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要是直接說何必還受這份苦呢？現在想好了沒？到底說不說？”
夜魔不愧叫夜魔，外號有一個“魔”字的人，的確不能用常理推斷。
儘管夜魔這樣“審問”，有些血腥甚至近乎於殘忍，可是在秦天這個見過了大風大浪的華夏陸特看來，還真沒多大的激情。
秦天就這樣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着夜魔審問這名槍手，不發一言。
人絕大多數都是怕死的，不怕死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生無可戀、徹底對活着失去信心的人，另外一種則是精神病，根本不知道死亡的可怕。
顯然，這名槍手不屬於任何一種。
他外表硬裝出來的強悍，被夜魔第一輪“不痛不癢”的拷問，便徹底擊得粉碎。
“我說，我說！”
“喲，你嘴巴也不是很緊嗎？你確定現在就打算招供，要不再堅持一會怎麼樣？”
夜魔的反應有點讓秦天大開眼界的意思，階下囚都準備吐口了，這貨還在鼓勵對方堅持拒不招供，除了奇葩兩字可以形容他之外，實在想不到更貼切的詞語了。
“我說，我全都交待！請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看似硬漢的槍手這麼快屈服，是夜魔始料未及的。
不過鑑於爲了完成任務的原因，夜魔沒有再發狂，不過還是從工具架上取下一把全鋼小榔頭，在手裡把玩着。
“要說就趁早，否則我不確定什麼時候失手，榔頭敲掉手指、腳趾我覺得不會好受。”
“是是是！我叫喬治.帕帕多斯。我曾經是環保組織的一員，但是環保組織因爲在前年一次集體活動中，我有些過分的表現而開除了我。我不自然不甘心，便私下裡成立了一個對抗政府不法工程的組織，儘管只有七八個人，但是我們很團結。”
“誰特麼問你這些了？我問你，這次暗殺活動到底有幾個人參與，都是誰？有沒有其他的勢力介入？”
秦天看不下去了，一步衝上來，抓住喬治的脖子，掐得他差點休克，最後還是夜魔拍了拍他肩膀，才退了下來。
“好，我說我說。這次行動原本只有我自己參與的，不過最近加入組織的一個外國人，似乎也很有興趣，主動提出幫我提供逃跑路線。”
“新人？”
“對！”
“是個女人吧？”
“嗯！你怎麼知道？”
喬治似乎有些驚恐，這兩個人既然掌握得這麼清楚，爲什麼還要對自己嚴刑拷問？
“你麻辣隔壁的，我特麼知道不知道關你屁事？！快說，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特瑞薩！不過……”
喬治似乎有所隱瞞，也可能是他自己也不太確定那名女成員的真實身份，所以有些害怕。
“不過什麼，你丫倒是說啊！老子沒時間跟你在這扯淡！”
越到關鍵地方，越特麼磨磨唧唧，秦天這暴脾氣最見不得這個。
“不過我覺得她並不是真心加入我們組織，因爲她很少主動參加活動，這次是唯一破例的一次。而且，儘管她會說我們的語言，可是我聽得出來，她絕對是個外國人。”
喬治的話，不禁讓秦天安靜下來。
一個新人，突然獻殷勤要參加這種危險的活動，而且還是自告奮勇。
再加上對方外國人的身份，結合之前的照片，還有秦天自己的猜測，這個女人就算不是麗薩，也不會是個普通人。
“你還知道什麼？比如她在哪工作，或者住在什麼地方？”
這次換成夜魔逼問了，相比秦天來說，喬治更怕這個一臉瘋狂的東方男人。
“這些我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她常年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很少時間在國內，我跟蹤過她一次，發現她偶爾在一家高檔夜總會進出。”
高檔夜總會？
秦天不禁暗暗皺眉，這條線索似乎有些邪門啊，以麗薩那種注重身份隱秘的人來說，理應不會去那種三教九流混雜的地方，難道她還有所圖？
“那家夜總會叫什麼名字？”
“奧林匹斯！”
夜魔聞言，不禁微微一愣，目光轉向秦天，揚了揚下巴示意他一旁說話。
兩人往地下室角落走了幾步，夜魔低聲解釋道：“奧林匹斯那家夜總會很不一般，平時去那裡的不是達官貴人就是商人巨賈，據我所知，很多商人會邀請政府工作人員去那裡談事情。”
夜魔一句話，解開了秦天的所有疑問。
怪不得這個女人會偶爾出入那家夜總會，想必是去偷情報吧！
“成，既然你知道這地方在哪，咱們現在就出發去瞧瞧！”
“等一下，我先解決了這小子再說。”
夜魔顯然不打算放喬治在自己家的地下室裡爛掉，秦天也沒有阻止他，而是望着夜魔一步步走向喬治。
……
從地下室出來，秦天還有些心有餘悸。
打死他也沒想到，夜魔居然是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惡魔”！
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那間地下室還有一個暗門，暗門後面是一座巨大的儲藏室，儲藏室裡面存放着幾十臺冷櫃，跟醫院太平間那種冷櫃類似，不過卻是單獨一個個分開來的。
夜魔沒有殺死喬治，而是把他活生生的塞到一臺冷櫃裡面鎖住，然後就這樣揚長離開。
看到那一切，秦天不禁開始懷疑，那幾十臺冷櫃裡面，莫非裝得也是他曾經暗殺過的目標！？
秦天沒好意思開口問夜魔，可是心裡卻打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然後，夜魔在這個國家擁有一套這樣的產業，還是讓秦天心癢難搔。
在返回城裡的路上，秦天忍不住，問出了存在心底的疑問。
夜魔似乎也知道秦天肯定會有疑問，只不過他沒有閉口不談，而是抽了一支菸後，對秦天吐露了實情。
只不過這個實情，反倒更讓秦天毛骨悚然。
原來，夜魔的母親嫁給他的棒子父親之後，很快便被冷落，他父親在外面尋花問柳，仗着家財豐厚的原因，再加上當時母親懷孕，所以沒有下定決心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