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走出洞穴,到孟賁等人所在的洞穴內看了看,這幫傢伙更是不堪,一個個睡得比豬還沉,便連隔壁洞穴的二十多頭獨角兕都東倒西歪地躺了一地。董莖點點頭,眉目之間卻已然戒備,擎着息龍香慢慢走到開明獸所在的洞穴,這頭畜生正睡得香,哈喇子流得滿地都是。它的身軀把洞穴堵得嚴嚴實實,董莖也進不去,戒備地擡足踢了踢,開明獸便如一座肉山一般,任她隨便踢打,卻是醒不過來。
董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把這個神獸也迷翻了,這息龍香真是厲害!號稱大荒中從來無人能夠暗算的開明神獸,居然也擋不住一縷幽香。”
她不再遲疑,在地上按滅了息龍香,插進靴筒,回頭望了望少丘所在的洞穴,身子一顫,臉上忽然涌出一抹紅暈,整個身子彷彿軟了一般。走到洞穴口,她早已連脖頸都紅透了,身子更是軟綿綿的如一根水草,勉強扶着洞壁,抖抖索索地走進了洞中。
少丘正睡得香,董莖癡癡地望着他便是睡夢中也蹙在一起的容顏,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險些跌倒在地。少丘聽到動靜,茫然睜開眼睛,一見董莖摔了過來,不禁一怔,急忙伸手抱住她。
耳中只聽董莖一聲呻吟,頓時軟玉溫香在懷,觸手軟綿綿的,更有少女的體香襲來,少丘渾身一僵,驚道:“董姑娘,你——”
剛一望她,少丘只覺董莖眼中忽然露出一抹奇異的光芒,便如一座幽深的潭水,將自己的視線深深地吸了進去,竟是再也挪不開去!
董莖渾身稀軟,彷彿一團水貼在他身上,竟是火一般燙手。她的臉頰伏在他胸膛上,喃喃道:“少丘……你知道你爲何會爲了一個女人傷心麼?”
少丘此時只覺大腦一片迷濛,小腹之中竄起熊熊的火焰,渾身憋悶欲炸,嘎聲道:“爲什麼?”
“因爲,你還不是……男人!”董莖的聲音甜膩如糖,顫抖的手臂悄悄探入少丘的胸膛,纖柔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肌膚。
“我……不是男人。”少丘此時已然激情勃發,卻是驚奇不已,“我爲何不是男人?這跟爲女人傷心有什麼關係?”
董莖身上的甲冑早已不知何時剝落了下來,貼身僅穿着一層纖滑的絲衣,胸膛上大片肌膚裸露了出來,月光照在洞口,陶瓷地面映得洞內光線如波紋起伏,她的肌膚也凝白如玉,細滑如脂。
少丘喉頭聳動,手臂不知何時撫上了她的肌膚,心內雖然知道這萬萬不妥,不知爲何手臂卻似乎不受控制一般。手指剛一搭上,便如觸電般渾身戰慄,一股異樣的感覺涌滿了全身。
“如果你成爲男人,你就會知道男人會在這個世界上做什麼了。”董莖的臉上彷彿帶着一縷哀傷,滿臉的暈紅中那股傷感之意,更是惹人疼愛。她輕輕吻着少丘的脖頸,喃喃道:“今夜以後,你就會成爲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不會再爲女人哀傷,不會茫然無措地面對這個大荒,你金系的特徵就會覺醒,彷彿一尊神一般面對這芸芸衆生。”
少丘怔怔地聽着,只覺頭顱中轟隆隆作響,卻是思考不得。身上忽然一涼,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時已剝落了下來,胸口觸上兩團軟軟的東西,整個人轟然一陣,頓時徹底迷失了方向。
盪漾的月光中,董莖的衣衫已經盡數脫落,修長傲人的身姿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少丘的眼前。她的身材本就極端出色,玉胸高聳,腰肢盈握,雙腿更是修長無比。少丘只覺心醉神迷,大腦中全然沒有了思考的餘地,只是翻來覆去地轉着一個念頭:“頂天立地……我是男人……”
忽然間他雙目通紅,虎吼一聲,反身將董莖壓在了身下。董莖輕嘆一聲,躺在地上,微微閉上了雙目,滿足地嘆息了一聲,整個身心徹底敞開。只是,眼角卻悄然淌下兩滴清淚……
“父親,女兒不怪你,哪怕這個可怖的計劃讓女兒死無葬身之地我也不會後悔,女兒……只要這一夜,便夠了……”
月亮隱沒在雲層之中,暗夜的北風穿過孔竅,發出嚎哭般的嘶吼。洞穴之外猛然響起一聲少女滿足的痛叫,隨即淹沒在無邊的天籟中。這一夜,雲雨之聲歇了又響,響了又歇,歇了之後再響,少女肆無忌憚的歡叫回蕩在寂靜的苑丘之野……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直到星星都隱沒在雲裡,洞穴口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個人影,董莖身上只披着薄薄的絲衣,曼妙的身材與光潔的肌膚展露無遺,赤足走上了荒原,兩條腿竟是一扭一扭的。
苑丘之野一片沉黑,董莖就這樣默默地站在黑暗中,靜靜地凝望眼前的黑暗。忽然間,那黑暗中涌起了一道更濃烈的黑暗,如同一道旋風般靜靜地懸在她眼前。
董莖雙目一凝,卻見那道黑暗旋風忽然被撕裂,一個白衣飄拂的老者悠悠然地負手走了出來,黑暗旋風隨即閉合,消失無蹤。
“參見神師。”董莖盈盈下拜,頓時秀眉蹙動,雙腿不自然地一彎,彷彿強忍着一股痛楚。
這老者卻是神師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