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晴渾身一顫。
那張平靜的面孔,帶着幾分扭曲和冰冷。
看着陳默的眼神,也充滿了厭惡!
“姐,你都聽見了,他承認了,他自己都親口承認了!”李雲彤聲音拔高了幾分,“陳默,沒想到你這麼無恥,還能承認自己對我姐賊心不死!以爲這樣,就能換取我姐的原諒嗎?”
“告訴你,癡心妄想!”
“像你這種垃圾,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等着,去做勞改犯吧!”
作勢,就翻開了手機,準備報警!
“陳默,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李雅晴緊咬着嘴脣,憤怒道,“雖然是我要和你離婚,但從頭到尾,我都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至少在我認爲,我們是好聚好散!可你,卻一心想要報復我,糾纏我!先是把我弟弟打成重傷,現在,更是跟蹤我,連對我都要下手!”
“難道,我們五年的感情,都沒讓你有一絲心軟嗎?”
“陳默,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
“五年的感情,呵呵!”
陳默自嘲的笑了笑。
如果李雅晴真的認這份感情的話,就不會從一開始,就劈頭蓋臉的認定,自己對她不軌!
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就把罪責強加在他身上!
這就是所謂的感情?
“你要怎麼認爲,是你的事!隨你!”
陳默一句話都不想多說:“我還有事,告辭!”
“站住!”
李雲彤尖喝一聲:“陳默,你說走就想走?開什麼玩笑!還以爲是跟你吵幾句嘴,就安然無事的時候嗎?告訴你,你涉嫌騷擾和犯罪,今天休想走!保安,這裡有個強姦犯,快給我攔下他!”
“雲彤!”這時候,李雅晴忽然說道,“算了,讓他走吧!”
“讓他走?”李雲彤有些不可思議道,“姐,有沒有搞錯,他差點就把你的人都帶走了!如果我沒及時發現,很可能,你現在已經在他手上,任由宰割!這種時候,你怎麼能心軟!難不成,你還對他有感情,還對他抱有期望?”
“他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爲,難道還不夠你對他死心?”
“我對他沒期望,也沒不死心!”李雅晴深吸一口氣,“但感情,說一點都沒有,那是騙人的!”
“不過,從此時此刻起,我對他,再無任何波瀾!”
“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都與我無關!”
“這次,就當徹底斬斷最後一絲舊情!”
“這……”李雲彤還想反駁。
可李雅晴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也不好繼續再堅持。
“陳默,既然我姐對你網開一面,我也懶得跟你廢話!趕緊滾吧,以後最好別再出現,省的髒了我們的眼睛!”
陳默本就不打算再說話,擡腳,就朝電梯走去。
“陳默,我希望,你好自爲之!”李雅晴忽然大喝一聲,“不要浪費我放過你的機會!如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有任何顧忌,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陳默迴應,走入了電梯。
不知道爲何,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李雅晴心中莫名有種失落的感覺。
“姐,真的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他了?”李雲彤還是有點不甘心。
“不然呢?把事情鬧大,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李雅晴反問一句,隨後道,“別忘了,這裡是帝王酒店,是商圈峰會的主辦場地!既然沒什麼意外,就不要節外生枝了!”
“好吧!就是便宜了這個人渣!”李雲彤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而且……”李雅晴微微皺起柳眉,思緒中,帶着一絲疑惑。
“而且什麼?”
“我記得,我是和曹笑虎在包間的!他用南市的房地產項目要挾我,喝了很多酒,然後……”李雅晴使勁的回想着,可記憶的片段,始終停留在她喝酒的地方,就戛然而止,“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
“明明是曹笑虎把我帶進來的,怎麼會變成了陳默?”
“曹笑虎他人呢?又去了哪裡?”
“這還用說,肯定是陳默用了什麼下三爛的手段,把人支開了!”李雲彤篤定道,“我不是也被他用計調虎離山了麼?他這麼陰險,有什麼可奇怪的?”
“還是不對!”李雅晴搖了搖頭,“曹笑虎對我的窺視之心,相信你也知道!他明明可以用地產項目威脅我,以此來達到他的目的,怎麼會輕易罷手?”
“作爲江省龍頭企業的少東家,他會賣陳默的面子,輕易離開?”
“這不符合邏輯!”
“什麼邏輯,有啥不符合的!”李雲彤早已認定了是陳默乾的,強行解釋道,“姐,這有什麼難的?我打個比方,陳默僞裝成這裡的服務生,來找曹笑虎,說外面有很重要的人找他!曹笑虎離開,然後中了圈套,被忽悠了!”
“陳默就藉機,要把你帶走!”
“這不就很符合邏輯了嗎?”
李雅晴依舊皺着眉頭,陷入了陳默。
“我還是覺得,沒那麼簡單!陳默是怎麼跟蹤我的,又是怎麼進帝王酒店的,而且,還剛好出現在了曹笑虎包間裡……我這該死的腦袋,怎麼就對後面的事,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呢!”
說着,使勁揉了揉太陽穴!
“哎呀姐,你就別想那麼多了,不管是陳默還是曹笑虎,總之都不是什麼好鳥!”李雲彤繼續攙扶着李雅晴,“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你說你,喝那麼多酒幹嘛?明知對方不安好心!”
“我扶你上樓,今晚早點休息!"
“別忘了,明天不僅是商圈峰會,更是接見周家人的重要日子!你的身體和狀態,不能出任何問題!”
“好吧!”李雅晴也確實很不舒服,整個人都昏沉無力,“我們上樓去吧!”
“好!”李雲彤快步來到電梯前,按下了二樓鍵。
可電梯沒那麼快,還在往上走,一直抵達最頂層,才停了下來。
“居然有人上頂層了!”李雲彤不由得嘀咕起來,語氣中,帶着一股驚訝和好奇,“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上去了,剛纔都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