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夕夕被姜施俊的視線注視得渾身不自在。
就在她猶豫着該說些什麼的時候,不想男人沉默的後退了一步,轉過身徑直的走出了房間。
在看到姜施俊忽然轉過身的背影后,背靠着牆壁的席夕夕不禁微微鬆了一口氣。
剛剛他的靠近,讓她渾身的神經都幾乎是緊繃的,直到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她纔好不容易歇了一口氣。
直到當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青草氣息漸漸在鼻尖消失的時候,席夕夕忍不住擡眸看向那在房門口消失的背影,她的心底竟然有種莫名的異樣。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自己都倍感意外,眉頭不禁微蹙了起來。
心跳在他靠近過來的時候就一直跳個不停,席夕夕失神的垂下眸擡手放在胸口,發現它還在胸膛裡撲騰撲騰的直跳。
她困惑的皺着眉頭,失神的背靠着牆壁,一時間心底有些疑惑。
爲什麼他的靠近會讓她感到害怕,可是他的離開會讓她感到莫名的……莫名的失落。
席夕夕不明白的擡眸看向房門口的方向,在聽到耳邊的腳步聲漸漸的消失後,那種莫名的失落感卻愈發深了些許。
意識到這,席夕夕的心不禁混亂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這空白的十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儒冰哥哥說她一直躺在醫院裡,她原本沒有一絲的懷疑。
可是現在,自從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她突然困惑,當初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腦海裡一閃而過的畫面是怎麼回事?那個陌生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
剛剛離開的男人,到底跟自己是什麼關係?
夫妻嗎?可是爲什麼她會一點也不記得。
可如果不是,他那眸子看向自己的時候,卻是那麼的深情真摯。
爲什麼,她會莫名的覺得之前兩人也許是發生過什麼?
儘管她不記得他的臉,不記得他是誰,可是她卻總能夠感覺到男人身上的冷漠氣息透着一抹淡淡的憂傷。
那憂傷是因誰而起的?
是因爲他口中的“小夕”,還是因爲她?
越是細想,席夕夕的思緒就越是混亂,半響後,她擡手抓了抓凌亂的頭髮,告訴自己不要再繼續糾結。
她記不起那個男人是誰,根本就記不起。
對於她來說,姜施俊只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她的儒冰哥哥,會想辦法找到她的。
她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等,等到儒冰哥哥來找她,或者一個月後去找儒冰哥哥。
想到這,席夕夕這幾天波瀾的情緒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隔壁的房間,當姜施俊推開門把手的時候,king早就委屈的蹲在房門口等着他,一見到主人已經回到房間後,小傢伙撲哧着貓爪子,蹭了蹭他的腿邊衣褲。
姜施俊推開了房門,淡漠的看了眼腳邊的king後,清冷道,“進去。”
king聽到主人的話後,連忙扭過肥肥的貓身子,瞬間就往裡屋溜了進去。
姜施俊邁開修長的步伐,不急不緩的走了進去。
king被趕出了書房臥室後,一直都用着很受傷的眼神看向主人。
此時它肥雍的身子縮在沙發地毯上,捲成一團,時不時哀怨的喵嗷了兩聲。
姜施俊走進大廳後,便直接邁步走到了沙發身側,高大的身子覆了下來,坐在了king的毛毯身側。
他的大手溫柔的揉着它毛茸茸的毛髮,幽藍色的眸子深了深。
寂靜的主臥裡,此時如同書房的臥室那般安靜。
席夕夕已經回到了房間的牀上安靜的躺着,她清澈的眸子靜靜的眨巴着,沒有一點的睡意,半響的時間都是睜着眼睛看着頭頂上的羅馬天花板在發着呆。
隔着一面牆壁的隔壁主臥大廳裡,一人一貓沉默的坐在沙發邊上的地毯上。
男人倨傲的後背靠着沙發邊沿,修長的長腿自然的垂直在地毯上,右腿微微弓着,懷裡的抱着king,大手在輕輕的撫摸着它的毛髮。
受了傷的king被主人這般安撫之後,不高興的小心情雖然好了些許,但小傢伙還是很難過的將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主人的下頜,心情低落的喵嗚着。
屋內的氣氛顯得很低沉,周邊安靜不已,偶爾響起的是貓兒細細的喵嗚聲。
窗外刮過一陣冷風,讓房內的溫度更是降了幾分。
姜施俊擡起幽藍色的眸子,大手輕輕的揉着king的毛髮,淡漠的視線落在了面前大廳牆壁上的油畫上。
燦爛的向日葵,是她的笑容。
那美麗如昔的笑容,他會再找回來。
轉眼又是一夜的時間。
當席夕夕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一聲奇怪的聲音吵醒過來的。
“喵!喵!喵!”
小白撲哧着一雙巨大的翅膀從窗外飛了進來。
大概是看到主人回來了,所以小白揮着白色的翅膀在牀的上空不斷徘徊,興奮的喊叫着。
席夕夕被吵醒過來後,微微動了動眼皮才睜開了眼睛。
順着那聲音,她迷濛的睜開眼睛看向頭頂上飛來飛去的白色東西。
還沒有等她看清楚頭頂上飛的是什麼東西,忽的那白色的大鸚鵡就興奮的撲哧着翅膀朝着她的臉頰撲了過來。
席夕夕意識到有東西朝着自己臉上飛了過來後,頓時嚇了一跳,驚得連忙掀開被單慌慌張張的爬下牀。
被這麼一嚇,她頓時間清醒了過來。
席夕夕睜着大眼睛往牀上看去,這時小白收起了翅膀,踩着鳥爪子在被單上來回的行走着,嘴裡還不停的嘰嘰喳喳的叫着向席夕夕打招呼,
“喵!喵!……”
當看到剛剛嚇了一跳的東西是一隻大鳥後,席夕夕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懊惱的擡手抓了抓頭髮。
還以爲是什麼可怕的東西,沒有想到原來是一隻鴿子大小的鳥兒。
只是,在聽到鳥兒口中發的聲音不是嘰嘰喳喳的鳥叫聲,而是一類似於貓叫的發音後,席夕夕不禁覺得這鳥兒還真是奇怪。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響起了一陣有着節奏的敲門聲。
聽到有人在房門口,席夕夕有些嚇了一跳的擡眸看去,下意識道,“誰?”
“少夫人,是科姆。”
科姆管家得到屋內的席夕夕醒了,便恭敬的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