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氣息幾乎感受不到了……”秦歌仔細分析着這句話裡的信息，似乎在說他們三族和囚籠的聯繫正在日益減弱。
“沒錯，想必你也應該猜到了些許！”龍濤嘆道，“我們和囚籠的聯繫正在逐漸減弱，囚籠在我們血脈中的力量也開始減弱，同時這也就意味着……遠古協議已經失去了約束效果！”
“什麼！遠古協議失去了約束效果！”秦歌一直平靜的臉色終於大變，這是一個十分可怕的消息，可怕到足以震驚整個囚籠！
一直以來，元老們依仗囚籠能夠對付外域，一是囚籠自身的實力，二是囚籠的法則約束外域之人不得進入囚籠，三就是遠古協議對外域的約束了！
但是現在這三大依仗直接損毀了一個，這對於囚籠來說絕對是一重大打擊！難怪血龍族敢於背叛囚籠了，恐怕也是因爲遠古協議的失效導致的。
秦歌對浮空島的陰謀慢慢清晰起來，眼睛也越來越亮！
“我族不久前就聽說貴客你的大名了！”龍濤笑着說道，“貴客在這麼多天裡一定已經和許多人交過手了吧！聽說還讓道者高境的毒原自爆了？”
秦歌驚訝地看了一眼龍濤，沒想到這個天魔族情報工作做的如此之好！
“別以爲只有浮空島會往我族安插內應，我族在浮空島同樣也有暗手在！”龍濤擺了擺手道，“先不談這個！不知道貴客你有沒有發現，外域的人雖然境界比你高，但是真打起來時除非境界差距太大，你會發現他們戰鬥力沒那麼強！”
秦歌仔細想了想，發現真的是如此！
當初自己和毒原戰鬥時，毒原似乎並沒有很好地發揮出毒道的強大，還要那主上也一樣。如果是在囚籠，即便不能施展道紋，按理說秦歌以野蠻中境也根本不可能和一個道者高境的人相抗衡的！
“哦？這裡面還有什麼重要的原因嗎？”秦歌失色後慢慢平復下了心情，此事暫時放下，他相信囚籠的元老肯定也有後手準備着的。
“夢老你應該認識吧！而且應該很熟悉！”龍濤突然很神秘地說道，秦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對，夢老應該和你說過關於囚籠氣運，囚籠意識的事吧！”龍濤嘆了一口氣道，“其實這些都是真的，只是夢老沒有提到最根本的一點而已！”
“嗯，他是說過，囚籠有自己的意識，也有屬於自己的氣運，這就是所說的天機……但是你說的最根本的又是什麼？”秦歌隨意地提了幾個，眼神卻一直看着龍濤。
“法則！”龍濤高聲說道，“囚籠的法則！”
“法則？聽說過，但是好像沒有人知道這個具體是什麼，而知道的人又好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秦歌心頭突然升起了一絲奇怪的感覺，彷彿是命運的安排一樣，自己終於接近這個答案了！
“爲什麼囚籠會有意識？爲什麼囚籠氣運和其中的事物息息相關？爲什麼囚籠的人會比外域的戰鬥力強大，這都是因爲法則！”龍濤激動地說道，“因爲囚籠的法則比外域的法則強！”
“因爲囚籠的法則比外域的強！”
如果此時有人在石碑外面，那麼就會看到一副十分恐怖的景象。無數閃電開始匯聚起來，不斷地朝那石碑劈落下來，彷彿龍濤說出的那句話充滿着什麼禁忌一樣。
劈落的閃電和之前自由劈落的閃電不同，如果說之前的閃電是散兵遊勇，只能在地上砸個小坑，那麼現在的閃電就是正規軍隊，而且是其中的精英部隊！
只是一道細小的閃電從那匯聚的閃電中不小心飛了出來，一個巨大的坑出現在地上！從中可見這閃電的可怕！
然而石碑只是靜靜地矗立着，似乎不是很在乎這些閃電，上面的字緩緩閃爍着光芒。
“轟隆！”“轟隆！”“轟隆！”……
匯聚的閃電終於開始如狂風暴雨般朝石碑傾瀉下來，石碑周圍的大地被瞬間粉碎，只有石碑依舊留在原地，絲毫沒有畏懼。
天上的烏雲似乎開始憤怒了，黑色越來越濃郁，閃電也從一開始的黃色變成了紫色，威力瞬間不知道加強了多少。
