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凝,你先回房間裡去。”袁子熙沉聲朝千凝說道,千凝此時方回過神來,看着袁子熙,臉上的淚水,再次大顆大顆的淌了出來。
千凝只點了點頭,心中即害怕又恐懼酸澀難言的根本說不出話來,轉身,越過尤嘉,她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將臥室房緊閉,反鎖之後,千凝整個人頓時癱倒在地,雙手抱膝,將臉埋在膝彎裡,再忍不住,失聲痛哭。
淚水大滴大滴的落在冰冷的木地板上,氤氳出一片淺淺的水痕。
似乎在訴說着女人的委屈和無助。
……
而那一門之隔的客廳裡,尤嘉和袁子熙正怒目對視。
“尤嘉你還真是可以啊?對一個女人用強,你特麼的算什麼男人你?”袁子熙陰沉着臉,衝上前,對着尤嘉完好的另一邊臉,就又是一拳。
尤嘉又捱了一下,也不示弱,站起來,反手便將拳頭朝袁子熙揮了過去:“那又怎麼樣,千凝是我的未婚妻,我們未婚夫妻的事兒,用得着你來管嗎?你又有什麼立場來管我們的事。”
“千凝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告訴你,千凝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她永遠都不可能會嫁給你的。”
袁子熙一邊閃躲,卻是一邊冷冷的說着,既然千凝解決不了,那就讓他來幫他,尤嘉這個人渣,根本配不上千凝。
“你特麼的胡說八道!”嘉成被袁子熙的話一激,憤憤的怒吼,見尤嘉成功被自己激得爆跳如雷,袁子熙的嘴角卻是勾起一抹邪恁的冷笑。
兩個男人在客廳裡大手出手,而尤嘉從小成長經歷一番風順,雖然男人力道很大,但卻沒有什麼招式,都是一通蠻打。
而袁子熙卻不通,在袁家那個時時充滿算計的地方,若是沒有一點保命的本事,他早就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尤其在經歷了十四歲那年的綁架之後……
袁子熙一個左勾拳將尤嘉揍翻,右腿一擡便踩在了尤嘉的胸口上。
“我是不是胡說,你不是很清楚嗎?如
果不是的話我會陪着她去做產檢嗎?你不是一直暗中派人跟着她嗎?那你也應該很清楚,那天她差點被我撞到,而我帶着她去了酒店吧?”
袁子熙居高臨下,不屑而鄙夷的眼神睨了一眼地上被自己打的鼻青臉腫的尤嘉,冷冷的道,“你覺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酒店裡能幹些什麼?孩子就是那個時候便有的,怎麼,現在你應該清楚了,明白了吧?”
“你!胡!說!”尤嘉喘息着反駁,他的胸口也劇烈的起伏着,雙手抱着袁子熙的腳想要將它掰開,男人的腿卻像是擎天柱。
任他如何用力也是紋絲不動。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知肚明,只是,你不敢承認罷了,尤嘉,說真的,其實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很可憐。”
袁子熙突的鬆開了腿,彎腰俯身看着尤嘉,冷聲道:“爲了那樣一個女人,便困住自己這麼多年值得嗎?其實,你很明白的,那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可是,你卻一直把自己困在裡面。”
“你以爲你這樣做,就能得到解脫了嗎?”
“我聽不懂你在胡說些什麼,袁子熙我告訴你,別以爲你什麼都知道。其實,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也沒資格在我面前說教。”
尤嘉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撐着手從地上站了起來,身體搖晃了兩下,他睜大着靜腫的眼睛,冷冷的看着袁子熙。
聽不懂嗎?
“研雪!”袁子熙冷笑了一聲,忽的上前,在他耳邊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成功的看到尤嘉臉色大變。
袁子熙卻是淡淡的道:“這個名字想來尤大總裁是不會陌生的,爲了這個女人,你不止在大學裡休學,還飛去倫敦照顧她!對外,你宣稱自己罹患了重病,可事實上,你不過是在逃避,不敢面對現實。”
“你接受不了她的死去,所以把一切都歸究在陌晟的身上,可事實上,一切都不過是你自以爲是的幻想罷了。”
“你胡說,那都是陌晟的錯,如果不是他,研雪不會離開我,更不會死,一切都是他的錯,他該死,他該死
。”尤嘉的情緒變得極其激動。
他眼眶泛紅,死死的瞪着袁子熙,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殺父殺母的仇人一般,“你都是故意的,你胡說的,這一切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否則的研雪怎麼會死,又怎麼會離開我?”
看着尤嘉的神情,袁子熙卻只覺得他可憐而又可悲,居然被一死了的女人,玩弄了這麼多年。
“你不相信我也沒有關係,不過在顧研雪曾經入住的醫院裡,她曾經的主治醫生,梅爾博士你還記得吧?當年顧研雪的病歷他都有留着。”
袁子熙挑眉淡聲說道:“只是,你看到過的病歷,並不完整,如果你想知道事實的真相,那就自己去找他吧,相信,看到那份病歷,尤大總裁心中所有的疑惑,就會迎刃而解了。”
說起來,陌晟也是挺冤,不過,卻也不值得可憐,一個搖擺不定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千凝去愛。
“這些事,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尤嘉咬牙問道,研雪的事,那一年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徹底的封鎖,這和多年來。
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可是,這個纔來到江城不到三個月的袁子熙卻知道的如此清楚,這根本就不可能,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不可能的。
“很不巧,我有一個朋友也在那家醫院裡工作,所以說,這世上的事,都是紙包不住火,無論你多麼想要隱藏,卻還是總有一天會被人發現。”
袁子熙淡淡的道,說起來,也是巧合,他之前調查千凝的時候,就發現尤嘉有些不對勁,所以也順便派人去查了他。
可是,沒想到,卻有着這樣意外的收穫。
“就如同,本就不是你的東西,你卻一心想要強行佔爲己有,卻不知,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哪怕強求,她也不會是你的。”
說起來,他也是纔拿到那份資料不久,卻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與其這樣將自己困在裡面,如此可憐,爲什麼不試着走出來呢,尤嘉?”袁子熙看着尤嘉的眼神裡,充滿了同情和可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