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鍾母一通亂吼,鍾父壓抑許久的心情也被爆發出來,“難道你要看着她傷害你自己麼?!”
低吼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大廳,鍾父對着鍾母厲聲訓斥着,擡眼揮手讓這些白衣大褂先離開,“把小姐擡回房子吧!”說完,鍾父就揚着手轉頭走進自己的書房,連頭也不回。
鍾母重重的跌坐在沙發上,嘴裡癡癡念叨着:“我的女兒啊,楚楚啊……”
“姨姨,楚楚現在精神不穩定,你們應該要給她積極向上的思想纔對,如果你們現在都這麼消極,那麼楚楚現在心裡一定很難受,你們得指引她。”歐陽佳銘捏着鍾母的肩膀。
緊皺着眉頭,歐陽佳銘拍了拍鍾母的肩膀,“姨姨,這兩天帶着楚楚出去散散心吧。”
“算了,現在外面輿論那麼多,還是讓楚楚在家裡好好休息吧。”鍾母的聲音有氣無力,大概也是剛纔對着鍾父吼累了吧,感覺嗓子都是沙啞的。
看着鍾家現在烏煙瘴氣的模樣,歐陽佳銘也不知道如何去勸說,只能安撫幾句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但是鍾母剛纔說的那個事情,讓歐陽佳銘很記掛在心上,如果單純的去看這件事情,那麼這件事情也可能就是鍾楚楚遇人不善,導致的結果,但是當這個事情換了角度來看,這件事情又好像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鍾母一個婦道人家的話,很有可能是加了自己的情緒在裡面,一心想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龍景騰身上,所以這件事情有兩面性也不是不可以。
看來這件事情要好好的徹查一下。
放眼看去整個商業界,跟龍景騰是敵人的商家簡直就是數不勝數,如果說只有貌合神離的合作商家,背地裡想要害龍景騰也不是不可以,更何況,自己曾經也是帝國集團的總對頭。
想要害帝國集團和龍家顏面掃地這種事情,只要是上流社會的人,都不會以這種卑鄙的手段來解決這個問題,那麼能用這種想法的只能是下流社會的人。
但是以龍景騰的社交情況來看,基本上是不會有這類人存在的,那麼,鍾楚楚的這件事情,也只能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跟龍景騰無關的。
畢竟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那個陷害鍾楚楚的男人。
可是,實際情況上,那個男人早就已經逃離出國了,拿着自己應得的費用,誰還會在那個城市繼續提心吊膽的呢,畢竟鍾家也不是什麼好惹的家族。
“漠思安,找到關於思顏的消息麼?”歐陽佳銘站在鍾家門口,兩眼凝視着草叢裡不遠處的反光亮點。
已經有不少記者在這埋伏了,可能就是等着鍾楚楚出來後,問進一步的相關事宜吧,歐陽佳銘擰着眉頭,側頭對着手機低聲繼續說:“在派些保安來鍾家門口守着。”
現在的記者真的是越來越瘋狂了。
歐陽佳銘邁開步子往停車場走,依稀都能聽得清身後的腳步聲,果然,他們的目標鎖定在他身上了。
加快腳步,
歐陽佳銘快速拉開車門,縱身一閃就穩穩的坐在車子裡,面無表情的看着身後跟着的記者,對着車窗邪邪一笑,“辛苦你了。”
說完,一個油門就甩給記者一臉的車尾排氣味,透過倒車鏡,歐陽佳銘很得意的看着裡面的人影,大笑道:“現在連最基本的安靜生活都沒有了,讓你在報道。”
歐陽佳銘現在都不上網去看關於鍾楚楚的一切,畢竟,網絡上的鍵盤俠真的是各種道德綁架,完全就是矇蔽了雙眼的瘋子,什麼話都敢往出來罵,一點都不在乎人家是個女性。
接通藍牙電話,歐陽佳銘看着來電顯示是漠思安,剛接通,就聽到漠思安急促的聲音,“總裁,現在大廳門口圍了很多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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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鍾楚楚的事情,所有跟她有關的人,通通都沒有逃離這個關係,只要是有一點縫隙,那他們就是見縫就插!