石碑開始被一寸寸往地下打下去，但依舊沒有絲毫毀壞的痕跡，反而隨着閃電的轟擊，顏色越來越瑩潤，彷彿如玉一般。
閃電的顏色越來越深，逐漸變成了如烏雲一般的墨黑色，一條黑色的巨龍從烏雲中探出頭來看着下面那塊越發潔白的石碑。
“別劈了，不就是說了幾句禁語嗎？以前又不是沒說過，就知道打打打，都打了上千年了還不夠嗎？再打，老子可要生氣了！”石碑上的字突然流轉起來，一個囂張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來。
黑龍冷漠的眼神緊緊盯着那潔白的石碑，然而眼中卻流露出一絲絲無奈來。過了一會兒，黑龍慢慢縮回了頭，匯聚的黑色閃電也慢慢散去了。
大地緩緩恢復了原樣，石碑也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只有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依舊在響着：“媽的，連黑殺神電都用上了，看來這次的傳人很牛逼啊！……”
然而這聲音沒有響多久便沉默了下去，一切又慢慢恢復了原樣。
當然這一切在裡面的秦歌是不會知道的，只是當烏雲退去的時候，龍濤眼中微微閃過了一絲無奈。
“怎麼了？”秦歌看着突然陷入沉思的龍濤，不禁出聲問道。
“哦！沒什麼，我繼續說說這個法則的事情！”龍濤回過神來說道，“這一切都是因爲有法則存在！”
“法則使得囚籠誕生了自己的意識，並教它知道自己需要什麼，自己討厭什麼，什麼是需要支持的，什麼是需要平衡的，什麼是需要毀滅的！”
“法則使得囚籠內的人誕生後與囚籠存在一種靈魂上的聯繫，從而能夠將所有生命的力量整合到它身體上來！最終使自己的意識形成天！”
“囚籠的法則比外域強大，所以外域的人境界雖然高，但實際戰鬥力卻差了囚籠人好大一截！這都是因爲法則！”
“而這也是爲什麼遠古時候，我三族願意成爲囚籠附屬種族的原因！我們可以從中獲取更強大的力量！”龍濤非常急速地說着，最後一句話一舉打開了秦歌一直以來最大的迷惑！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法則在這裡竟然起了決定性作用！秦歌的呼吸微微加重了一些。
第一次聽見法則應該是在秦歌第一次進入神圖空間的時候，宙分析他時有一條就是無法則之力，一直到現在秦歌纔算跨出了了解法則的第一步！不得不感嘆相隔時間之長！
“其實這些不過只是些法則的常識而已，一般到了道者巔峰就會知道的！有些強大的天才甚至道者高境中境就能知道了！”龍濤淡淡地說道，“法則按高低還分爲上古法則，聖……”
然而就在這時，龍濤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一股浩瀚的威壓將他後面的話封住了，同時似乎在警告他似的。
秦歌正要去尋找這股浩瀚威壓的來源時，龍濤無奈地說道：“好吧！老朽不說！”說着，浩瀚的威壓立即如潮水般消退了，連給秦歌探測的機會沒有留下。
“唉，看來貴客你能夠了解法則的程度就只能到此了！”龍濤手指指了指上空說道，“那裡不讓你知道啊！”
秦歌當然知道這個動作的意思，天不願意讓他知道，或者說還不到他知道的時候！
“本來你連基本的法則知識都不能知道的，而且有許多事情我也是不知道的！你想知道是誰告訴我並且幫你擋住了它嗎？”突然龍濤朝秦歌眨了眨眼說道。
然而秦歌的回答卻很平靜：“知道，那個寫字的人，是吧！”
外面石碑上的字閃過一絲詫異，隨後一陣驀然的放聲大笑不知道從哪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