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助理像是聽到了什麼，主動詢問。
顧思縈揮了揮手，“不用了，我並不想進到黎子辰的公司。”
上次黎子辰給她的錢，她可都還收着呢。
有了那筆錢，她可以去開個店，做個生意。
幹嘛要去黎子辰的公司？
助理笑着，彎腰主動將一張名片遞送到了她的面前。
“好的，那如果以後顧小姐有了新的想法可以隨時聯繫我，當然，如果你能聯繫到總裁的話，自然是最好。”
離開前，顧思縈還不忘反覆看了眼手裡的名片。
上面清楚的記錄着職位。
總裁助理——韓直男。
她正準備回去，突然在口袋裡摸到了一張寫着地址的紙條和鑰匙。
腦海裡不由得又浮現出了老奶奶的模樣。
老奶奶雖然已經老去了，但是臉上的精緻卻能夠讓人看的出來，她以前年輕時，是真的很漂亮。
想着也沒什麼事，她就提前去往了紙條上的地址。
根據紙條上的地址，她找到了一處較爲喧鬧的巷子。
這裡更像是城中村一樣的存在。
矮小的平方外透露着水泥的樣子，巷子裡熱熱鬧鬧的，有着不少的叫賣聲，也有着嬉鬧的小孩在裡面跑來跑去。
婦人一團團的坐在一起互相干活聊天。
順着樓梯爬上了三樓，這纔打開了靠左邊302的門。
門一打開，周圍和頭頂上更是抖落了一地的灰塵。
無數灰塵紛紛揚揚的灑下，嗆的她直接咳嗽。
顧思縈揮舞着手，這才邁進了年代略顯久老的房子裡。
房子不大，是一個兩房的房子，大廳和餐廳在一起。
看起來也不過就六七十平的樣子。
面前的桌上擺着不少老奶奶的照片。
有老奶奶每個年齡段的照片。
有二十多歲的，有三十多歲的，四十多歲，五十多歲……
只是，那一張張照片裡。
年齡越靠後，老奶奶臉上的笑容就越少。
看着讓人覺得格外心疼。
有一張照片，特別引起了顧思縈的注意。
照片彷彿已經泛白掉色了。
很難看的出來照片的人臉，但是可以看到的是，這張照片是唯一一張擁有兩個人的照片。
照片裡的兩人拘謹的站在一起，顯得十分不自然。
女人穿着簡單的碎花裙子，男人則是穿着一身休閒的深色衣服。
照片泛白，看不出男人和女人的臉。
顧思縈猜測，這照片裡的女人一定就是老奶奶，那麼旁邊的男人……
一定就是老奶奶所等的那個人吧？
畢竟唯獨只有這張照片是擺在房間的牀頭櫃旁的，相框的周圍都已經發亮。
那是常年被人摸過的樣子。
所以纔會發亮。
她小心翼翼的將照片收起，又零零散散的收拾了不少的衣服等等。
隨後裝成一個袋子。
再最後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抽屜裡的一個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顧思縈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塊，一副難以相信的樣子。
眼裡還流露出了滿滿的驚訝。
她放下手裡的袋子，這纔將抽屜裡的一塊麪具拿了出來。
面具爲何眼熟？
因爲這個面具，就是一個小丑面具！
而且這個小丑面具，竟然還和當初綁架她，綁架那些年輕少女的男人臉上的小丑面具一模一樣。
真的是一模一樣，毫無差距。
她喃喃的動了動嘴脣：“這，這怎麼可能……”
仔細看去，可以發現，小丑面具旁還寫了幾個小字。
只不過，那幾個小字經過時間的沖洗，也逐漸變得模糊不清，根本就看不清楚。
腦海裡，彷彿再一次響起了一道陰森恐怖的聲音。
“你們不是她，你們都不是她。她在等我……”
“她還在等我回去娶她，我一定要找到她。”
那是小丑的聲音，也是她當時被綁的時候所聽到的話。
緊接着，另外一道慈祥的老人的聲音也跟着在腦海裡響起，彷彿銜接在了小丑的聲音之後。
“我終其一生都在等待一個人，一個對我來說，十分重要的人。”
“他說過，一定會回來娶我。我找了他一輩子，也一輩子沒找，沒嫁。”
這是老奶奶的聲音。
……
顧思縈一頓，“不會這麼巧吧？”
驚奇的一對比，小丑和老奶奶的聲音竟然，竟然重疊着銜接上了。
這，這讓人怎麼相信？
另一邊的高樓大廈，總裁辦公室。
葉修也似乎無心工作，像是食髓未盡一般不受控制的頻頻回想到那天晚上的甜美。
看着男人心不在焉，妖妖也是氣紅了臉。
王的身份如此尊貴。
無論是誰，長輩還是前輩，都要禮讓他三分。
人類的生死在他的手裡，更是玩具一般的存在。
就這樣的人物。
竟然，竟然和一個身份低賤的人類……
要知道，王的身邊從不缺乏女人。
各種各樣大家想都不敢想的女人前仆後繼的想要和王有什麼關係。
王永遠都是退避三舍，結果居然和一個人類女人……
就在她不甘的在腦海裡將顧思縈碎屍萬段了一萬遍的時候，總裁辦公室的門也跟着打開了。
黑無雙一身西裝走了進來：“總裁，我找到了一個願意和我們公司合作的大老闆。在這一塊也算是非常有名的，好像是開什麼私人銀行的。”
葉修似乎對掙錢非常感興趣，頷首：“嗯，讓她進來。”
黑無雙拍了拍手。
身後的白無常就已經是領着一個打扮非凡的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穿着一身性感的黑色連衣裙，身上還披着一件女士西裝外套，腳底下一雙高跟鞋更似乎鑲嵌着一顆顆的寶石。
渾身的首飾都十分引人注目。
這個合作是她父親找的。
若不是父親的意思，她纔不願意過來談什麼合作。
她對繼承父親的產業和銀行沒有任何意思。
“既然我來了，那我就把話直接說了吧。”
林薇薇從一旁大大方方的走過，完全不曾看過葉修一眼。
轉而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十分不給葉修等人面子。
“合作的事情，我不同意……”
話還沒說完，她就自然的擡頭看了一眼。
對方一定是一個又老又圓潤的老頭子。
結果一入眼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老頭，而是一個冷峻美男。
林薇薇錯愕的摘下臉上的墨鏡，一雙眼眸瞪的圓圓的。
“小，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