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陳子華又朝他咆哮出聲:“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哥?我告訴你張允凡,我不管你是事出有因還是怎麼樣,總之,是你自己做了這樣的選擇,而我妹妹,因爲你而丟臉,可她還大度的給了你面子,你最終是這樣回報她的!我也不想跟你多說什麼了,總之一句話――”
“這樁婚事,我不會再同意!正好你們倆也還沒有扯證,就當做沒發生過,以後,你別去打擾我妹妹的生活,你們倆橋歸橋,路歸路!至於孩子,我會問她的意見,她要留下,那我也養得起,孩子會姓陳,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如果她決定打掉――”
說到這,陳子華冷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下去,但是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陳梓婷要打掉孩子的話,他一樣會同意,並且支持!
站在兩人身後,看到這樣對峙一幕的冷明軒和柯如煙兩人,忍不住相互對視了一眼。
張允凡還想要說什麼,陳子華卻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離開了教堂。
而得不到陳梓婷消息的張允凡,則有些頹廢的坐在了只剩他們三人的空蕩教堂裡。
見到他這樣,冷明軒這才上前,非常隨意的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而同一時間,柯如煙也開口質問張允凡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梓婷?”
兩人話語中的意思,可以說是截然相反。
一個,是十足的相信,張允凡是有苦衷的,而另一個,則是已經篤定了,張允凡負了陳梓婷的事實,所以興師問罪。
擡頭,張允凡一臉懊悔:“秦佳受了刺激,發病了,我送她去醫院了。”
柯如煙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一頭霧水,可知情的冷明軒卻是從他這句解釋的話裡,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於是皺着眉頭追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沒有危險。”張允凡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他四個字,說完後,便起身,往教堂外走去。
雖然知道事情可能真的如張允凡自己所說的那樣,是事
出有因,可柯如煙還是想要問個明白。
然而,她剛跟出去一步,就直接被冷明軒拉了回去。
柯如煙試圖掙脫開他,卻沒有成功,那剛剛纔滅下去的火焰,頓時就又燒得三尺高了:“冷明軒,你幹嘛攔着我?”
看着張允凡離去的背影,冷明軒眉頭皺得更緊,拉住她的力道,也越發的大:“他現在應該已經夠煩的了,你就別過去添亂了。”
聽到這話,柯如煙更加激動了,動作更加激烈起來,想要將自己的手臂從他手中掙脫開來:“他個現代版的陳世美,他有什麼好煩的?”
即便她不住的掙扎,冷明軒卻始終保持着不讓她掙脫開,卻又不會傷到她的力道禁錮住她:“他真的是事出有因!難道我的話,你也不相信了嗎?”
或許是因爲冷明軒扯上了自己,抑或者是因爲話題已經上升到了信任方面,所以,柯如煙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如同泄了氣的皮球。
柯如煙不知道中間的事情,這樣子很正常,可是,他是知道事情的所有經過的,所以,他知道張允凡心中現在是有多痛苦。
而他唯一能爲他做的,也就是不讓自家老婆去煩他,讓的心裡更加不好過。
所以,看到柯如煙這樣,冷明軒也沒有再抓着她,只是將她拉了過去,輕聲道:“我們先回去,回去後,我再跟你解釋好嗎?”
見他這麼放低姿態,柯如煙自然也不好再胡鬧,只得點點頭。
兩人一回到家裡,草草的吃過飯,洗完澡後,就上牀睡覺了。
而當冷明軒洗完澡,在她身邊躺下後,柯如煙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秦佳是誰啊?她和張允凡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張允凡可以爲了她將梓婷丟在教堂裡?而且,你之前和我說的,張允凡爲了她學醫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爲什麼會發病?她有什麼病……”
聽到柯如煙接二連三,如同十萬個爲什麼一般的問題,冷明軒有些頭疼,卻還是得回答她,因爲他知道
,她今天晚上如果不知道這些事情,肯定是會一夜睡不着了。
而她睡不着,也就意味着,他今天晚上也別想睡。
醞釀了一下字詞後,冷明軒這才沉聲開口道:“秦佳是張允凡的發小,兩家從他們爺爺的爺爺那代開始,就已經是鄰居了。”
說到這,冷明軒嘆了口氣,眉頭也再度緊蹙,彷彿遇到了什麼讓他覺得爲難的事情一般。
而聽到一半,就沒有了下文的柯如煙,更是焦急不已,迫不及待的催促他道:“後來呢?你倒是說啊!”
“就是因爲兩家一直是鄰居和世交,所以,他們倆也差不多從小就形影不離的在一起的,不論是上學還是組什麼。但是,張允凡家裡,是世代的醫生世家,所以……”說到這,他又停頓了一下。
但是,沒等柯如煙開口催他,便主動繼續道:“在他們手上沒搶救過來的人,也是有很多的!而醫鬧這種事情,也沒發生,可是誰也沒想到,死者家屬會極端到查張家的事情,最後去了張允凡學校,把他綁架了。”
聽到這,柯如煙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了,但她卻還是因爲太過震驚,而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可以裝下一個雞蛋了。
“那人綁了炸彈,準備讓張允凡陪葬,和他同歸於盡,秦佳……”
“別說了。”柯如煙直接開口打斷了他:“我困了,不想聽了,我先睡了。”說完就快速躺下,鑽進被窩裡,閉上了眼睛。
事實上,在聽完冷明軒所說的這些事情後,她反而更加睡不着了。
可是,她也不想再聽下去,因爲她怕知道這件事情後,張允凡也是有着他的無奈。
既然他無奈,那麼又怎麼能怪他呢?
可如果不怪他,罪魁禍首變成無辜者的話,陳梓婷受的傷害,又該去怪誰呢?
所以,與其聽完心裡難受,覺得誰都不能怪,卻又爲陳梓婷感到不平,這樣左右爲難,她寧願乾乾脆脆的選擇什麼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