“我現在要去會個朋友,公司的事情你搞定。”不停漠思安的解釋,歐陽佳銘快速撥通傑瑞的電話。
“朋友,最近好久不見,出來喝一杯?”擡眼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紅綠燈,繼續說:“還是老地方,十分鐘後見。”
十分鐘後,在帝國集團不遠的一個路邊拐角。
一個欣長的身姿站在咖啡廳門口,修長的手指輕輕推開大門,掛在門框上的風鈴被撞擊的叮噹響。
“你來了。”一個面熟的服務員對着傑瑞打了個招呼,頷首朝着裡面深處昂了昂頭,“歐陽總裁在裡面等你呢。”
“嗯,還是老口味,謝了。”拍了下服務員的胳膊,傑瑞擦肩走過,透過半開的門縫,湛藍的眸光微微亮着,“來這麼早。”
“相對你來說,是不是應該來的更早一些比較合適?”歐陽佳銘翹着二郎腿,臉上的深意的笑容說:“坐吧,今天找你來,是問你一些事情。”
“如果是關於思顏的,那麼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談的。”自從上次歐陽佳銘總是找沐思顏這個事情,讓傑瑞心裡一直都耿耿於懷,先把話撂清楚,站在門口,連進來的意思都沒有。
聽到傑瑞這麼說,歐陽佳銘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怔,暗黃的燈光印在他那張尷尬的臉上,“怎麼,這麼敏感?”
傑瑞可不想浪費時間,尤其是聽到歐陽佳銘這麼不靠譜的回答後,他想扭頭就走的心思越來越大了,深邃的雙眸裡泛着波瀾黑水,“嘖,你要是沒事的話,我走了。”
“等等,怎麼幾天不見,情緒這麼大?”歐陽佳銘叫住傑瑞,繼續說:“對於這次,楚楚出的這件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傑瑞是龍景騰身邊最精明的一個人,一些事情他早就看透不說破,是龍景騰的得意助手,但是面對帝國曾經的敵對公司,傑瑞有些警惕的看着歐陽佳銘,坐在他的對面,“看來你又是聽到了什麼小道消息了。”
“並沒有,只是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所以問你,是怎麼看的。”歐陽佳銘對着傑瑞直接就拋出自己的觀點,根本沒有一點顧慮,好像就是和傑瑞只
是對這件事情做一個簡單的剖析。
但是傑瑞對此並沒有任何興趣,“並沒怎麼看,事情都已經出來了,你還想挽留一下?”
“是不是有人要陷害龍景騰,所以楚楚成了中間的受害者?”打斷傑瑞的話,歐陽佳銘直勾勾的看着傑瑞的眼睛,“這件事情,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了。”
被歐陽佳銘這麼一質問,傑瑞臉上的表情一下僵住,“你想多了,這應該是警察考慮的事情,而不是一個公司的總裁去管理的事情。”其實,歐陽佳銘說的這個想法,傑瑞早就想想到了。
而且,當這件事情出來的當天,傑瑞的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劉子揚!雖然劉子揚現在進監獄了,但是這件事情一定和他有脫離不了的關係!
“但是,楚楚是我的表妹。”說到這裡,歐陽佳銘的語氣變得有些冰冷,順手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如果,被害人是米婭的話,我相信你你也會去查清楚這件事情的原委吧。”
陰陽怪調的聲音讓傑瑞心生厭煩,撇過頭不願去看歐陽佳銘那怪異的眼神,“既然是你妹妹,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多餘的渾水,傑瑞不願蹚。
“好吧,既然你不願說,我也不爲難你,畢竟這件事情出的蹊蹺,也偏偏太過巧合了。”鋒眉一挑,琥珀般的眸子裡帶着一絲邪光,“那我們就說說你感興趣的事情,聽說,你快要回國了。”
聽到歐陽佳銘這麼說,傑瑞愣在原地,首先他不知道歐陽佳銘怎麼會知道他的這個計劃,其次,這個計劃目前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就算是透漏,總不可能是自己往外說出去的吧。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傑瑞清冷的聲音迴應道,深藍的眸底掠過一道狐疑的光,“怎麼,你還派人查過我?”
“那你就是太高估你自己了,我哪有時間查你,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問你,對於鍾楚楚的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看得,龍景騰打算什麼時候做出相對應的解釋。”歐陽佳銘想爲鍾楚楚討回一個公道。
雖然這件事情的源頭是什麼,大家都不清楚。
“你提出的這個想法,也不一定是不存在的,但是我覺得你這個想法並不是肯定的,如果說有人要陷害總裁,那麼很多時間都可以陷害,爲什麼非要等到結婚前一日,更何況,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上流社會的人,是不屑去想的。”
聽傑瑞這麼一說,看來傑瑞對他拋出來想法,早就做了一定的解析。
“那你認爲?”歐陽佳銘繼續追問道。
傑瑞輕搖頭,“我認爲,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現在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怎麼去挽回這個局面,和怎麼去安撫控制這件事情受傷最重的受害者,而不是在這天方夜譚。”
說完,傑瑞準備站起身,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繼續說:“當然,這件事情上,不只是鍾家人不好受,龍家歷年來的顏面也都紛紛掃地,傷害的創口是平等,也別要給誰找回公道,這個事情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