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這首歌最後一句是：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老貓起初聽得眉頭緊皺，後來才漸漸舒緩的面容。
大黃擡頭看了老貓一眼，問道：“老貓，不是說之前天津有個客戶跟你聯繫了，還是挺大的一筆買賣麼？”
我一聽，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趕緊問道：“老貓，又有新的生意上門了？你咋沒跟我說過呢？”
老貓笑了笑，說道：“咱這邊的事情還沒弄清楚呢，我就不接新的生意了，反正我現在也不缺錢花。”
大黃笑着說道：“嗨，誰還嫌錢多啊？！對了老貓，你還沒有給我透露透露，下一單到底有多大呢？還能比咱們這一次做的單大？”
老貓微微一笑，面容神秘說道：“還真的比咱們這一單大，下一單如果弄齊了，差不多有七位數吧，首位還不是1。”
七位數？首位還不是1？這是什麼概念，這說明至少是幾百萬的大單啊！
雖然這種數量級和徐長歌那樣的土豪沒得比，但是對於趟陰人來說的確算得上是大單子了。
大黃一聽就來了精神，整個人都坐了起來：“不行啊，老貓，這一單咱們得做，咱們真得做！”
老貓卻笑着搖頭說道：“瞧你那個財迷樣，踏踏實實幫助林楊把四九城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再想這些庸俗的，行麼？”
大黃一臉失望地躺回到了牀上：“好吧，兄弟和錢財之間，我大黃還是要選兄弟的。”
我笑着拍了拍大黃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斷了你們的財路。”
說罷我扭頭看了看老貓：“天津這一單……急麼？”
老貓笑笑：“八字還沒有一撇，那邊也只是詢價，我還沒有踩過盤子，一切都還不着急，放心，沒一兩個月不會動手的。”
我點了點頭，終於還是接過了老貓遞過來的香菸，說道：“唉……那這意思，你和大黃始終還是要離開四九城了？”
老貓點了點頭：“大黃我不管，我可能不會留在這裡了，我畢竟是個趟陰人，總不能消極怠工，就不工作了……再說這房價多貴啊，我能像我堂哥似的有好幾套房？”
老貓說的也都對，看起來最後的離別還是不可避免。
大黃躺在病牀上，也許也是因爲想到了最終要分別，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抑鬱起來。
“對了，小靜呢？”我笑着問道：“她和你不是……”
老貓擺擺手：
“沒這回事，我們倆只是普通朋友關係。”
“胡說八道什麼，前天晚上你不是還和她打電話呢？打了足足倆小時！”大黃笑着爆料道。
“臥槽，你小子不是睡着了？居然裝睡，你這畜生！”老貓罵道，一邊罵一邊抓起空病牀上的枕頭朝着大黃砸過去。
……
晚上老貓依然準備留下來陪牀，我則自己一個人先離開了這裡。
剛出了醫院，忽然看到門口旁邊站着一個一身黑衣筆挺的男人，氣質優雅地站在那裡抽菸，雖然只是個背影，但是我卻認出來了這人是我二叔。
“二叔！”我連忙喊道，朝着二叔跑了過去。
看起來二叔就是在等我，看我過去了，他笑了笑，說道：“你果然在這，走，跟二叔喝杯咖啡去。”
說着二叔帶着我去附近的咖啡店坐下，點了飲料之後，二叔單刀直入：“你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怎麼樣，地宮那邊來消息了麼？”
我搖了搖頭：“還沒有，一切都還是未知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萬龍之王到底是生是死。”
二叔輕輕點頭，之後說道：“這都不重要，我這邊來了個新消息，鬼母他們準備向鬼婆娑動手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二叔的手輕輕伸了出來，遞給我一張照片。
照片上赫然是一個熟悉的東西：還陽玉。
“還陽玉？！”我詫異問道：“二叔，這是什麼意思？”
二叔笑了笑，說道：“還陽玉？這是你的叫法麼？不過林楊，你不是回到過明朝麼，你應該知道它真正的名字應該叫做天眼石吧？”
“天眼石……沒錯，是天眼石……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我還是一頭霧水，連忙問道。
二叔笑了笑，說道：“天眼石是陰間一種相當珍貴的寶石，據說這寶石是天眼蓮花的果實，並且生長在花心之中，而當天眼石和某種神秘能量勾連的時候，它會發生撕裂時空的能量，並可以直接將某一個個體加冕成爲某一段時空的主人，呃，或者王者什麼的，這個頭銜還沒有一個官方的名字。”
我雖然聽得一頭霧水，但是卻有覺得我似乎明白點了什麼，天眼石和某種神秘的力量勾連，於是乎就能夠將一個人加冕成爲某一段時空的主人？
姚廣孝難道就是某一段時空的主人？
這時候二叔繼續說道：“我當時還想不明白爲什麼姚廣孝肯捨棄自己已經快要成爲真人的修爲去搞出這
麼個奇怪的幺蛾子，自己落入了永世輪迴之中，現在卻明白原來這正是他自己追求的。”
我聽了這話心裡頭終於明白了：“原來如此，你是說姚廣孝是故意讓自己永遠在那七百年間生存，而姚廣孝因爲天眼蓮花才成爲了這七百年的主宰了，對不對？”
二叔笑着說道：“果然是我林家的孩子，真聰明。姚廣孝就是利用了天眼蓮花和鬼婆娑，成功成爲了永樂年間到2015年這段時間裡的主宰。”
我一邊點頭一邊思考，忽然發現又有一些問題是我沒有理解的。
姚廣孝穿越過去不是隻是利用了天眼蓮花，和鬼婆娑有什麼關係？
等等。
我明白了！
這七百年間沒有鬼婆娑！鬼婆娑不在這個是件存在，現在看起來鬼婆娑在這段時間裡其實並不是消失了，也並不是被我和如君吸收了，因爲我和如君根本不可能吸收那麼多鬼婆娑的能量，而是被姚廣孝利用了！
果然，這時候二叔淡淡說道：“林楊，其實你以爲姚廣孝只是利用了天眼石就完成了這次穿越和時空的永世輪迴，其實你錯了。姚廣孝這七百年無限輪迴的最重要的根本並不是天眼石，天眼石只是一個媒介，他依靠的其實是鬼婆娑。鬼婆娑在這七百年其實並不是被毀掉了，而是被姚廣孝吸收了，併成爲了他無限輪迴的能量源……”
“臥槽、臥槽、臥槽……”
我控制不住自己，只能用爆粗來表達我現在的心情，現在纔想明白這個問題實在是太晚了，因爲這纔是一切的依據，纔是鬼母費盡心機想要找到鬼婆娑的原因，她在七百年前說過的那個天眼蓮花的秘密，一直到了現在才終於揭曉。
然而一切都晚了，萬龍之王已經死了，姚廣孝成功獲得了七百年無限輪迴永生不死的可能，而現在的四九城，除了鬼母之外也就只剩下我了……
“可是爲什麼偏偏是鬼婆娑呢？爲什麼不能是別的地方的能量源呢？”我還是不明白爲何鬼母非要來到四九城。
二叔苦笑一聲說道：“你也去過不少地方了吧？滬市的彼岸花太過分散，金陵的忘川河又沒有實體，長安的萬靈窟更是難以把握……唯有四九城的鬼婆娑，那纔是整個陰間最合適吸收的神蹟啊……”
我冷汗流下，心中顫抖，因爲我知道鬼母現在已經得到了天眼石，她唯一缺少的就是鬼婆娑了，看起來二叔的消息的確沒有錯誤，最後的一戰，應該要在鬼婆娑下打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