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特別注意，都可以看到女孩那垂下的指尖在緊緊發顫。
很多很多年了！
女孩的靈魂生存在這個世間，已經有着不計其數的年月，如果真要算下來，估計已經有上萬年的時長。
萬年前，女孩曾遭遇了一場危機。
就在她即將面臨死亡的時候，就是這卷白紙拼着最後一點靈知救了自己。
女孩認不出來這卷白紙是什麼。
但屹立於她身旁不遠處的九音認得，那就是第四守護玉濁所使用的玉扇，這白紙，便是玉扇的扇面。
扇紙還在，可是扇籤卻己消失不見。
“你！你！”
就在女孩失神之際，一雙如凝脂般白皙的指尖突然伸出過來。
輕而易舉地奪走了女孩手中的玉紙。
九音眼簾輕垂，目光落於玉紙之上，從女孩的角度就這麼看過去，能看到她低垂的模樣，那張不容凡人去直視的神顏。
“是你！”
“你是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我，我”
素來無畏膽大的女孩，在感受到九音周身的壓迫後，連說話都變得有些不利索了。
九音那漆黑的眸子驀然擡起，手心轉動了一個捲起來的玉紙。
就在女孩那瞪大的瞳孔裡。
倒印出九音一點都不客氣地找了個座位而落，這才緩緩擡頭，將目光落於女孩的臉上。
淡淡語氣，從她口中說出來，會有一種帝王般俯視蒼生的感覺：
“事情來由，說。”
短短五個字，詮釋了她這個人有多麼冷淡。
事情來由？
若不是當年玉扇在救她的時候，還提了這個要求，女孩都差點要以爲九音是來搞事情的。
看着那個一身威壓難以收斂的女子。
女孩輕嚥了口唾沫，回道：“你，你能先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嗎？還有，你和它是什麼關係？”
女孩口中的它。
指的就是九音手中的玉紙，那一柄上古棋扇的扇面。
聽聞。
九音另一隻纖美的指尖輕敲着桌面，偏側頭，目光朝女孩投過去，是一種敘述與本該如此回答的語氣：“與你無關，直說。”
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
女孩直接愣圈了一下。
對上那雙含盡了壓迫的眼睛，女孩感覺心臟都在不受控制的狂跳：
“是我多話了。”
“你是想知道這東西，爲什麼會在我的手裡？”
問完這句話之後，女孩便等待着九音的回答，可等了半響，也沒見九音有任何的反應。
女孩：“”
估計這就是傳說中的高冷吧。
“從我記事起，這個地方還不長成這個模樣，也不是這樣的生活。用現在的話來說，萬年前，這裡是一個真正男女平等的地方。”
“”
“在我有一次遇到生命危機的時候，就是它突然出現救了我。”
“我不知道它有沒有生命，但是我能感覺得到，它受了很重的傷。”
說到這裡，女孩便伸出手點了點九音手中的玉紙，語氣帶着深深的感激。
不管提及多少次。
那種感恩之意都不會消散半分。
“它還讓我在這裡等一個女子，那個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