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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算是在笑了嗎?桃灼心裡暗自思量着。說時遲那時快,暗皇毫無預警的出手,桃灼的衣領瞬間解開,露出了潔白的脖頸。
桃灼且思且想,不知不覺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外面的雪紛紛墜下,飄飄揚揚。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宮燈漸亮。喜兒見桃灼不曾醒來,便退了出去。臨走前,她關了門,留一盞燭燈在暖暖的房間裡。掩着的木窗無聲的打開了。一陣異香撲鼻而來。外面有笛聲奏響。好久沒有聽到這笛聲了,桃灼在半夢半醒間沉思索着。這笛聲讓她無端的不安。若說現在還有什麼是讓她害怕的,那便是自己從不曾知道也從未了解的暗皇。
桃灼掙扎着,想起身,想睜開眼睛看看是個究竟。可是又不敢睜開,她寧願自己聽錯了,寧願自己還在夢中。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玉皇大帝,觀世音菩薩,都顯顯靈。這一切都是個夢,是個夢!”桃灼在心裡不停的祈禱着。
她心裡糾結至此,以對於眉頭都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握着錦被的手指也隱隱泛白。
“你真的打算一直睡下去嗎?”暗皇看着桃灼顫抖的手指道。這冰冷的語氣中帶着絲絲不悅,桃灼聽出來了,這裡面還有幾分淡淡的嘲弄。
“不會是自己聽錯了吧?”不如先打探一下,省得驚嚇到了自己。桃灼偷偷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啊!”突然,她忍不住尖起來。
在眼睛的上方赫然便是那張詭異的黃金面罩,此刻那面罩正對着自己的鼻尖。
“你!你!你要幹什麼?!”桃灼不停的後退。“這可是太后的明月殿,你要是再敢胡來,我就,我就叫人了!”
恐懼在一瞬間,襲上了全身。桃灼緊張的連“哀家”這個自稱都忘記了。
“哈哈-你果真是怕了朕!”暗皇看着眼前女子驚慌的不停後退,卻不依不饒的將自己湊了上去。輕輕的在他耳邊問道:“你爲什麼怕朕?你向來不都是膽大包天,連死都不怕的麼?今日怎會怕了朕!難道是朕這些日子來得少了,讓你不習慣了?!”
身子已經抵到牀邊了,再退已無路!
“來人啊!”桃灼張開嘴呼叫。以前他是將自己擄了過去,自己求救無門,現在是在自己的明月殿裡。她不能再忍氣吞生的受制於眼前的男人。
嘴,忽然被一隻大手掐住,自己的面頰上是暗皇冰冷的指尖。
桃灼的聲音就生生的停在了喉間。
“你還是這麼傻!”暗皇感受着從指尖傳來的陣陣溫潤,憐惜道:“叫起來,不會壞了嗓子嗎?那是沒有長腦子的蠢女人才做的事,你居然也用上了?簡直是越來越沒有長進了?”
桃灼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她發誓,只要她有機會定將他千刀萬剮,以報自己被辱之仇!
“瞧你氣得,臉都紅了!”暗皇道:“朕也不爲難你了,實話告訴你,這間屋子已經被笛聲控制了。你就算喊破了天,外面也聽不到!你還是省省吧!”
暗皇話音剛落,手指便鬆開了。桃灼不自覺的呶呶嘴角,還好,除了臉頰兩側有點發酸,一切如常。
“你倒底要怎樣?”桃灼問道。這個男人,她始終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你到底要怎樣纔可以罷手?”桃灼追問道。既然自己目前控制不了他,不如就先暫且安撫好他。以後再做打算。
暗皇笑了,他看着桃灼意味深長的道:“本王,想要的,你一直都知道!”
桃灼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兩步,暗皇扯了扯嘴角:本王,想要個兒子!桃花神女的兒子!
“不!”桃灼搖搖頭,她什麼都可以答應他,什麼都可以做到。唯獨這,不可以。
穿越到這未知的世界,本就身不由已,宮中險惡,自己都難以周全。何況當今的江山無主,自己怎能再爲一個不知名的人生下孩子。
且不說自己是不是什麼桃花神女,單是面前這個男子是非人非妖,她便不能接受!
“你是不願意了?”暗皇讀出來了面前女子的心思。
“是的!不願意!”桃灼堅定的道。
“你是在害怕?!本王答應你,一定會保你和孩子的周全,你可願意?”暗皇眯着眼睛問道。
“保我周全?你能保我多少年的周全?!”桃灼冷冷的問道。世事無常,自己都能跑到這個鬼地方來,過了今天,誰知道明天自己會在哪裡?
自己的命運,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豈是他人能保得住的?
眼前的女子是如此倔強的性格。與那柔弱的外面竟截然不同。只怕自己若是一味逼迫於他,反而會讓她反抗的更加厲害。暗皇眼神閃了閃,凌厲的神眼剎時蒙上一層淡淡的霧。讓人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
“既然你不願意,朕也不願強逼!何況今日也是特殊的日子。朕也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暗皇既然打定了主意,語氣很快緩和了許多。
“特殊的日子?今天是什麼日子?”桃灼心裡一片疑問。
暗皇扯了片嘴角,是的,他不會笑,若是牽牽嘴角,那便是在笑了。
此時他算是在笑了嗎?桃灼心裡暗自思量着。說時遲那時快,暗皇毫無預警的出手,桃灼的衣領瞬間解開,露出了潔白的脖頸。
“你!你要什麼?!”桃灼捂着胸前,惶恐的大叫,後退兩步。
“不做什麼!只是送件東西給你而已!”暗皇淡淡的說着。彷彿剛纔的一切理所當然。
桃灼回過神來,忽然感覺胸口一陣冰冷,她驚慌的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掛了樣東西。她不解的扯出來一看,居然是塊古樸的老玉,玉身翠綠,細長,上面分佈着規則的小孔,分明是支小玉笛。
敢情剛纔他是想送這個東西給自己?而自己想歪了?桃灼定了定神,不自然的掩了衣領。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就突然想起來給自己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