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起來吧!”齊晴起身,將跪在地上的婉約扶起身來。
“還有,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有其他的人知道了,婉約,你懂麼?”齊晴輕聲的說道。
“是,奴婢知道的!”婉約應聲道。
“清言!”齊晴朝着清言喚了一聲。
清言明白小姐的意思,拿着一個荷包遞給婉約。
“拿着吧,這是小姐賞的!”清言笑着對婉約說道。
“這,奴婢不敢收,大小姐對奴婢的大恩還無以爲報,有哪敢再要賞賜。”婉約低着頭,說道。
“拿着吧,婉約你只要忠心,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這些你就補貼補貼家裡。”齊晴接過清言手中的荷包,放在婉約的手中。
“謝謝大小姐。”婉約也不再推脫。
“嗯,退下吧,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齊晴笑着說道。
“是,小姐。”婉約拘禮後,退出去,將門輕輕地關上。
“小姐,這些菜我拿下去熱一熱吧,都有些涼了。”清言說道。
“不用了,隨意吃一些就好了。”齊晴笑了笑說道。
晚膳過後,齊晴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躺在美人榻上養神。
“小姐,奴婢給您捏捏肩吧!”清言看着小姐勞累的樣子,心疼的說道。
“嗯,好啊,不知爲何,這兩天覺得整個人都很累呢。”齊晴翻過身來,趴在美人榻上。
清言給齊晴一輕一重的捏着肩膀。
“嗯,好舒服啊!”齊晴感嘆道。
“小姐,你覺得婉約說的話,是真的嗎?”清言捏着齊晴的肩膀,問道。
“是啊,怎麼不是。”齊晴輕笑着說道。
“婉約真的是因爲報恩,纔跟小姐說這些的嘛?”清言總覺得哪裡不對。
“應該是的,婉約她敢直視我的眼睛,一個人眼神是不會說謊的!”齊晴說道。
“不過,也不能只因爲這一次的報信,就輕易的信了他人。還是要有所防備的!”齊晴說道。
“嗯,好吧,小姐說的一定是對的!”清言笑着,點點頭說道。
“小姐,要不要給您揉一揉腳。”
清言問道。
小姐這兩日都很忙,應該是很累的。
“嗯,好!”清言取過來一瓶香膏和藥酒。
齊晴坐起身來,笑盈盈的看着清言。
清言坐在美人榻的尾部,將齊晴的一雙玉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邊。
清言拿起香膏,用手指剜出來一小塊兒,搓在手心裡邊,給齊晴細細的揉着。
“小姐,您的腳生的真美呢,又白又小,又很纖細,肯定是有福氣的呢,以後,小姐定然是長命百歲,平平安安的!”清言巧笑着說道。
“哪能憑着一雙腳就能決定人的命運呢。”齊晴搖搖頭說道。
“就算不靠腳,小姐也定然是平安祥樂的命呢。”清言笑着說道。
齊晴看着自己的一雙玉足,默默的嘆了口氣。
上一世的齊晴,還不是靠着自己的這一雙有福氣,能長命百歲的的腳踏上了一條萬劫不復的道路。
人啊,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路也都是自己選的。
上一世的齊晴的夫君三皇子陳寅嚴,也誇齊晴的一雙玉足長得好,可是再好又有什麼用呢。
“你這個丫頭啊,怎麼以前沒有發現你的小嘴兒這麼甜呢?我們清言是越來越能討好人了。”齊晴看着清言說道。
清言笑着搖了搖頭:“小姐,奴婢這都是說的大實話呢,哪裡是在討好小姐呢。”
“清言,再過個兩年,我就給你找一戶好人家許了。到時候將你的賣身契給你,給你一家鋪子,再給你些銀兩傍身。”齊晴看着清言,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清言一聽齊晴的話,心中有些急了,想着起身,但懷裡又抱着齊晴的一雙玉足。
清言有些舉足無措的說道:“小姐,清言是哪裡做的不好麼,小姐,你不要趕我走啊”
“傻丫頭,你是我最信任的,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直將你看做妹妹,怎麼會趕你走。”清言看着房間內忽明忽暗的燭火說道。
“那小姐還說讓清言嫁人。”清言委屈的說道。
“傻丫頭,你始終是要嫁人的。我只是害怕,害怕我保不住你,以後可能會發生很多很多的事情,你小姐我預料不
到,也控制不了。”齊晴接着說道。
“正是因爲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我纔想着給你找一戶好人家。”齊晴默默的說道。
一旁的清言早已淚眼朦朧,清言一直都知道小姐對自己很好。
“小姐,那清言更加不能離開小姐了,清言要一直陪在小姐的身邊,伺候着小姐,哪裡都不去。而且清言相信,小姐這一世都會安安穩穩,享盡榮華富貴,小姐也一定能護好奴婢的!”清言抽泣着說道,小小的丫頭眼睛中卻閃着堅毅的光芒。
“傻丫頭,別哭了,在我能護着你的時候,你就好好的受着吧,若是什麼時候,因爲我連累你了,清言你可不要怪我纔是。”齊晴說道。
“奴婢是小姐身邊的一等丫鬟,其他人巴結奴婢還來不及呢,奴婢的吃穿用度比一般的小姐都要好一些的。奴婢跟在小姐的身邊,琴棋書畫樣樣都能跟着學一點,這都是小姐給清言的!”清言感激的看着齊晴,說道。
前世裡,清言和張嬤嬤都因爲向三皇子陳寅嚴和二小姐齊夏給自己求情,被凌虐致死。
齊晴到現在都還記得清言和張嬤嬤慘死的模樣。
齊夏對齊晴怨念已深,早已想要齊晴的命來,但當時時候不對,還不能取齊晴的命。
自然齊晴身邊的人,她也不會放過,齊夏便將怨氣出在了清言和張嬤嬤的身上。
清言她們死後,齊夏還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
齊晴想了又想,上一世的自己不曾作惡,爹爹齊靖遠、弟弟齊雨,還有清言和張嬤嬤也不曾作惡。
但不知什麼時候,就招了人嫉恨。
這個世上哪裡時講道理的,沒有人是真的講道理。
這世上還不是憑藉着手中的權、財說話麼,只是看誰手中的更多一些,更厲害一些罷了。
齊晴有些困了,就躺在牀上睡了。
齊晴重生以後,就不讓丫鬟守在外邊。
齊晴擔心睡覺的時候,晚上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被丫鬟聽到。
清言看着齊晴睡着了,就給小姐蓋好被子,將簾子輕輕的放下來。
清言使了個眼色,守在外間的丫鬟輕聲輕腳的退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