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矇矇亮,赫連夜睡在牀上,滿頭大汗,嘴裡喊着:“不要!別殺他!……”
赫連夜喊完之後,刷一下坐了起來。
他喘着氣,見旁邊的楞候還在熟睡,他長嘆一口氣,原來只是一場夢——。
在夢裡,赫連夜夢到他的鬼手被赫頓瑪爾的村民發現了,他們拿着木棍、鐵鍬、鋤頭,把他跟楞候按在地上使勁打,打到沒有力氣之後把他們綁在籠子裡,準備往河裡扔……。
赫連夜緩了緩,把楞候掀開了的被子蓋好,然後靜悄悄的走到屋外。
赫連夜看着自己的鬼手,擰着眉頭,他在想:會不會連累楞候。
此時,楞候也醒來了,他悄悄的走到赫連夜身邊,猛然拍了拍赫連夜的肩膀。
“醒這麼早啊!”
楞候這麼一拍可是把赫連夜嚇了一跳。
楞候繞到赫連夜面前見他臉色不好,問道:“怎麼了?”
赫連夜微微一笑,“沒事我們走吧。”
“恩。”
赫連夜跟楞候收拾好東西直奔張大夫住處。
走了半個多小時,赫連夜突然停下了腳步。
楞候見赫連夜突然停下問道:“怎麼了?”
赫連夜嗅了嗅鼻子,“你聞到沒有一股強烈的血腥味。”
“不好!張大夫!”
聽了赫連夜的話楞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張大夫。
赫連夜跟楞候飛奔到藥店,剛到門口,他們就看到藥店的窗上有一片刀型血跡。
“張大夫!”楞候大吼一聲衝進屋內,赫連夜緊隨其後。
一進門,張大夫的屍體很明顯的躺在那裡,他面部蒼白,雙眼瞪着睜大,面部抽搐而猙獰,破爛的衣服下面露出恐怖的抓痕。
看到張大夫的屍體,赫連夜趕緊跑過去抱起張大夫,高喊:“張大夫!”
楞候則握着張大夫的手,眼睛呆呆看着他脖間的倆個血窟窿。
“死了……”赫連夜確定張大夫沒有心跳後,把他的雙眼合上。
“定是那獨眼龍乾的!”楞候說完大步朝門外走了出去。
赫連夜見楞候走出去,他見張大夫輕輕放下,跑上去拉住楞候:“幹什麼去?”
楞候甩了甩胳膊:“你放開!我去找那獨眼龍。”
“你知道他的老巢在哪?
張大夫的死我也很難過,若不是因爲我他不會死。”赫連夜說完咬着牙,淚水在他的眼裡打轉。
聽了赫連夜的話,楞候甩開赫連夜的手,衝着天大喊:“爲什麼?”
前一天,他下來拿藥的時候,才認了張大夫乾爹,沒想到……。
赫連夜拍了拍楞候的肩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只見一書生模樣的青年手裡拿着一把扇子,後面跟着十幾個中年人。
赫連夜跟楞候一直盯着眼前這一行人,而這一行人則直徑走到張大夫屋內,過了幾分鐘之後,拿着扇子的青年走到赫連夜二人身旁,客氣的說:“方纔由於星辰急着瞭解張大夫的情況,沒跟二位打招呼是在下失禮。
倆位,可是百葉飛跟赫連夜?”
赫連夜客氣的回道:“恩,你怎麼知道我們的名字?”
“張大夫介紹的。”夢星辰提到張大夫咬着腮幫。
“獨眼龍的老巢在哪?”楞候急切的問。
“這……”夢星辰也不知道獨眼龍現居何處,就在這時,一個白衣青年騎着馬上前稟報:“夢星辰少爺,獨眼龍將赫頓瑪爾北村的村民全都抓起來了,如果……如果……”說到這裡,白衣青年看了看旁邊的赫連夜跟楞候。
夢星辰握着着扇子,擰着眉:“繼續說!”
白衣男子將手中的畫展開:“如果不交出這倆人,他每一刻會殺一人,若在天黑之前交不出來,他會把北村的大幾千村民都殺光。”
夢星辰聽了白衣男子的話,一拳落在旁邊的大樹上,“人渣!”
赫連夜看着畫上的他跟楞候,紅了雙眼:“我們即刻就走?”
“恩!備馬,今日不除掉獨眼龍,我夢星辰絕不苟活。”夢星辰說完,又一拳打在三人粗的樹上,這一拳則直接把樹打斷。
“少爺馬來了。”
“你們將張大夫的屍首處理好。”夢星辰說完跨上馬背。
同時赫連夜跟楞候的馬也牽了過來。
“少爺,你們就三個人去?”
赫連夜跨上馬,一拍屁股,留下一句話:“三個人足夠了。”
“你們好生安置張醫生。”說完,夢星辰也揚長離去,而楞候早再赫連夜之前就已經走了。
就這樣,三人路上一句話也沒說,滿腦袋想的都是那些無辜的生命,還有張醫生。
馬不停蹄的倆個小時後,三人來到北村的村口,村口四周圍都是獨眼龍的人,有幾千個,而且還有三十多個鬼手。
“吆!你們怎麼纔來啊?
因爲你們,北村已經死了八個人了!”獨眼土匪不屑的踩在村民的屍體上。
“夢星辰,既然你也來了,那麼你跟他二人一同跳入這蛇坑,我就將全部村民都放了。”獨眼龍崛起嘴,摸着下巴的鬍子,眼睛看着倆米長的正方形土坑,土坑裡放着上百條不知名的毒蛇,吐着舌頭,仰着身子,看向坑外。
聽了獨眼龍的話,上千村民將目光移向三人。
三人相視一眼,直徑往前走,他們距離獨眼龍太遠,還有一部分村民距蛇坑只有半米遠。
“你們走的太快了!”獨眼龍說完一把揪出一個村民扔進蛇坑。
掉入蛇坑的村民發出陣陣慘叫,而密密麻麻的毒蛇猶如海浪一般瞬間將其覆蓋。
“啊!……啊!”見到此景原本哭哭啼啼的村民開始尖叫,叫聲哭聲打成一片,如同地獄。
赫連夜見到此景咬着牙,他將靈魔手鐲脫到手腕下面,露出鮮紅的鬼手,隨着手鐲的脫落,赫連夜的全身慢慢通紅,他大叫一聲,直奔獨眼龍。
獨眼龍見到赫連夜的鬼手,高呼:“把鬼手都放開!”
就在赫連夜衝到獨眼龍跟前時他被三十多個鬼手包圍,赫連夜紅着雙眼露出尖銳的爪子,他現在只想着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