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提示:想到自己老爹,衛惠不禁一陣黯然,俗話說物極必反,月滿則虧。父親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他爲當朝臣相,兩個哥哥也掌着部分兵權。竟還不滿足,還指望自己能做個王后。誰料到,送入這宮中竟成了擺設。
桃灼在門外遠遠的看着這一切,心裡百感交集。
冬日的午後總是讓人懶懶的,正好也讓人落得清閒自在。衛惠看着手中的書,伸了伸懶腰。王上大婚已快一個月了,雖然想起來還是讓她有些難受,但也不至於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你們聽說了嗎?王上在嬌陽宮住了快一個月了,聽沒出過嬌陽宮半步呢?”
“是啊,嬌陽王后的本事可大着呢?王上喜歡她都喜歡的要發瘋了!”丫頭們的議論,衛惠是知道的。
可這又怎樣,人可以與天鬥,與地鬥,唯獨不能和自己鬥。這樣,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
誰說宮中的女人個個都要斗的頭破血流的?
她就樂意自己這樣淡淡的,清閒的,看春花秋月,歲月靜好。
自己能做到這樣,也是因爲自己有個做臣相的老爹,不然依宮中的那些勢利眼,自己恐怕也吃了不少虧了?哪還容得下自己如此快活逍遙?
想到自己老爹,衛惠不禁一陣黯然,俗話說物極必反,月滿則虧。父親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他爲當朝臣相,兩個哥哥也掌着部分兵權。竟還不滿足,還指望自己能做個王后。誰料到,送入這宮中竟成了擺設。
自己也定是讓他失望極了。甚至還說出了不認她這個女兒的這種傷心話。
權利可以爭來,感情是可以爭來的麼?
衛惠根本不願意這麼去爭。人生不是匆匆幾十年麼?到頭來又能落下些什麼?
正這樣癡癡的想着。
忽然,聽到外面有凌亂的腳步聲傳來。外面的丫頭們急急的喚道:“衛將軍到!”
是大哥,還是二哥?
衛惠連忙起身,迎了出去。剛見到外面的人影,衛文已行了一禮。衛惠心中剎時一片苦澀。
嘴角動了動,終是什麼也沒說。只是帶着衛文到了裡間。
丫頭們送上香茶,衛惠揮了揮手,丫頭們都知道這兄妹間不便打擾,便一個個退了下去。
“惠兒,你知道王上病了麼?”衛文看到丫頭們離開,迫不及待的說道。
“病了?”衛惠搖搖頭,沒聽說起過啊。王上不是在嬌陽宮住着嗎?妹妹又怎會知道呢?”衛惠低着頭道。
畢竟,不受自己的男人的待見,是件丟臉的事,她也不想多說。
“惠兒,王上很可能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甚至整個襄揚國都會有變動。你可要去打探清楚,這關係着衛家的生死存亡啊!”
衛文看着自己妹妹那淡然的神情,無比的憂慮。
“哥,會有這麼嚴重嗎?會不會是弄錯了,王上好好的怎麼會病了呢?就算是病了,這宮中自會有太醫,哥哥何出此言?”
衛惠道。
“哥怎麼會弄錯,宮中的張太醫前些日子突然蹊蹺的死去了,在他死去的前些天,他便爲王上診過病。還有王上身邊的太監也因爲盜竊宮中用品被處死。這絕不是偶然。絕對不是!”衛文激動的道。
“聽說以前的胡太醫又進宮了,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進的宮!這絕對不是空xue來風!”衛惠看着衛文那激動的發紅的臉,還有那刻意壓低的嗓音,心裡一陣緊張。
“哥,你想要妹妹做什麼?”她不想再聽下去了,這些宮中爭鬥,讓她無比的厭惡。
“父親讓你去打探一下,王上的近況!”衛文小心的看着衛惠。他明白,這對於她這個心高氣傲的妹子來說,確實有些爲難。
衛惠扯開嘴角笑了笑。怎麼去打探?王上根本沒有離開過嬌陽宮半步!難道要她去嬌陽宮給新王后請安嗎?
“惠兒,你可以去看看太后的神情可有其它的異樣?或者從別處打聽打聽啊!”衛文提醒道。
衛惠點點頭,自己確實也沒有爲衛家盡過一份力。這次,權當是爲父親儘儘自己的心了。
他沒有來,而是讓哥哥來,可見還在惱恨着自己。
“哥,你回去吧。我這就去!”衛惠道:“你讓父親放心吧!”
衛文起身,嘆了口氣道:“惠兒,你還是多,多,還是多注意身體吧!”
衛惠笑了笑。
待衛文離開,便喚了丫頭道:“更衣,去明月殿!”
丫頭們早已習慣了,惠妃平時裡除了在自己的宮中,便是去明月殿,去了明月殿也只是請個安便回來。
外面天冷,丫頭們來拿件皮裘披風,給衛惠披上,衛惠便向着明月殿走去。
冬日的午後,太陽落的早,衛惠想着在太陽未落之前要趕回來,便急急的走着。心裡想着一會兒到了太后那裡怎麼說呢?
現在早過了請安的時候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合適嗎?
因爲心裡想着事,腳步自然更加匆忙,不曾想腳下一個不穩,就摔倒在地上。身邊的丫頭便驚慌的叫了起來,衛惠擺擺手,叫她們兩個不要驚了別人。無奈之下,她只得咬牙忍着,
兩個丫頭七手八腳的將她扶了起來。衛惠發現剛纔這一摔居然扭到腳了!
這下可好,想去太后那也去不成了。
兩個丫頭,見她摔成這個樣子,知是去不了明月殿了,無奈,只得扶着她慢慢的往回走。
衛惠忍着痛,慢慢的挪回到恬心宮,丫頭們喚來太醫,太醫來看了看,開了些外擦的藥,活血化淤,並叮囑丫頭們,每隔一個時辰,用冷毛巾敷貼一次。
冬日,滴水成冰,冷冷的毛巾讓衛惠覺得無邊的冰冷。
衛惠苦笑,果真是辦不成一點事情。這下也倒好,自己本也不太願意去,也省得了自己爲難。果真是天意啊!
也罷,能躲一天是一天吧!
第二日,她正在牀上躺着,忽然外面有人叫道:“太后娘娘駕到!”
衛惠一驚,掙扎着要起身,桃灼已經進了屋,道:“快躺下,聽說你傷着了,哀家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