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左邊的席夕夕眸子緊閉,手腕處插着輸液管,看起來安靜得如同睡着一般。
躺在右邊牀上的姜施俊同樣是雙眸緊閉,雖然手腕處插着輸液管也在沉睡,但那帥氣的眉宇微皺,許是身子的疼意總是隱隱作痛,所以即使入睡了過去也是眉頭緊鎖。
臉色原本就蒼白,在沉睡中的睡顏更是蒼白不少,不過好在脣瓣的顏色漸漸變淺,恢復了正常的跡象。
一夜轉眼過去。
冷風也呼嘯了一夜,科姆管家早就找來了大衣,分別給貝里,席朝和藺少爺套上,這纔不至於在冷夜裡着了涼。
凌晨不知不覺的到來,一縷清晨的柔和陽光投射在窗口,落入了室內。
躺在牀上的男人微微動了動眼皮,那倦累了一夜的眸子慢慢的睜開了幾分,幽藍色的眸子在接觸到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後,眉頭倏地一皺,在適應了幾秒後,才緩緩的舒展開來。
他一手撐在牀上,另外一隻手有些頭疼的捂着額頭,許是輕微失血的緣故,一時間意識無法恢復得很快。
等緩了幾秒後,姜施俊倏地睜開幽藍色的眸子,清冷的視線掃射了一眼周邊的環境,瞬間清醒完全了幾分。
在意識清醒的剎那,他下意識的側過臉,將視線落在旁邊那張牀單上。
當幽藍色的眸子深邃的落在席夕夕那張漸漸有了幾分氣色的小臉後,姜施俊的眸色微凜,他一手扯開了手腕處的輸液管,虛弱的一手摁着胸口的位置,扶着身側的牆壁一步步的邁向席夕夕的牀邊。
清晨的陽光微暖,柔和的落在席夕夕的緊閉的眼眸上,那細長的睫毛影子倒映在她的肌膚上,靜謐的模樣讓他看的失神。
姜施俊一手撐在牀邊,虛弱的坐在了牀沿上,幽藍色的眸子靜靜而深情的凝視着席夕夕的睡臉,他那纖長白皙的大手情不自禁的探了過去,冰涼的指腹疼惜的撫上她的眼角。
“別碰我,殭屍先生,我不想再見到你,一個對我從開始就是欺騙的男人,我沒有辦法接受!”
當姜施俊的指腹觸碰到席夕夕的臉頰時,昨天席夕夕的質問突然迴響在他的腦海裡,剎那間,他的手微僵,幽藍色的眸子微暗,驀地將手抽了回去。
靜靜的凝視着緊閉雙眸的席夕夕,越是望着她的蒼白的小臉,昨天的一番話同時的在他耳邊迴響了起來,
“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嗎?殭屍先生,你有什麼值得讓我相信?”
“你敢說,一開始留我在你身邊工作,不是因爲我的血型特殊?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只不過是利用我罷了。”
“殭屍先生,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傷害已經造成你現在就算說再多也沒有用,背叛和欺騙,是我最討厭的兩件事。”
“所以以後別再來找我,希望以後我們再也不見。”
……
耳邊的一遍遍迴響,讓姜施俊的眸色倏地冷了下來,他的大手撫上席夕夕無力的小手,落寞的看着她沉思。
小夕,是不是我的離開,會讓你好受一些?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答應你。
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亮了起來,在院子裡的溫藺河打着瞌睡醒來後,原是第一時間想要進去院子裡。
但這個時候,醫院大門外停下了一輛黑色的長款林肯,一時間數十個保鏢幾乎將整個院子都給圍了起來。
溫藺河擡眸看向大門外,眉眼頓時蹙了起來。
即使還未走出大門,站在醫院院子裡的科姆管家幾乎是第一時間認出門外停着的車子是溫老太爺的專車,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
“溫老太爺怎麼來了?”
聽到科姆管家的話,意識到爺爺會出現這裡,溫藺河的臉色頓時緊了緊,之後他沒有任何猶豫的邁步走出了門外,這個時候,車門打開,一支褐色的梨花木柺杖拄在車門,隨着探出一個頭發發白的老人。
在看到來人果然是爺爺後,溫藺河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
“爺爺,您來這裡是做什麼?”
沒有想到一來到這,看到的人會是大孫子,溫老太爺皺着銳利的老成眸子,淡定的回道,“爺爺正要問你,你怎麼在這裡?”
溫老太爺反問道,顯然沒有料到,他來找席夕夕會碰見大孫子。
聽到爺爺的反問,溫藺河冷了冷臉,平靜道,“爺爺,我有事要跟你談。”
溫老太爺來這裡的目的原本就是爲了找席夕夕和大外孫姜施俊,因此在這個時候並不想理會大孫子,所以他老人家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口道,
“阿河,別任性,現在爺爺沒有時間跟你談話,等處理你施俊哥的事情,爺爺自然會找個時間跟你好好談話,你給爺爺老實回帝都去,沒事不許亂跑。”
說完後,溫老太爺拄着手裡的柺杖,正準備繞過溫藺河走入醫院大門。
然而溫藺河聽到爺爺這麼說,並沒有讓他老人家直接進去,而是突然擡手擋在老人家的面前。
溫老太爺沒有想到大孫子會做出這番舉動,頓時間皺眉道,
“阿河,這是做什麼?”
“爺爺,我必須跟你談談,這件事對於你來說,只有利而沒有壞處!”
溫藺河眸色暗了下來,語氣也比以往嚴肅了不少。
聽到溫藺河的話,溫老太爺若有所思的看向大孫子打量了兩眼,這段時間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小俊身上,老人家這才發現大孫子似乎比以往有了一絲不同,也許是溫藺河的身上多了幾分沉穩,讓老人不禁有些刮目。
之後溫老太爺看了裡屋一眼,又擡眸看向溫藺河道,“阿河,爺爺只給你半個小時。”
說完這話後,溫老太爺用眼神示意身側的保鏢撤退,身側的保鏢很快退在幾米遠的地方,之後老人家擡眸看向溫藺河道,
“有什麼話就說,聽說你施俊哥出了事,爺爺還等着進去看看。”
昨夜溫老太爺心底不安,便命老管家打電話向科姆管家詢問,後來科姆管家支吾的將大致情況說了出來,老人聽了幾乎連夜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