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倒底看到了什麼,爲何臉色變幻如此之快?”下方的衆臣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討論道。
“難道不是我們東華贏了嗎?那舞姬一介女流怎麼可能比得過文臣?”
聽着下方的議論聲,東華皇帝想扯出客套的微笑,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笑不出來。
看着東華皇帝的模樣,西涼太子心裡的勝算更大了,即刻朝着東華皇帝開口道:“即然東華皇己經看過了,也應該讓本宮與攝政王見識一下。”
東華皇帝:emmmm......
這個陰奸卑鄙齷鹺無恥的小人!
“給朕念!”東華皇帝微笑中透露着幽幽寒芒,朝着身邊的公公怒斥道。
公公臉上的皺紋抖了抖,心裡有些忐忑地瞄了眼東華皇帝,抖着手接過舞姬提筆的宣紙。
然後,打開,目光停留在那清秀的字體上,那張老臉有一瞬間的驚豔,再過一瞬公公的身子抖的更厲害了。
小聲地清了清嗓子,尖銳又帶着幾絲顫意的嗓音從他的嘴裡吐露出來:
“多情自古傷離別,情難斷,淚兩行,扶衣袖離去,最是斷人腸。
深情化入無罔海,身無媚骨何怨天。
香銷南國美人盡,怨入東風芳草緣。
閒看庭前花開花謝,心無則念,淡品天外雲捲雲舒,談笑一生,生生悲常在,與君能有幾何?何苦相思亂人心?”
多情自古傷離別,情難斷,淚兩行,扶衣袖離去,最是斷人腸.....
感情不就是如此嗎?
這世間最痛苦的莫過於離別,情義難斷,就算狠心斬斷,日後怕也是流淚牽斷心腸。
直到公公的話落,衆臣都沒有從這首詩句中震過神來。
宮殿之內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西涼太子與公公的身上來回掃蕩,就連吸呼聲都被刻意壓低。
這....這真的是一介女子能夠提筆的詩?
別說在場的衆臣,就連站在宮殿角落裡那滿臉自信的文臣,臉上的表情都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佈滿了驚愕與難以置信。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公公手中的宣紙,在心裡否定了無數次不可能,卻只能接受現實,被西涼太子挑釁地啞口無言。
這一局,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聽出來,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之上。
“東華皇?!”西涼太子看着東華皇帝,臉上也漸漸爬上了笑意。
尤其是眼底深處,夾着對東華與東華皇帝的不屑,看低,種種情緒。
就是這種挑釁的眼神,氣地東華皇帝想掄起桌子就將他砸死在東華算了:什麼玩意兒,在朕面前瞎吡吡。
“本宮還以爲東華除了戰王妃,還有人能夠令本宮大開眼界一番,現在看來,本宮怕是要失望了。”說是說失望,可西涼太子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的失望。
他的臉上皆是笑意,那種發自於肺腑的笑意。
刺地在場的衆人都攥緊了手指,怒瞪着滿臉難堪的文臣,還有春風得意的西涼太子。
除了戰王妃,己再無人比的上西涼?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陰陽怪氣呢?
影一皺着眉角掃了一眼西涼太子,呆板嚴肅着臉,隨後,目光轉向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