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睡在一張牀上麼,睡就睡,誰怕誰!
他要是敢對自己做點什麼的話,那麼她也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白沁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可是這是在她清醒的情況下兩人第一次的同牀共枕,白沁怎麼說還是有些緊張,也不大自然,躺下來也沒睡意。
這個時候君慕言突然開口問道:“愛妃,似乎你還隱瞞了爲夫很多事情啊。”
“什麼意思?”
“愛妃今天見到你大哥的時候,反應似乎很奇怪呢,後來說話還得私下去說,有什麼秘密不能告訴爲夫的麼?”
原來是這件事情啊!
她和她大哥的事情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於是她十分自然的說道:“你又不是我們青龍國人,所以可能不知道,我大哥三年前出去遊歷的時候船隻失事失蹤,我們一直都以爲他死了所以十分難過,然後沒想到這次我回來省親,竟然看到大哥活着回來了,所以我自然是十分高興,有很多話要跟他談了。”
“這個……爲夫略有耳聞,今天在正堂岳父大人也提過此事,只是爲夫有些不明白,愛妃是如何得知你大哥會回來的消息呢,你還真是厲害啊,竟然能把失蹤三年的人都給找出來,看來爲夫之前一直都小看了你。”君慕言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
“這……因緣巧合嘛,你看你來青龍國不是也說有高人指點,你不也相信高人的話了麼,所以我大哥現在也是這樣,你那麼八卦幹嘛。”
“爲夫只是不希望你有事情隱瞞我,我們是夫妻,理當對彼此坦誠。”
白沁看着他,突然冷笑出聲:“那麼你又對我坦誠過麼?”
君慕言的臉色立即就有些僵硬,他動了動嘴脣,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是又有些說不出口。
是啊,她說的沒錯,自己都沒能做到對她坦誠,把自己的一切事情全都告訴她,又有什麼權利要求她呢?
輕輕嘆了口氣,然後他把白沁抱入懷中:“爲夫只希望你相信一件事,那就是無論如何,爲夫都會好好的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所以,他這也是默認了他的隱瞞麼?想到他也有事情瞞着自己,白沁只覺得心中悶悶的,有些不舒服。
“沒什麼,反正我們的關係只是逢場作戲而已,本來誰都不欠誰的,你也不需要跟我解釋那麼多。”白沁別過身去,背對着他,似乎第一次,她這樣在跟他鬧小情緒,就好像情人間的賭氣那種感覺。
不過她是絕對不會承認是那樣的,因爲誰讓他先對她問這問那的,還說什麼必須要坦誠,那麼她是不是也根本沒有義務回答什麼啊。
似乎是看出了白沁對他的疏遠,君慕言也不希望兩人因爲此事兒產生什麼隔閡,所以連忙轉移話題:“其實,提起你大哥,也是有原因的,本殿下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便感覺他似乎不大對勁。”
“他怎麼了?”事關大哥的事情,白沁也不想着賭氣什麼的了,連忙轉過身好奇的問道。
“他周身似乎散發着淡淡的妖氣,似乎是被什麼妖孽附身或者長時間跟妖怪接觸所致。”
白沁心中一驚,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看着他,他……連這也知道?這怎麼可能啊,他不是隻是一個凡人麼?
白沁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看着他:“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妖氣,我大哥不是好好的麼?而且……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懂得法術?”
“不,因爲本殿下自幼體弱,父皇爲了我的身體請過不少神醫術士,甚至還讓我拜一位道長爲師,所以便略懂一些道門之術,今天看到你大哥的時候便可以看得到他周身瀰漫着的一股淡淡的妖氣,所以便跟你說一下。”
白沁一臉狐疑,什麼嘛,他竟然連這都懂?如果他連妖氣都能看得出來的話,那麼雪兒呢?還有她自己呢?
不知道他能看得到鬼麼?
想到之前寧如玄還跟她
說過自己天生陰陽眼,真是想不到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竟然也會去鑽研這種岐黃八卦之術。
這個時候她應該表現得十分震驚恐懼一點吧,於是她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你不要嚇我啊,我最怕妖魔鬼怪了,我大哥他……他到底怎麼了?”
其實她已經從雪兒那得知,玉紫鳶是一個紫藤花妖,怪不得長得那麼美,只可惜她也是個妖怪。
雪兒還跟她說,玉紫鳶的病並不像是裝出來的,而是她真的受過傷,想起當時黑白無常來告訴她的時候,說起把那個妖怪教訓了一頓,所以她身上的傷肯定就是他們打的吧。
倒是真的不值得同情,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可想到她的大哥……最後還不是大哥心痛麼,真是作孽啊。
君慕言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從他身上的妖氣來看,他跟那個妖怪在一起的時間應該是不短的,可是那妖怪卻沒有傷害他,所以應該不是出於惡意。”
這個白沁倒是認同,因爲她可以看出玉紫鳶是真的喜歡他的大哥的。
可這個時候君慕言又話鋒一轉:“可人妖殊途,必然不可能長久在一起,倘若人妖結合生下後代更是會找來禍患,就算那個妖怪纏着你大哥不是出於惡意,可也是違背道德倫理,實在是不可取。”
這道理白沁自然是明白,可是看到現在大哥那麼深愛着玉紫鳶,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話一定無法接受的,而自己也不大願意做一個打鴛鴦的大棒,所以現在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做,君慕言一席話更是讓她心中五味雜陳。
她竟然情不自禁的問出了口:“如果說人妖殊途不可取,那麼人鬼殊途呢?”
君慕言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訝異的神色,白沁立即發現自己失言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聯想到自己身上去了,而且竟然還是對着君慕言去說,這真的不應該。
她極力掩飾住自己黯然的神色,然後搖搖頭:“沒什麼,我隨便說說,你不是說我大哥麼,你接着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