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冷明軒來,冷若寒和柯如煙相處得更加輕鬆。
柯如煙能來捧場,他非常高興,興致勃勃的介紹了自己新寫的歌曲:“大概就是這樣的,不很適合魅色的氣氛,我還是和老大說了許多好話,他才同意我在黃金時段推出這首歌呢。”
冷若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頂,說起自己喜愛的音樂時,他身上那種大男孩般的氣質削弱許多,變得更加有魅力,引起不少人頻頻四顧。
旁邊一桌妝容妖嬈的女孩紛紛猜測着他是否就是H。
柯如煙不禁打趣道:“若寒的歌……”
“表哥——”
溫小容的聲音突然插入,打斷了柯如煙正說着的話。
她喊的自然是冷明軒,臨到近處才注意到另外兩人,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好啊,你自己和冷若寒交好不說,還拉着表哥一起,看我告訴姨媽……”
柯如煙翻了個白眼,不等她說完,就嘲諷道:“又是告狀,你三歲小孩吶。”
冷若寒漲紅了臉,以溫雅茹對他和柯如煙的不待見,可以想見溫小容回去說了後,肯定沒柯如煙的好果子吃。
他不願因爲自己連累到柯如煙,連忙道:“是我邀請大嫂她們來的,你別亂說。”
冷明軒雖然沒吭聲,臉上也露出幾分不悅。
溫小容氣的胸口起伏,指尖顫動的指着柯如煙:“你,有本事你自己和我對着幹啊!讓兩個男人幫忙算什麼本事!”
柯如煙沒理會她,而是讓不擅長這種事的冷若寒回去準備歌曲,以免被潑辣的溫小容欺負到。
看了眼身形傾長的冷明軒,知道他會站在柯如煙這邊,冷若寒沒再停留。
“小容,如煙是你表嫂,對她尊重些。若寒也是你表哥,是冷家的子孫。”冷明軒沉了臉,聲音冷汗若冰。
他說着把柯如煙攬在自己懷中,一副保護的姿態。
溫小容憤懣的跺了跺腳,吼道:“你就知道偏心她!哼!”轉身就擠入人羣,匯入舞池中狂舞起來。
冷明軒嘆了
口氣,讓柯如煙不要在意,另起一個話題。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冷若寒上臺表演的時間。他宣告將會唱一首新歌,爾後音樂響起,清越的歌聲傳出。
“……城市的孤寂,不止我和你……只能遠遠地望着你……”
在衆人的歡呼下,一首歌唱了三遍,冷若寒纔開始唱其他歌曲。
柯如煙啜飲一口雞尾酒,疑惑的問身邊人:“若寒這是有喜歡的女孩了?”
冷明軒臉色有些不好,簡短道:“我不知道。”
如果他沒看錯,冷若寒唱歌時偶爾望向柯如煙的眼神……即使冷若寒本人可能並未察覺自己的心意。
“不知道啊,算了,早晚我們都會知道的。”柯如煙不太在意的揮揮手,以冷若寒的年紀,談個戀愛很正常,着實沒必要大驚小怪。
冷若寒下場時間差不多到時,柯如煙已經喝了不少酒:“時間不早了,我們是回家,還是和若寒吃頓飯再回去?”
“回家吧,明天早點起來,還得上班。”冷明軒自然選擇了前者,他再大度,也不可能在有所猜測後,給兩人創造相處的機會。
柯如煙稍一沉吟,就同意了。
“那好,我去和他告別。”她說罷起身離開,冷明軒趁機結了賬。
等柯如煙回來的時間裡,他隨意瞥了眼四周,目光忽然定格在一道白色身影上。
即使是在燈光變幻頻繁的酒吧裡,白色連衣裙也是吸睛的顏色,尤其當那個女孩的背影很熟悉時,冷明軒不由自主多看了兩眼。
白衣女孩是顧小茜!
確定她的身份後,雖然驚訝她會出現在這裡,冷明軒卻沒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
然而,事情沒順着他的意願發展,顧小茜主動到了他身前。
“冷大哥,你今晚也在這裡呀。”
顧小茜露着看到熟人時的激動,迎着光在冷明軒身側站立,也把自己容貌姣好之處展現。
她一張秀麗的小臉上脂粉未施,素面朝天的樣子和酒吧氣氛格格不入
,卻又映襯的格外清麗脫俗。
冷明軒淡淡點頭:“恩,和你學姐一起來的。”
顧小茜並不爲他冷淡的態度泄氣,自然而然的在高腳椅上坐下:“哦哦,聽學姐說她喜歡聽H的歌,今晚他有新歌面世,難怪了。”
冷明軒平靜的心湖上彷彿被放入一條桔梗,輕飄飄的卻又真實存在,他笑了笑,轉而道:“你怎麼回來這裡?”
顧小茜心底比了個象徵勝利的V字,面上有些羞澀的暈出一點紅,遲疑着回道:“我想找個兼職做,聽朋友說魅色這裡環境不錯,所以就來看看情況,詢問下是否收小時工。”
現在是晚上,還是過了十點的時候,誰來打探兼職是這時候過來?
這話中破綻大得顯眼,冷明軒卻沒有發覺不對。
是受之前事情所影響,沒有多想,也是相信顧小茜的人品,相信她的話。
“怎麼還要來做兼職?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冷明軒第一反應就是她可能遇到了經濟困難,思索着怎麼才能不着痕跡的幫個忙。
顧小茜爲難的咬住脣,囁嚅了一會兒,很有誘導性的說道:“發生了點意外,我這個月的生活費有點不夠。”
冷明軒不負她所望的將意外和腳背受傷住院聯繫在一起,心中愧疚之餘,不禁覺得柯如煙在這事上做的不夠周到,竟然沒代付了醫藥費。
其實柯如煙那次雖然沒當面提前,到收費站付的醫藥費絕對超額。
顧小茜也是篤定她不會和冷明軒說這種小事,纔敢說出這種話。再者,她也沒說生活費不夠是因爲腳傷的說。
“魅色環境雖然不錯,但日夜工作對你一個女孩來說還是負擔太大了,我讓財務給你預發一個月工資吧。”冷明軒體貼的沒有提及酒吧工作對女孩名聲不好之類,又在顧小茜拒絕之前堵住了她的話。
“別不好意思,說起來上次害你受傷,我都沒想起來付你醫藥費和損失費,工資也是你改得的,可不能拒絕。”
雖是這麼說,他當然不會只給一個月的工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