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們偏找死，老子都不捨得說句話的人，也妄想傷！”
後面發生了什麼，那個離去的女子不知道。
可忽地！
她腳下的步子微微一頓，神色平靜地站於天網閣的門口，就算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人和事物一樣，沒有再往前走。
直到身後方傳來了暮白的腳步聲，女子才繼續離開原地。
無名一號被暮白半個眼神就嚇得不敢跟上來。
“小九”
“你就是影一口中的血美人！你真的能救主子？”一道帶有着質問與犀利的聲音陡然響起。
哪怕暮白還沒有擡頭，都可以想象到說這句話的男子，內心肯定壓抑着無盡的怒火。
出現在暮白身前不遠處的，就是面色冰冷的無痕。
這個人，是南陽國攝政王的影衛頭領。
暮白有過印象，上百年前，在九音出天網閣的時候，確實有一個叫無痕的影衛衝過來，質問九音爲什麼不救南越塵，九音的回答乾脆利落。
直接就朝無痕說：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在本殿面前教本殿該怎麼做！
對的。
這就是當年九音說的話！
可是現在
在暮白那幽深不見底的眼裡，可以倒印出無痕身上泛着凜冽的寒意，一步一步逼近九音。
最後站在九音的三步之遙：“主子都已經快要沒命了，馬上就要病發，可你呢？”
“你居然還在這裡，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
“要不是你！主子怎麼可能會病發？要不是你，主子纔不會去找什麼畫像，這一切都是因爲你！”
“只有你能救主子，不去救，你良心過得去嗎？”
無痕的話剛落。
九音那冷漠淡然的聲音便傳來，和她這個人很不搭，說的話和她那副神色真的很不搭，就像是強扭過來的一樣：“他在哪？”
餘音降下！
無痕的神色明顯愣了一下。
而站於九音身側的暮白感覺心突然有點空空的，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流走了，嘴角那邪氣的弧度顯得有些僵硬
明知道是假的。
可當經歷擺在眼前的時候，還是會怕，那就有些不知所措的怕。
億萬生靈擊殺，不敵她憂一秒。
“暮白！”
“穩住，你要穩住，君臣靠不住啊，我只能等你來救我了，你要是掛了，我就再也出不去了。”
重臨那冷冽的聲音襲來，準確無誤地傳到暮白的耳裡，令暮白那僵硬的弧度又鬆懈下來。
“我跟你說，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我經歷的時候啊”
“balabala”
重臨估計是憋久了，突然能找到個人說話了，就開始不停地訴苦來的時候，九音是怎麼對待他的。
還活着，估摸着是個奇蹟。
暮白直接屏蔽了重臨的聲音，伸出手慵懶地掏了掏耳朵，動作很不雅，可放在他身上就是那麼賞心悅目。
沒等九音回答無痕的話，暮白就搶先開口：“你的主子是生是死，與小九有什麼關係？”
幾乎在暮白剛說完的那一剎。
“有什麼關係？你也好意思問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