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那裡有水啊?”赫連夜將水袋裡僅剩的水遞給千羽兮月。他找了半頭髮現老李頭這家裡的水翁裡跟水缸裡都沒有水。
“河東那邊的村口有一口泉水,我去那裡挑水。”老李頭說着那這倆個木桶跟一杆扁擔就要往出走。赫連夜便小跑過去,“老爺爺,我去吧。”
老李頭:“你能找到地方?”
赫連夜:“能。”
“那你去吧,我去做飯……以後管我叫老李頭就行了。”老李頭說着就朝着小屋走去。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老李頭邊說邊在一個土罐子裡尋找着什麼東西。
“千羽兮月。”
“奧,好長的名字。兮月給你些醉棗。”老李頭說話間便拿出了幾顆紅棗,“這些紅棗都是用酒泡過的,特別好吃。千羽你嘗一嘗。”
“謝謝。”千羽兮月接過老李頭手中的醉棗。這醉棗的味道確實不錯,甜中帶甘,甘中帶着少許的酒味,吃起來相當不錯。
想都不用想,這些東西一定是在酒葫蘆泡過的。千羽兮月吃了十幾顆醉棗之後,赫連夜便擔着倆桶水大步的走了進來。“兮月,你吃什麼東西呢?”
“醉棗,你要不要來點?”千羽兮月說着來到赫連夜的身邊,她給了赫連夜一顆醉棗。
赫連夜接過一個放在嘴裡:“恩,味道不錯,還有沒有?”
老李頭搖了搖腦袋:“沒有了……。”這些醉棗可是老李頭家裡最好的食物了,平時老李頭一個人在家裡的時候,他都捨不得吃。
若是那年大豐收,老李頭心情好的時候,他纔會吃幾顆醉棗來慶祝一下。
挑會水來之後老李頭便開始做飯。
千羽兮月跟赫連夜則來到老李頭剛剛收拾出來的房間,這個房間又小又黑。一個炕頭佔據了多半個屋。炕頭旁邊的一口大鍋着實讓千羽兮月看不明白。
“赫連夜這口鍋是幹什麼的?”千羽兮月指着挨着炕頭鍋問道。
“做飯,熱炕的。”赫連夜說着躺在炕上就呼呼大睡了起來。這個房間雖然簡單,但在裡面非常的涼爽。要知道在這一個炎熱的季節裡,能找到一處涼爽的地方睡覺。那是一個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赫連夜睡着之後千羽兮月也不在跟炕便的大鍋較勁,她也躺在赫連夜的身邊睡了起來。
他們經過長時間的舟車勞累,今天可終於能睡上一個好覺了。
“吃飯……”老李頭拿着倆個滿頭走了進來,他剛說出倆個字便看到千羽兮月跟赫連夜在熟睡也沒有打擾他們。
“再睡會晚上再吃吧。”老李頭喃喃着走了出去回到自己屋。回到自己屋之後老李頭將倆個白騰騰的饅頭放在鍋裡。這白麪是李家莊最難得的東西,半畝地種出來的玉米才能換上一小盆的白麪。
將白麪放進去之後,老李頭從鍋底挖了一碗小面稀飯,然後拿起一個黃色玉米麪捏成的饅頭,吃了起來。
這玉米麪饅頭一口咬下去能掉下來一撮的饅頭碎沫。不過還好老李頭的另一隻手在下面就着。
旁邊,晚風習習。赫連夜跟千羽兮月睡得真熟,便聽到了老李頭的聲音。
“吃飯了,熱乎乎的饅頭。”
聽到聲音之後飢腸轆轆的赫連夜率先爬起來,他結果老李頭手中的饅頭:“怎麼都晚上了……”
說完,赫連夜將千羽兮月叫了起來。他將手中的熱乎乎的饅頭遞給千羽兮月。
朦朧之中,還帶着迷糊勁的千羽兮月拿過饅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可不是,你倆都睡了一天了。”老李頭說完將碗放在牀頭的鍋臺上,從碗裡取出一個饅頭來遞給赫連夜:“你們先吃着我去舀倆碗稀飯過來。”
在老李頭的細心照料下,千羽兮月跟赫連夜吃了一頓熱乎而簡單的晚餐。
……
清晨的陽光毫不留情的曬在赫連夜跟千羽兮月的臉上,由於他們昨晚太困了。吃完飯之好,他們就睡着了。這不昨天吃了飯那三個碗還沒來得及收拾呢。
“起來了?”真正院裡掃院的老李頭看到赫連夜跟千羽兮月笑着問道。
“恩,什麼時候去地裡……”赫連夜擡頭看了看空中的太陽,此時的太陽已經爬的老高了。他也知道這個時間不是很時候下田地。
“現在就走,開荒的工程大着呢。”說話間老李家便放下手中的掃把,拿起旁邊的倆杆鐵鍬。
“恩,兮月要不要在家裡歇會。”赫連夜看着千羽兮月說道,下田這種活還是交給他比較好。
