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清澈透明的明媚早晨,因爲兩個人的歸來,蒙上了凝重的色彩,一時間怨怒之聲響徹靈山。
此刻氣宗殿內,唐龍和韓夢瑤被長老四人團團圍住問了許久。
“什麼?!你再說一遍!”玄英一臉驚訝,雙手抓着唐龍的肩膀,激動的說道。
唐龍看着玄英長老激動的眼神,一時間心頭內疚萬分,若不是自己的失誤判斷,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唐龍深吸一口氣,用低微的聲音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玄英死死的抓住唐龍的雙肩,拼命的搖晃,隨後憤怒的吼道:“還我徒兒!”
“唐小色啊!唐小色!虧我們對你如此信任,你就是這般對待我們的信任嗎?!”玄婇也是喃喃的怒罵一聲。
韓夢瑤見狀慌忙走向師父跟前,隨後細聲說道:“小色,也是身受其害,若不是小色自殘右手,恐怕徒兒也會遭難。”
玄婇一聽,臉色稍有好轉,隨後斜視了一眼唐龍,嘆了口氣。便站在一邊不再說什麼了。
玄天、玄杜則是怒目而視,雖不像玄英那般激動,卻也是不停的咒罵,久久不能平息。
一時間,唐龍成了衆矢之的。
就在唐龍被罵的體無完膚之時,慕容天辰這才皺起眉頭,緩緩說道:“好了!都先安靜下來!”
掌門話音落下許久,衆人在散道一旁,憤怒的眼光瞅着一臉委屈的唐龍。
隨後慕容天辰皺着眉頭,輕嘆一口氣說道:“此事也不能全怪唐小色,都是我這個掌門決策有誤啊!是我低詁了這邪龍教。”
衆人聽罷也都沒說什麼,而是各自嘆了一口氣。
慕容天辰又嘆了口氣說道:“小色啊,你方纔說着邪龍教有陰謀,故意引你們去。這讓我想起你剛上靈山之時,靜音之事就因你而起,如今還是你願意解釋爲什麼嗎?!”隨後皺着眉頭,目光銳利盯着唐龍。
韓夢瑤也是一臉的愁態,幾分緊張的看着唐龍。
唐龍看着慕容天辰的眼神,思索了片刻,心想事已至此,看來不能再隱瞞了。
唐龍一臉愁態,隨後將自己太子身份和邪靈注的事情都如實說了出來。
話語剛落,幾位長老先是一陣驚訝,隨後更是憤怒,玄天走了出來死死的盯着唐龍,皺起眉頭,呵斥道:“太子?!太子又如何?!那不成我們天啓派還會吃你不成?!”
“是啊!”
“師兄說的對!分明就是不信任我們天啓派!”
……
“好了!”慕容天辰顯得有些疲倦,“若真是這般,你說說這邪龍教爲何要抓你?!有何目的?!”隨後又把目光投向唐龍。
唐龍皺了皺眉頭,喃喃說道:“這個徒兒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慕容天辰看着衆人說道:“你們呢?你們說說這邪龍教有何目的?!”
衆位長老這纔將平靜些許,開始思索起來,玄天長老突然說道:“定是因爲他這太子身份!”隨後轉向問唐龍:“你天府國內可有叛亂之事或者有企圖篡位之人?!”
唐龍皺着眉頭說道:“父王再位期間,四海昇平,沒有聽說過什麼叛亂之事,至於篡位那更是不可能!就算抓住我也不會撼動天府國基業。”
衆人皆是一籌莫展。真不知道這邪龍教爲何要抓唐龍。幾經推敲都沒有結果。
許久之後慕容天辰喃喃說道:“既然沒有結果,那便先放一放,唐龍這些日子便不要再下山,安心呆在靈山好生修練。至於邪龍教的事,各長老門下多派些弟子出去查探,一有邪龍教的動向便及時回報便是。”
話音一落,衆長老皆是首肯,唯獨唐龍心有不甘,隨後說道:“此事因我而起,我卻……”
“閉嘴!”慕容天辰兩眼發亮,白色的眉梢已然擠在一起,一臉嚴肅看着唐龍。
唐龍見師父這般生氣,只得低下頭,不再說話。
隨後慕容天辰命衆人退下,唯獨留下唐龍一人。隨後命唐龍進入內室,慕容天辰這坐了下來,神情緩和,徐徐說道:“今日之事,你不必過於在意。”
唐龍沮喪個臉,娓娓說道:“是。”
隨後又皺了皺眉頭,說道:“若是我沒猜錯,此事除了怕是與你那邪靈注之事脫不了干係。”
唐龍一聽,擡起頭來,看着慕容天辰的表情似乎是知道什麼,便慌忙問道:“師父這話是什麼意思?”
慕容天辰微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才說道:“我那兄弟歐陽靈風便是注靈師,若我沒記錯,他曾說過這邪靈注有些特別之處。”
“有何特別?!”唐龍有些急切,慕容天辰微微一笑,“且聽我說完。這邪靈注,與正常引入修爲不同,此法需要時日消化這注靈之物,方可與自身化爲一體。
但是在消化注靈物的期間,若是被他人逼入絕境便會有化身爲魔的可能。”
唐龍補充說道:“確實是這樣的。我便曾今三度失控,所以才求歐陽前輩教我‘絕武楓林’。”
慕容天辰聽罷,眉頭略有舒展,隨後說道:“那便是了,若是你化身成魔,除了喪失理智之外,便是修爲爆增,以至於突破人之修爲極限。想想若是有人能將這修爲留爲己用,實力便是無人能及了。”
唐龍有些疑惑,隨後問道:“竊取修爲?如何竊取修爲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慕容天辰喃喃說道:“竊取修爲確實罕見,此法需要藉助一件寶器,名曰:淨魂爐,此寶器乃是上古鍛造師所做。在靜音之事之前確有聽聞邪龍教擁有此物。
邪龍暗自使用過這淨魂爐在南疆攝取他人修爲已然成爲衆所周知之事,只是此事發生在南疆,所以我天啓也無權干涉。如今想來,這邪龍教突然出現在大晉國內,想必就是爲了此事!”
唐龍思索片刻,又問道:“若真是如此,那我化身爲魔之時,修爲暴增,邪龍教之人如何能夠控制的了我呢?”
慕容天辰又皺了皺眉頭:“降魔之法自古就有,一直是由南疆一個世族沿襲,但是在二十年前不知何故,滿門竟被仇家屠戮殆盡,降魔之法便沒人知曉了。這也是我一直不敢肯定的原因。莫非是那世族有人存活並且加入了這邪龍教?”
慕容天辰皺着眉頭來回走動,一時陷入深思。唐龍則是聽得糊里糊塗,突然感覺事情好不復雜,自己一時偶遇,竟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就在唐龍胡亂思索之時,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後慌忙問道:“這世族是否是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