
只是當這一切真的確認之後,封翊反倒覺得不自在了,內心無數的愧疚感,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自己過去做的一切。
上天彷彿跟他開了個玩笑,讓他以爲該被報復的人,結果成了個無辜的受害者,還有就是夏傾城,她是最無辜的人,也是他最深愛的人,可是偏偏就是因爲他當初沒有查清楚事實真相,而讓她白白的遭受了那麼多的罪。
現在想來,他還真的如蕭筱說的一樣,做事不分青紅皁白,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