“小姑娘,咱們一起去,我老李頭給你找個睡覺的好地方。”老李頭說完,三人便出發了。
他們這次要去的地方就是那桃花林,這個桃花林也是一個山丘。走這爬坡的路可不是老李頭的強項。
於是跟在老李頭後面的赫連夜跟千羽兮月便左瞧瞧又看看的,老李頭走的實在是太慢了。他們只能以這樣的行事來打發時間。
“老李頭,那倆塊荒地在哪裡?我們倆先過去看看。”赫連夜看着身後慢悠悠的老李頭說道。他恨不得一眨眼就是一天,一覺起來,就到了秋天。這樣的話,他們就能出去了。
“赫連,不要着急,馬上就到了。”老李頭慢慢悠悠的說道。
“額……”赫連夜應了一聲之後便去了千羽兮月的身邊。只見千羽兮月站在桃花林的高處俯視着下面剛剛路過的桃花源。
“哇!好美啊。剛纔上來的時候怎麼沒發現……”說着千羽兮月便進入了桃花癡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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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千羽兮月,就連赫連夜都被這奇特的景象吸引了。俯視下去只見那一片片桃花猶如滿天的星光。一點點的星光閃耀着大地。
雖然桃花的顏色千篇一律,但這桃花源怎麼也看不厭煩。就在赫連夜跟千羽兮月看得入迷時候,李老頭慢慢的走過來,他拿着煙桿指着下面的桃花源說道:“這裡啊是劉家莊最大的桃花源,每當桃花盛開的時候,村裡的年輕人就會在這桃花源玩耍,聊天。”
老李頭過來之後三人遊看了一會,他們便直奔那桃花林的頂端。來到上面之後這倆快荒地看着十分的明顯。
“老李頭,你的田地爲啥都在土丘的頂端……”
“抽籤抽的,沒辦法。”老李頭說着從破舊的揹包裡拿出一團繩子來。赫連夜還以爲老李頭包裡拿的是饅頭乾糧,沒想到只是一團繩子而已。
老李頭來到倆顆樹的旁邊,他將繩子慢慢解開。解開之後一個繩製造的吊牀出現在赫連夜跟千羽兮月的面前。
看到這吊牀之後赫連夜跟千羽兮月便明白了。
赫連夜連忙跑過去將吊牀的倆邊綁在相隔不遠的倆顆樹上。綁好吊牀之後,赫連夜又坐上去試了試,“沒問題。”言罷,赫連夜將自己粗糙的衣服鋪在吊牀的上面。
“好了,你們幹活去吧。”千羽兮月說着愜意的躺在吊牀上晃悠起來,配合着微分跟大樹下的涼影,千羽兮月躺在吊牀上好不舒服。
而另一便,老李頭便開始傳授赫連夜開荒的技巧。
“這樣。”呸呸,老李頭說着給手掌心陪了幾口唾沫。然後他抓起鐵楸將鐵楸杵在地上,然後腳用力一蹬將整個鍬頭踩到土裡。踩到土裡之後,老李頭便剷起一鐵楸土來。剷起土來之後再將土扣在原地。
“也就是將土地翻個個吧。”赫連夜拿着鐵楸說道。
“恩。”老李頭應了一聲便開始開荒了,只見老李頭一鐵鍬挨着一鐵鍬。不快也不慢,看着非常的和諧。
老李頭已經七十多歲了,七十歲在李家莊算是年邁的了。這樣的年齡還能種地的在李家莊屈指可數。
老李頭一個人生活,這也是他不得不幹農活的原因。他不種地就沒有吃的了。
得知了開荒的要領之後,赫連夜如同老李頭一樣,一鍬挨着一鐵楸。而且速度非常快,老李頭挖上一鐵楸,赫連夜就能挖上三鐵楸。
就這樣二人一鐵鍬接着一鐵鍬的挨着翻着這塊荒地。半個小時很塊就過去了,老李頭已經翻了大半個地了,而赫連夜之是翻了一小塊。
其中的原因很簡單,赫連夜翻得雖然快。但是他累得也快,老李頭的一直慢慢的翻一鐵鍬接着一鐵鍬幾乎沒聽過。只是偶爾吃一杆旱菸。
傍晚如期而至。千羽兮月在吊牀上已經眯了一覺:“這上面就是舒服,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恩。”老李頭應了一聲之後便擦了擦鐵楸上的土準備往回走。而赫連夜這若有所思的看着今天的勞動成果,老李頭翻得地足足比赫連夜多上一輩。而且老李頭翻出來的地看着很舒服一看就能種出土豆來。
赫連夜翻出來的地呢,看着亂七八糟。沒有視覺效果不說,翻得地還少。
“老李頭,看着你幹活不快,你翻得地怎麼比赫連夜的多了一半。”千羽兮月拍了拍赫連夜身上的土,然後看着老李蹙着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