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催眠意念,就是達到一定程度能力的催眠師,將自己的催眠意念藉助某種工具,引導患者加快的進入治療環境。
只是,我雖然看過一些例子,但是還沒有試過。難道殭屍先生說的辦法,就是讓我盯着催眠球,然後讓我的意念吸引進去,促使你更快的催眠嗎?”
席夕夕說的很認真,根據殭屍先生的說話,以她的理解認知也只能這麼解釋。
姜施俊聽到席夕夕的話,低聲頜首應了句,“恩。”
得到了殭屍先生的肯定,席夕夕心底一喜,只是突然間她像是意識到什麼,原本欣喜的小臉有些耷拉了幾分,
“可是殭屍先生,要做到催眠意念,是需要足夠的經驗和手法才能做成的,我……我恐怕還沒有辦法將我自己的意念輸送到水晶球。”
知道席夕夕在顧慮什麼,姜施俊神色如常的淡淡看向席夕夕,平靜的開了口,
“什麼都有第一次。”
說到這,見席夕夕擡眸看向他,他繼續開了口,
“不試試,如何知道?”
原本席夕夕對自己還沒有一絲的把握,但是聽到殭屍先生這麼一說,她的心底像是一個泄氣的氣球頓時有了滿滿能量,隨後她看向殭屍先生歡喜的笑了起來,
“好吧,那我就試試。就像殭屍先生說的,不試試怎麼會知道結果呢?!”
這樣想來,席夕夕深吸了一口氣,她將椅子拉近了桌子,此時坐下椅子後,兩人的距離相隔約莫五十公分。
她放下手裡的牽引繩,掌心的淺藍色水晶球滑落在兩人的視線半空。
這時她探手將水晶球靠近了殭屍先生的視線面前,水晶球就這樣慢慢的搖曳在兩人三十公分的距離中央,緩緩的搖晃。
“凝視它。”
透過水晶球,姜施俊的幽藍色眸子,淡淡的看向一臉認真的席夕夕。
席夕夕聽到殭屍先生的話,很乖巧的照着他的話照做,一雙大眸子認真的注視着面前緩緩搖曳的水晶球,然後將自己眸底的意念努力的傳達在水晶球裡。
她全神貫注,眸子幾乎是一眨不眨的,只希望能夠讓坐在對面的殭屍先生儘快的因爲自己的意念送入催眠。
只是,不知爲何,她的眸子有些累,這時耳邊傳來了殭屍先生的聲音,
“三,二……”
突然聽到耳邊有人數數,席夕夕的眸子漸漸的酸累,不到十秒的時間,她的手一軟,右手連帶着水晶球垂在了桌上,然後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閉上眼睛睡着了。
看到席夕夕已經睡着,姜施俊的眸子微凜,對待她,恐怕也只有這種方式才能讓她主動睡覺。
而此時的席夕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掉進一個坑,而且還是一個大大的坑。
眼前的這個大boss,絕對不是好惹的主,虧她昨晚上還覺得這傢伙可憐。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只怪她領悟得太慢了鳥。
作爲一個心理學專業筆試第一名畢業生,她就這麼傻呵呵的被眼前這個看似毫無殺傷力的大boss騙了兩次,而且每次,都是在催眠上,後來的某次席姑娘終於知道自己被騙了之後,頓時有種淚流滿面的衝動。
於此時,姜施俊靜靜的看着閉上眼眸趴在書桌上已經睡着的席夕夕,細長的睫毛,好看的眉眼,清秀的讓人一目清新。
好似沒有這麼近距離看過她,倒是讓他有了片刻的失神,這時,一縷微風吹過窗臺,掀起了窗邊的金色窗簾,同時的,那縷縷清風吹進了書房內,也吹落了席夕夕額前的劉海。
催眠過去後,她已經完全睡了過去,以至於額前的劉海凌亂的飄揚也絲毫沒有察覺。
姜施俊沉默的凝視她許久,在瞥見她那細長的劉海已經遮住了她那半張清秀的側臉,不自覺間,他探起右手緩緩的伸了過去。
當他的指尖即將觸及到席夕夕的劉海時,在他原本想要掀開她的劉海時,這時房門突然響起了兩聲清脆的敲門聲。
剎那間,姜施俊的眸子微暗,探出的白皙手指驀然一頓,同時也收了回來。
“進。”
低冷的聲音淡淡的回了一句。
姜施俊皺眉看向書房門口,只見科姆管家的雙手裡端着兩杯熱咖啡走了進來。
每隔一段時間,科姆管家都會端上熱氣騰騰的咖啡換掉冷咖啡,因此見科姆管家進來,姜施俊沒有多說什麼。
在走近後,科姆管家恭敬的將熱咖啡放在了桌上。
瞥見席夕夕趴在書桌上已經睡着了,科姆管家不禁有些錯愕的看向少爺道,
“少爺,您又將席小姐催眠了?”
科姆管家的眸底滿滿的訝異,上次他就聽說過少爺已經將席小姐催眠過一次,最後還是科姆被吩咐上樓,喊了女傭將席小姐送進了房間,可沒有想到這回,少爺又對席小姐做了一番催眠。
科姆管家和貝里醫生都知道少爺不會輕易給旁人做催眠手術,甚至,沒有一定交情的人,根本沒有這個待遇。
因此見席小姐被少爺催眠,貝里醫生和科姆管家不單單是意外,還是困惑。
此時科姆管家不禁納悶,爲什麼少爺總是兩次都催眠席小姐呢?
姜施俊聽到科姆管家的詢問,探手抿了一口熱咖啡,
“恩。”
他低聲應了句,這時冷風吹進了屋內,同時吹向了席夕夕的臉龐,原本垂在席夕夕側臉上的劉海也微微的被風撫開,劉海被拂開的剎那,那張清秀的睡臉又重新落入了姜施俊的眼中,讓他……再次微微怔了怔。
聽到少爺的回答,科姆管家忍不住八卦心又起,問道,
“少爺,這回您怎麼又會想到給席小姐催眠?”
科姆管家問出口後,靜靜的站在一側等待少爺的回答。
姜施俊微斂下眸子,淡淡的從席夕夕的臉上收回了視線,“因爲她……”
看起來太累。
原是欲脫口而出的話,可話說到一半後,姜施俊的脣邊微抿,驀然頓下了語氣。
他探過白皙的手將桌上那淺藍色的水晶球放在掌心,注視着那水晶球凝思片刻後,淡淡的吐出了四個字,
“有點……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