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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到半空中漸漸凝聚出一道威儀與清潤並存的虛影.......
但詭異的是！
這道身影就凝聚了幾秒的時間，便陡然渙散，怎麼也幻化不出一個人形。
暮白神色顯得很是慎重，他黑眸微微眯着，望了一眼神色泰定的九音，臉上那無所事事的慵懶氣息一揮而盡：“小九，可是算到了會是這個情況？”
“嗯。”
“有辦法？”
“有。”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沒有任何的解釋卻足以讓暮白全然信任。
就是......要犧牲掉，已經準備多年的犧牲品。
在暮白那黑暗幽深的眼底下！
能看到九音那垂下的玉指緩緩擡高，指尖微動。
一顆黑亮剔透的玉棋憑空乍現於兩指尖，她那雙攝人魂魄的眼睛就這麼看着前方，眼底沒有半分的猶豫與不捨，冷血無情的不像話。
“黑玉棋？”剛等暮白說出這三個字。
耳邊。
就傳來“咔嚓！”第一聲響。
九音食指跟中指輕輕一擰，黑色玉棋猛地破裂開來。
一股從世間已經絕跡的威壓傾瀉於九音的周身，整個世界、包括萬千世界都陷入了毀滅性的寂靜，不管是時間還是空氣全都定格不動。
東華皇帝和王爺等人，還保持着愕然的神情，於原地聞絲不動。
“咔嚓！”
第二聲響。
“咔嚓！”
第三聲響。
玉棋像是有感觸似的，半點都不抵擋九音的行爲。
在暮白那參不透想法的眼睛裡，上古棋局孕育而出的第一至寶，直接在九音的兩指尖碎裂成粉沫，乾乾淨淨、沒有留下任何的蹤跡。
碎了。
如果不是親眼地看着，誰能夠去想象，上古黑玉棋被殿下毫不費力地直接夾滅？！
忽地！
“再叫你一次，我就再也不能叫你了。”
有道熟悉的聲音從某一處地方傳來。
暮白一朝着半空的方向緩緩擡頭，目光即刻撇見了一道極爲熟悉的虛影。
她身穿一襲紫袍，暮白可能不知道，但九音卻清清楚楚的知道，那就是她一次和她見面的衣服。
一樣的神情，紈絝公子的姿態。
笑得，滿是玩味。
除了九音與暮白之外，沒有任何生靈可以撲捉到她的虛影。
“黑棋。”暮白看了一眼九音那空蕩蕩的兩指尖，半空中已經揮灑的棋粉碎沫，再將目光轉身那道熟悉的虛影：
“是樓影......”
是她？！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黑玉棋就是她！
暮白總感覺這件事情他從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可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遺忘了，導致現在知道這個答案一點都不驚訝。
未等暮白朝九音詢問什麼。
那個用玉冠束高黑髮的樓影，她臉上便露出無謂與玩世不恭的輕笑，她朝着九音醞釀了半響才輕聲開口：“神女大人。”
“再多看一眼，還是心動的感覺。”
“我就從這個地方走了，我真的走了，在我離開以後，你要——活着。”
你要——活着！
四個字，開玩笑一樣的語氣，說話的樓影還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可偏偏！暮白的心就是猛地被撞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