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中的血劍戰帖,秦涯目光冰冷,冷聲道:“正好,我也想試一試這元宮紫衣到底有什麼樣的能耐!”
他拿着血劍,朝武鬥殿的方向走去,而身後衆人見狀,紛紛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隨即一個個都緊隨其後。
要知道,張鶴的名頭在元宮中並不算小,他邀戰一個青衣的事情早就鬧得沸沸揚揚了,許多人翹首以盼。
武鬥殿,元宮中的比武決鬥之所。
而今日,在武鬥殿的一處擂臺四周,圍滿人羣,其中包括鳳舞會,驚鴻堂,風雨會等人,可謂風雲匯聚。
“姐姐,你說那傢伙會來嗎?”阡雲望了武鬥殿的大門一眼,隨即眨了眨眼,朝一旁的風若葉好奇問道。
“只要他拿到了戰帖,便一定會來。”
“對手可是驚鴻堂的三堂主張鶴呢。”阡雲雖然不喜歡驚鴻堂,但也不得不承認張鶴這傢伙的實力了得。
起碼,她這個精英青衣就比不了的。
風若葉聞言,淡淡一笑道:“誠然,張鶴的實力的確是不錯,連我也沒有十足把握壓制他,但是秦涯的實力我也看不透,這兩人打起來,誰聖誰負還真不好說。”
“那傢伙這麼厲害。”阡雲有些驚奇的問道。
“光是他的肉身之力便已是十足變態了。”
阡雲似想起那日秦涯一拳硬抗六臂魔猿的場景,嬌軀不禁一顫,使勁的點了點頭道:“那傢伙真的變態,我都忍不住要懷疑他是不是隻披着人皮的超級獸王了。”
“呵,若是的話,你早就被吃了。”
除了風若葉兩人外,其餘的人也都在談論着秦涯。
畢竟,這可是此次約斗的主角之一呢。
“嘖嘖,這小子到現在還不來,該不會是被嚇怕了吧,也是,對手可是驚鴻堂的三堂主,怕也是正常。”
“話說這秦涯只不過是個加入元宮還不足一月的武者,就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倒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再怎麼不簡單,遇上驚鴻堂也只能自認倒黴。”
相比於風若葉的看好,大部分對秦涯都是抱着戲謔的態度,據他們所知,秦涯不過是一個青衣,而且修爲也僅僅是七階而已,怎麼可能與張鶴這個紫衣相比呢。
時間流逝,一個時辰過去了……
眼看着午時就快到了,衆人的內心也漸漸不耐了。
就連擂臺上的張鶴也不禁蹙眉,感到惱怒。
此事,他心神一跳,只見一道血色光華從武鬥殿的大門外飛射而來,咔嚓一聲,直接插在他的腳下,那是一枚血色小劍,他笑了笑,頓時將目光望向了大殿外。
順着目光望去,只見一個青年緩緩走了進來。
青年的神色淡漠,眼中更是吞吐着冷意,渾身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衆人見狀,不禁是眼前一亮。
“此人便是秦涯。”
“他真的來了,好戲要開場了。”
“這股氣息……呵,這場決鬥有點意思了。”
………………
擂臺上的張鶴望着秦涯,冷聲道:“你來了。”
“來了,你就要不好過了。”
“哈哈哈,誰不好過,這可不一定呢。”
秦涯身影一動,來到了擂臺上,淡漠道:“一而再再而三的進行挑釁,我對你們驚鴻堂的耐心已用完了。”
“放心,今日過後,你不用再煩惱了。”張鶴冷聲一笑,陰沉的說道:“因爲死人是絕對不會有煩惱的。”
“嗯,你想要置我於死地!”
“那又如何。”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秦涯淡漠的說道,隨即一股磅礴殺氣沖霄而起,捲動四方,四周更好似陷入隆冬中,衆人不禁身軀一顫。
“好可怕的殺氣。”
“這個傢伙絕不是尋常的七階武者。”
“這種殺氣絕對是久經殺伐的人才能擁有的,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的武者,絕對不能以等閒視之。”
一時間,衆多武者皆是被秦涯這殺氣所震懾。
就連張鶴也不免多了幾分異色,但修爲上的碾壓給他帶來了極大的自信,我堂堂九階,還怕個七階不成。
嗡……
一道震顫聲響起,只見張鶴的手中多出了一口通體血紅的長槍,一股股煞氣冒出來,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槍?!”秦涯嘴角微翹,似在不屑般。
而四周圍觀的衆人卻是驚呼不已。
“滴血槍,這是張鶴的招牌兵器。”
“沒錯,聽說此人精通十八般兵器,但是用得最得心應手的還是這一口長槍,那槍法,讓人歎爲觀止。”
“雖說槍法是小道,能用到他那境地的也不多。”
嘰喳……
此時,一聲啼叫響起,只見一隻雪燕從秦涯手中躥出,在高空中盤旋了兩圈後,化作一口雪白色的長槍!
這一幕,讓衆人大爲驚奇。
“咦,這秦涯也是用槍的。”
“切,就他那點水平,豈能與張鶴相比呢。”
“就是,怕是過不了幾招便會被擊潰了。”
而張鶴也是嗤笑一聲,持槍駐地,滿臉傲然,不屑說道:“來吧,我讓你先攻,讓你看看何爲絕世槍法!”
秦涯淡漠道:“那便不客氣了。”
他眼中綻放出無盡冷意,隨即身影猛的一動,一步跨出,越過十丈距離,來到張鶴面前,手中長槍劃過一道玄妙的軌跡,迅若雷霆,刁鑽無比,讓人防不勝防!
看到這一槍,張鶴不禁是瞳孔猛的一縮!
“這槍法莫非是……”
他來不及多想,手中長槍同樣刺出,勉強的抵擋住了這一槍,但是秦涯嘴角微翹,緊接着的便是一槍快過一槍的密集槍影,且每一槍的軌跡都宛若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這等精妙的槍法卻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毫無疑問,這是……技近於道!!
這個發現讓張鶴大吃一驚,要知道,他鑽研槍法近乎數十年,自問在整個王朝中都難逢敵手,沒想到今日在這裡遇上了一個比他還要高明上好幾倍的使槍武者!
更諷刺的是,這人僅僅是個七階武者,還是他約斗的對象,這讓他大爲憋屈,心中極度不甘,竟是放棄了修爲上的優勢,繼而轉而與秦涯比拼起槍法來……
“自不量力!”察覺到張鶴意圖,秦涯嘴角微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