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穆的議事大廳很是寬敞。
其中的人也是不少,坐在上方的三位自然是林家家主以及兩位長老。緊挨着長老的座位往下的自然是林家管事的,而最靠門的便是小輩們了。
“沁兒你說的是真的?”管事座位處青衣男人驚訝的問道。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這位少女。
“三叔你信不過我?”林沁臉色淡然的回答道,目光看着一旁臉色蒼白的林山。
在血屠將要把他擊敗之時,那青衣男人及時出現,雖然只是後天九層的實力,但不想戀戰的血屠只能逃走。
經過三天的調養,林山恢復的也不慢,可這是硬傷,又是怎麼那麼輕易的恢復呢?
“可我檢查過那把廢……寶劍,完全沒有任何的能量波動,就真的如同一把廢劍。”在青衣男人的身旁一個身穿灰衣的男人說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們必須相信我是無法殺死那個叫做平仁的人的。”林沁攤開手掌裝出無辜的樣子說着。
“山兒,這事你怎麼看?”那林家家主終於是說話了,威嚴震懾住所有人。登時肅然起敬。聽着他的話,少年平靜的說着:
“我曾在師尊那裡聽說過,一些強大的仙輩在生命快要終結之時,會將自己畢生的修爲存於他的法寶之內。”林山站起來恭敬的對着林家家主說道,可在他站起來之後正準備行禮,突然,喉嚨一甜,一口血涌了上來,臉色瞬間煞白,心中不由得苦笑一聲這次傷太重了。
“快坐吧!不用行禮。”那林家家主似乎察覺到林山的臉色急忙的說道。
“能將自己畢生修爲留在法寶內,那把劍看樣子也有歷史了,過了這麼多年仍然存在着如此那恐怖的修爲,恐怕……”青衣男人若有所思的說道,話語之中有許多他不便挑明。
“林澀說的不錯,這麼多年了,那人的實力定在那個境界,甚至之上啊!我們這次是撿到寶了。”林家家主旁邊的一個灰衣老者說道,他的位置是在家主旁邊足以證明此人大長老的地位了。
“是寶,但也是燙手山芋。”林山坐下看着家主林業道。
也對啊,這個分析,竟然是寶貝,定會招來他人的妒忌,恐怕會給林家帶來災難……
“是啊!林家太小了。”林家家主林業站起來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我懂。所以,這個東西要麼待在林家不出世,要麼便將他作爲一份禮……”此話在明顯不過了。
“家主的意思是?”大長老皺着眉頭望向站起來的林業,這句話無疑是他們最大的難點。真的,要把這樣的寶貝,轉手讓給他人嗎?
“我們享用不起!但寶物自然是有它的價值,山兒,你的門派內可行?”林業望向林山問道,他高大的身影一種家主的威嚴釋放而來。
“嗯?”林山低頭沉思了一下,擡頭望向林業道:“通仙派中超越先天之人有着數十位,而我師尊以及掌門更是在那之上,在天武城與主家並列四大勢力之一。”
搖搖頭,望着衆人複雜的神情,林山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說下去:“我們乃是分家,在此地建立家族已經有了大約三百年的歷史,可是這三百年裡有過得到主家的一點資源嗎?他們從來沒有注意到我們。相比之下,通仙派我是執法長老的弟子,若是能與通仙派交好纔是目前我們該走的道路。”
“不錯,主家分家何來?無非是實力之差,勢力之別。當年我們離開之時就已經並非林家之人,今日我們是另一個林家,一個新的林家,而這將是我們的第一步。”林業看着房樑,他心中的遠大抱負不止於此。
長老點點頭,他們的心中清楚。若不將東西交於那個主家的話他們永遠是個分家,而交於通仙派則只是一個開始。
“對了,那個廢……林莫楓打算怎麼辦?”大長老突然想起來,在話語中本來還想稱之爲‘廢物’,可轉念一想,他如今是林沁的救命恩人,又保護了重寶。所以,便轉了口。
林沁本來還在低頭玩弄着衣角,可一聽到林莫楓這三個字便立即擡起來頭,美眸盯着剛剛坐下的家主林業。
“這次他救了沁兒,又將這重寶成功的保護,本是一件大功。可……”林業低頭無法再說下去,自從聽說了這件事,由林沁親口說的他不得不信。
當初的事,現在又突然間發生這種事,他如何去面對。從始至終都是他對不起他們母子二人,年少啊!年少!
“能夠讓寶物得到認可,這又豈能是普通人所爲。”大長老滿臉的皺紋凝在一起,長嘆一口氣道:“當年的事,確是是對不起他們母子二人,後來哪怕大哥去世了,我們無人去……唉!”
“當年,父親臨死前的囑咐,莫楓一出生的元神的強大令人震撼,父親當時給予了很大的希望,只是……”青衣男子擡頭看着家主之位,那個地方彷彿坐着的是他的父親而不是大哥,輕嘆一口氣。
“現在是個機會,我知道當年大哥想過很多方法可是都沒有成功。今日莫楓立下大功這是個機會啊!”緊靠長老之位的便是以林家的管事一類的身份而坐,而右邊坐的則是以林家五兄弟爲首的四兄弟,而他們的大哥則是坐在林家最高貴的位置。
“雖然,我對他並無父子之情。但是,他的身上卻流着我的血,這麼多年來,我很多次想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母子倆遠走高飛的,可是那個老東西……哼!”身上的真氣凝散,發現自己的失態,林業急忙平復自己的心情。
“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的話了,雖然沒有了老家主,但是他卻憑藉着我們林家第一高手的位置凌駕於衆人之上,目視無人。”想起來那個老傢伙,大長老旁邊的黑衣二長老心中不由得極爲發怒,這些年那個傢伙給了他們太多難堪了,以至於一想到他咬牙切齒。
“這次我想你們這麼去給他們母子說,我不方便出面。”林業對着他們母子心中存在的許多慚愧,他不是那種大惡之人,儘管當時年輕氣盛而並非真正的愛上李秀兒,可對於她林業心中唯有愧疚二字。
“大哥,你講,這件事我去解決。”青衣***起來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