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就好。
王權鬆了口氣,對着站在馬路對面的鳶一折紙輕輕招手示意平安,鳶一折紙露出笑容點了點頭。剛剛爲止她的心都懸着,她害怕那個突如其來的光束將她的救命恩人和父母消失於這個世界上。但活下來的真的是太好了,真是個神奇的人,王權是嗎?
王權向着鳶一折紙的父母走過去,準備將它們背到附近的救助所。只不過王權還沒走兩步就感到一股強烈的眩暈感涌上心頭,下一秒他的眼前的世界已經變得扭曲,在閉上雙眼的瞬間,他看到了紅與黑相間的衣服。
“真的是努力呢。”接住他的正是時崎狂三,時崎狂三看着懷裡的王權,又看了一眼身邊被冰所凍住的火,與散落一地的冰渣。
根據時崎狂三所知情的,王權的個性消耗的是精神力,偏偏精神力又是與年齡俱長的,如果成年用出這樣的能力沒有什麼情況,但現在的他還小,使用的上限已經達到了極限暈了過去。
時崎狂三抱着王權,喚出分身出現在鳶一折紙後面將她打暈,又叫出兩個分身將他們一同運送到最近的醫療機構。
只不過時崎狂三看着鳶一折紙的模樣有點怪異,因爲她剛匆匆趕過來也看到了那一束白色的光,而光的源頭處有一隻精靈在和幻影戰鬥。幻影也就是一直給時崎狂三提供第一精靈情報的人,但不知爲何會和其他精靈戰鬥,那個白色的精靈身穿着由純白色所構成奇怪但華麗的衣服,浮游在頭部上方的圓環中伸出來的光之絲綢所附在她銀白色的頭髮。她的靈裝應該是在她身邊旋轉的黃色方塊。
只不過當狂三看到她流彈的方向是王權的位置,時崎狂三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這個時候她卻看見了一個人出現在了那隻純白的精靈後面,將她帶走了。那個人時崎狂三也不陌生,相反十分熟悉,因爲那就是她自己。
未來的自己不惜犧牲時間值將她帶到過去,就代表關係並不一般吧?時崎狂三這樣想着,如今看到鳶一折紙的模樣,時崎狂三首先聯想到的就是那隻純白的精靈。或許她就是那個精靈,只不過還沒有接受靈結晶的改造。
“好了,我們回家吧。”時崎狂三搖了搖頭,將其他的想法都搖出腦袋,然後緊緊抱着懷中的王權飛出了天宮市......
次日清晨
王權從牀上悠悠轉醒,看到熟悉的天花板,確認了應該是時崎狂三將自己送回來了。王權從牀上坐了起來,不過腦子帶着劇烈的疼痛讓他眼睛一黑再次躺在了牀上。
我這是怎麼了?
王權看了看天花板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發現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問題。於是又掙扎着做起來,下一刻又狠狠地躺在牀上。睜開眼,看到的還是一成不變的天花板。
“最好還是不要勉強自己。”
一個聲音從房間的門口傳入王權的耳中,對方象徵性的敲了敲門,然後打開了房間門。
入目,正是時崎狂三,只不過這個時候她穿着這黑白女僕服,頭上還繫着白色的髮帶。她甜甜地對王權笑道:“我來服侍您了,主人。”
這種讓人慾罷不能的穿着瞬間讓王權紅了臉,她看着王權的反應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中的托盤放下,拿出托盤中的砂鍋。與十個月前相同,只不過角色調換了罷了。
“我是怎麼了,而且爲什麼狂三姐穿成這樣?”雖然不能夠起牀,但側着脖子總歸還是行的。王權看着身邊的時崎狂三,她的動作似乎是想餵食?
“你的個性使用過度了。”時崎狂三一邊哼着小曲一邊揭開砂鍋的蓋子,用準備好的飯碗盛好她精心熬製的粥。
“你也知道吧,你使用個性消耗的是自己的精神力。也就是說你的精神力抵不住你的消耗到達了極限,需要靜養幾天才能夠恢復。”
時崎狂三拿起盛滿粥的碗又拿起了勺子,輕輕舀了一勺,然後吹了吹放在王權的嘴邊說道:“所以這幾天就由我來全權照顧你吧。包括洗澡,上廁所以及吃飯。啊!已經吹過了,不燙的。”
雖然感覺有些羞恥,但王權並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畢竟你會和自家的姐姐過意不去嗎?王權漲紅了臉張開了嘴一口吞下,入口是小米帶來的清香和肉的味道。肉的味道和米的清香完美融合在一起,二者營造了合適的口感,既不會互相破壞又互相融合將味道提升一個檔次。
“不錯的味道。”王權下意思地誇讚讓時崎狂三臉上的笑意不止。
“如果好處的話,那就全部吃完吧。”時崎狂三早已準備好下一口。
就這樣一口又一口,時崎狂三將砂鍋中的粥全都餵食給王權後,收拾一下工具然後又坐在了王權的牀邊。
“你不擔心那些人的安全嗎?”時崎狂三有些好奇的問着王權,因爲自打王權甦醒就沒有過問那些被王權拯救的人們。
王權疲累的打了個哈欠,他的目光盯着時崎狂三說道:“那是因爲我相信你,你會把他們送到合適的場所。也不必讓我一個傷者來瞎操心不是嗎?”
“是這樣啊。”時崎狂三雖然沒說什麼,但心情卻始終保持着愉悅。如果王權有好感度系統的話,大概能夠看到好感度up的字樣吧。
“只不過還是先告訴你他們的情況吧。”
“嗯。”
“那個精靈被你封印了靈力,也沒有出什麼意外,只是精疲力盡睡過去了而已。”
是五河琴裡嗎?她的情況和王權猜的差不多。
“那個和你有同樣髮色的女孩子沒有什麼意外,就是有一點擦傷。至於她的父母......”時崎狂三說到這停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王權說道:“變成了植物人。”
嗯,鳶一折紙那邊的事情和自己猜的也差不...多...
“植物人?”王權突然注意到時崎狂三說出的那個字眼。
“對,似乎是以爲自己必死然後自我封閉成爲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