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休養,調理着傷口,但這樣大魔王並沒有放過她,而是推了一推的奏摺擺放在她的面前。
“傷的只是身體,雙手並未廢,批。”
安樂徹底的黑了臉,讓她一個傷殘人士去批閱奏摺,好受傷。
大魔王冷冽的墨色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她還哪敢說話,只好拉聳着肩膀,認命的批閱的奏摺。
大魔王推了一批的奏摺在她的面前後,便總有一個時辰的消失時間。
她是找不到大魔王的。
安樂趁着大魔王不在,悄悄的下了牀榻,拿着一直煉出的七彩小瓶子,一路小奔到太醫院。
“圖晉,小若姐姐怎麼樣了。”
安樂一進房間,就看見小若姐姐爬在圖晉的身上,上上下下的。
圖晉極爲的無奈,搖了搖頭。
“我來。”她捏緊了小瓶子,走進小若。
面色不自覺的凝重了起來,手裡的瓶子更是捏緊了一些。
她在緊張,不知道提煉出來的究竟有沒有效果。
圖晉望着安樂手裡的瓶子,那就是小主子去雲貴妃那裡提煉出來的東西麼。
圖晉與安樂將希望放在提煉的小瓶子上。
安樂的深深的呼了幾口氣,而後吐了出來,“圖晉,弄點水來,待會給小若姐姐服下。”
終於下定決心,要給小若姐姐試藥。
安樂扒開小瓶的塞,湊近小若的身邊,輕哄着。
“小若姐姐,喝下吧,是甜食呢。”
傻傻的小若聽見是甜的東西,直接搶過安樂手裡的東西,然後一口灌進了嘴裡,巴了巴,喝的精光。
“不甜,不甜。”小若不爽的搖着小瓶子,根本就沒有嚐到一點的甜味。
直接將小瓶子扔在了地上,十分的不爽。
安樂與圖晉都期待着小若會有什麼反應。
可是等待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小若有反應,她呆呆傻傻的笑着,精神也沒有回過來。
安樂失望的斂下了眸子。
還是失敗了……
她的身上的根本就提煉不出任何的東西。
“困困。”小若忽然就跟累了似的。
眼皮越來越沉重,說話都沒有幾分力氣。
安樂以爲是小若精力耗盡,想要睡了。
她小心翼翼的扶着小若往牀榻上躺下,輕柔的哄着她。
“睡吧,一覺睡起來後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小若巴了巴嘴,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睡容平靜。
安樂怎麼都沒有想到,小若姐姐一睡便再也沒有醒過來。
就這樣一直的沉睡着,而她還只是以爲小若姐姐只是會睡一會就會起來的。
圖晉回到房間看小若睡着了,有些疑惑。
平常小若都是特別的活力,鬧騰的很,這會竟然直接就睡下了。
還是說有小主子在,小若就安份了一些。
圖晉見小主子的臉色蒼白。
目光移到她的腰間,頓時驚了驚。
“小主子,您受了傷!”
安樂今-日穿的白衣,剛剛在抱小若的時候,扯動了還未癒合的傷口,印在白色的衣衫上血跡特別的明顯。
“沒有關係。”安樂很平淡的說着,一點都不引以爲意。
這些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關係。
“小主子,您再怎麼樣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圖晉愧疚的單膝跪在地上,“圖晉這就去太醫給小主治病。”
“不必了。”
安樂剛剛要拒絕,只見巫咸站在門前。
“安樂的傷就交給我吧。”
圖晉一喜,巫咸的醫術高明,定然可以醫治小主子。
“安樂……”
巫咸溫和的眸子望着安樂,那雙眸子帶着一些些的情緒。
“安樂,你的傷給我看看吧。”
“不必了,已經敷過藥了。”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該回去了。”
算算時辰大魔王要回來了,若是看見她沒有批奏摺,而是出來了,定然會生氣的。
安樂迫不及待的要走,傷了巫咸的期待。
“安樂,如今就連說話都不願意與我說了麼。”
難道就真的那麼的狠心麼。
而他也是有苦衷的。
但是這一些安樂通通都不知道,她不明白,原本可以讓安樂恢復記憶可是卻陰差陽錯的恢復了慕容言佳的記憶。
這一系列的波折已讓他心力疲憊,只想好好的和安樂說說話。
“安樂,可以和我坐一坐麼。”
巫咸的疲憊,安樂看在眼裡,她沉默了好一會兒。
“好……”
巫咸眸子喜悅的顏而於表,目光卻放在她受傷的腰間。
“讓我給你包紮一翻好不好。”
安樂卻捂着腰間,清淡的拒絕,“不必了。”
沉默了一會兒。
“那好吧。”
巫咸看着安樂先邁出房間,他纔在後面默默的跟上。
————一曲安樂,誤終身。——————
慕容言佳坐在房間裡默默的喝着茶,眸子帶着深思,一直望着遠方。
柳若一直在她的身旁站着,冷冽的眸子望着她,而且閃過寒芒。
一碗茶涼了,涼到了慕容言佳的手,她才從深思裡醒過來。
緩緩的放下茶杯,幽幽的嘆了口氣。
說不出的煩憂。
“柳若,你有很重要的人麼。”慕容言佳眸子忽然望着一旁站定的柳若。
慕容言佳忽然的提問,讓柳若震驚了驚,一時慌張了起來。
“……奴婢有。”
柳若半響纔回她的話。
“哦?”慕容言佳興趣挑了挑柳眉,“是什麼樣重要的人,他在你的心裡佔據着什麼樣的位置。”
“非常重要的位置,奴婢的命是她給的,一生一世只會爲她而效命。”
柳若低垂着眸子,誠懇認真的說着,中間她大膽的對視着慕容言佳。
而慕容言佳認真的望着她,很認真的聽着她說話。
不自覺柳若垂下了頭,說話越來越小聲。
“那如果你的恩人,做的事情是讓你推向死亡邊緣的事情呢,你還願意效忠麼。”
柳若沉默了好久。
慕容言佳以爲柳若會答不上來的時候。
卻聽見了她幽幽的聲音。
“會。”
“柳若會,不論主子是什麼樣的,這一生已經決定要效忠了,就跟着主子一起走,不論主子做什麼,奴婢都會服從。”
“奴婢從始至終都是心甘情願的。”
慕容言佳爲之一愣,而後頗有深意的笑了笑。
“柳若,你真的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