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白諾自身所具備的真本領,爲醫院贏得許多美名,使的很多病人都不遠百里,甚至千里、萬里的,特意跑來這裡看病。
還有就是這裡靠近海邊,環境也好,病人來此看病的同時,也可以放鬆心情,何樂而不爲?
這樣一來,就使得醫院的效益越來越好,甚至規模還在繼續擴大。
白諾面對封翊的時候,也沒了離開的理由,便安心留下來了。
封翊一大早就跑來醫院,找他要DNA親子鑑定的結果,這會兒他拿着報告的結果,在醫院的長廊下,沉默的坐着,已經好一陣兒了。
其實,在此之前,他曾希望夏子軒是大哥的兒子,這樣一來,大哥就有後了,而他也會把子軒視如己出,好好的培養他。
可事實告訴他,夏子軒竟是他封翊的親生骨肉!
這個消息,來的那麼的突然,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他封翊居然有一個兒子,而且已經四歲了。
“封叔叔。”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一道稚嫩的童聲,傳進夜涼晨的耳朵裡,他擡頭望去,便看到夏子軒開心的正朝着自己跑來。
他的身後,還跟着夏傾城,她溫柔的叮囑兒子,“子軒,你慢點兒跑,小心別摔着。”
夏子軒完全不聽媽咪叮囑的話,早已跑來夜涼晨的面前,開心的笑着鑽進了他的懷裡。
夏傾城見狀,無奈的搖搖頭,實在不知道這小傢伙什麼時候和封翊變得那麼熟了,居然還讓他抱着他。
她來到封翊的面前,看着他手裡拿着的報告,便開口問他:“是結果出來了嗎?”
夏子軒知道媽咪今天帶自己來這裡,是找自己的爹地的,便也跟着問了句:“封叔叔,你們找到我爹地了嗎?他在哪兒?”
封翊看着自己面前的夏子軒,他是那麼的可愛,說到爹地的時候,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明亮的色彩,好像他是真的很期待見到自己的爹地。
“乖。”封翊開口,低沉的語音裡,多了一絲沙啞,不知道是因爲太過感動的原因,還是覺得此刻的內心太過沉重。
下一秒,他伸出溫暖的大手,牽住了夏子軒的小手,而後將他緊緊的抱入自己的懷裡,那麼的小心翼翼,好似怕太過用力,就會弄疼了他。
“封叔叔?”夏子軒在封翊懷裡喊了一句,有些不太明白,他爲什麼突然把自己抱的那麼緊。
封翊聽到夏子軒還在喊自己封叔叔,便將他小小的身子,往自己懷裡抱的更緊了一些,內心掙扎着,到底要怎麼告訴他,自己就是他的爹地這件事情。
他擡眼看了一下夏傾城,如果這個女人知道自己是她兒子的生父,和他前兩天告訴她的完全不同,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此刻站在一旁的夏傾城,似乎看出了封翊有些不大對勁,再次開口問他:“是不是結果出什麼差錯了?”
封翊緊抿着薄脣沒有說話,而是將自己手中的報告遞給她看。
夏傾城緩緩接過,在看到結果上的註明,封翊和夏子軒爲親父子時,她整個瘦弱的身子顫抖了一下,險些站不穩,她原本清麗的容顏上,也多了一抹不能接受的詫異。
她默默的搖頭,這怎麼可能?
她曾設想過很多人,卻從來也不曾想到,子軒的爹地竟然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而且之前,他明明告訴自己,子軒的父親很可能是封緘的,可現在他給自己看的結果卻是這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轉而看向他時,臉上多了一抹憤怒,她激動的質問道:“封翊,你在耍我對不對?”
“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跟你開玩笑。”封翊一臉嚴肅迴應着。
他也知道她一時間很難接受,畢竟他們之間的相識並不是很美好,而且因爲蕭筱的事情,她心裡還對他充滿怨恨,所以她覺得他不是一個好人,更不配做她兒子的父親。
夏傾城不依不饒,繼續質問他:“可就在前兩天你明明告訴我,子軒的父親是你大哥封緘,現在卻變成了你。”
“我……”封緘有些啞口無言,扶額,低頭的瞬間,眼睛裡充滿了無奈,他也沒有預料到這件事情,會突然發生如此大的轉變。
夏傾城雙眼緊緊的盯着他,不容他迴避自己,“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
封翊將五年前所有的一切都翻騰出來,對夏傾城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才使她勉強相信自己,這一切的一切並非他惡意爲之。
“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那麼我也沒有辦法。”封緘聳了聳肩,表示事已至此,自己也是無能爲力改變什麼了。
夏傾城沉默着,沒再說話,半響只見她站起身牽起夏子軒的小手,便準備離開,對於眼前這個當前一套、背後一套的男人,她懶得再去理會。
“媽咪,我們去哪裡?”夏子軒突然開口問她。
夏傾城簡單的回答一句:“回家。”
夏子軒掙開了她的手,讓她覺得有些意外和不解,她轉過身來看着他問道:“怎麼了?”
“我們回家了,那爹地怎麼辦?”夏子軒說這話時,還擡頭看了下一旁站着的封翊,對他充滿着不捨,他可是纔剛找到爹地,都沒好好和他說句話呢。
夏傾城顯然不是很明白兒子話裡的意思,隨即便又聽到他繼續說道:“別的小朋友的爹地和媽咪天天都在一起,爲什麼你和爹地卻不在一起?”
封翊聞言,微微皺了下眉頭,蹲下身來的看着兒子,“你很希望爹地和媽咪在一起?”
夏子軒滿眼都是期許的神色,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嗯。”
“夏子軒,你……”夏傾城此刻看着兒子,真的是很無語,他竟然想着自己跟封翊這個渣男在一起!
不過仔細想想,他畢竟還是個孩子,無法理解大人們的世界有多麼的複雜,很多事情不是單憑某個人想法,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她知道兒子只是渴望和別的孩子一樣,能有一個完整的家,可這麼些年來,她卻從未給過他,所以她又怎麼忍心去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