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任何的敷衍,今天你若不把話說清楚,你別想走!”夏侯霏的步步緊逼,顯然是沫舒始料未及的,她沒有想到,她會對她心存芥蒂到這個地步。兩個人一時之間僵在了那裡,沫舒沉默不言,夏侯霏給她時間思考,也不追問,空氣中滯留着一股說不上來的肅穆感,讓人覺得心情壓抑。
“爲何苦苦相逼到這個地步?你若對我不喜,我可以離開。”半晌後,沫舒沉痛的擡起眸,直直的看向夏侯霏,顯然是經過她的思考,仍然堅持己見不願多說。
夏侯霏靜靜的看着她半晌,突然鬆開了她的手,自我嘲弄的一笑:“罷了罷了,你若不想說,我又何必強人所難?你走吧!”
沫舒抿了抿脣,眼睛被她嘴角的那抹嘲弄刺激的有些生疼,可一想到自己身世所帶來的各種隱患,她眼中終究一黯,無言的別開了眼,沉默離去。
夏侯霏靜靜的看着她的背影,兀自嘆了口氣,心中卻如貓兒抓似的,她到底與藺滄溟什麼關係?
如果沫舒知道夏侯霏在意的根本就不是她的身世,而是她與藺滄溟的關係,不知道會不會後悔今日沒與她講清楚?
這晚,夏侯霏破天荒的失眠了,躺在chuang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索性穿上衣服去了迦藍的火凌閣。
彼時的迦藍剛剛躺下,乍然聽到隨身侍衛的稟報,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這丫頭,自打成了親後就不再像小時候那般粘着他了,今天這是怎麼了?如今都丑時了,再過幾個時辰天都要亮了,這丫頭不睡覺跑到他這裡來做什麼?
這般想着,人已經利索的穿上衣服給那丫頭開了門,僅需一眼,就看到夏侯霏那緊鎖着的眉頭,不由擔憂的問道:“你可真是稀客,說吧,可是藺滄溟給你氣受了?讓你半夜三更跑到我這裡來發牢騷?”
夏侯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四下看了下,不免撇嘴道:“你這房間也太簡單了些吧?他很窮嗎?”
“你哥哥我畢竟不是太子府的人,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在這裡住一輩子?過罷年我就會搬到新宅子去,如今那裡正在施工,回頭帶你去看看,以前是覺得沒必要,現在不一樣了,爹爹雖說不在京城,但你總要有個孃家回的。”不知是不是迦藍的聲音太柔,亦或者是令夏侯霏想到了從前,不知怎的,她眼睛突然有些乾澀,就連聲音也哽咽了起來:“那咱們之前的府邸呢?難道就那樣的空着了?”
“自然,皇上是不會收回的。”
“爲什麼?皇上爲什麼不會收回?說起這個,我還想問問哥哥,皇上對我似乎有些誇張的好,一直沒有機會,今天你是不是該給我解惑了?”
迦藍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你確定你沒事?怎麼覺得你今晚有些不對勁呢?”
夏侯霏有些散漫的聳了聳肩:“沒什麼,只是想不通一些事,睡不着,走着走着你過來了,哪裡有什麼不對勁?還是說,哥哥不歡迎妹妹?”
“說什麼糊塗話呢?我都還沒嫌棄你冷落我,還以爲你有了夫君忘了哥呢,你倒好,還來質問我了?”
“夫君?切,哥哥從哪裡看出我們像夫妻的?都成親半年多了,你過你的,我過我的,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平日裡見面的機會都屈指可數,就是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的可以,半天不蹦躂出來一個字。”夏侯霏自我嘲弄的一笑,“有沒有酒,我想喝點酒。”
“你這丫頭,當真沒事?大晚上的喝什麼酒?”
“給不給嘛?這麼幹巴巴的坐着,有什麼意思?今天妹妹我就與哥哥秉燭夜談怎麼樣?這些日子以來,有很多問題困擾在我心頭,以前是沒機會,現在有了機會,你難道不應該向我解釋一下?”
迦藍輕輕的按了按額頭,無力的朝她道:“你且等着,我讓人準備去。”
夏侯霏拖着下巴點了點頭,迦藍起身出了門,須臾,掂着一大罐酒與酒壺走了進來,相繼爲兩人滿上,纔打開了話匣子:“孃親真正要嫁的人不是爹爹,而是皇上。”
“你說什麼?”夏侯霏端着酒杯的手一抖,酒水霎時撒了一桌,眼底滿是震驚與不可思議。
迦藍嘆了口氣:“此時說來話長,具體的我也不甚瞭解,唯一知道的就是孃親當年本是月族神女,她命定要嫁的人是臨月國的皇帝,可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她遇到了藺天琊,而後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他,爲了他,她豁出所有,甚至不惜拋棄神女之位,隱名埋姓的來到天照。藺天琊被孃親的才情所欽服,亦愛的無法自拔,可就在他要封孃親爲後的時候,太后以命相拼,拒絕了。理由居然是因爲孃親來歷不明,沒有資格。
事實上,她心目中屬意的人選是如今的皇后楊豔萍,怎會允許旁的女人橫插一槓?可當藺天琊退後一步要立孃親爲妃的時候,她再一次的拒絕了,理由自然與上次一樣,事實上,她是怕有孃親在,皇后焉能有立足之地?孃親當時無權無勢,又不能暴露自己,只能委曲求全的忍下了,卻沒想到太后變本加厲,居然還想讓她去和親,無奈之下,這個藺天琊竟然將孃親許配給了咱們如今的爹爹,因爲爹爹是他最好的兄弟,同時他也知道,夏侯奎深愛着孃親,他以爲如此,孃親就會幸福,卻沒想到看似幸福的婚姻,實則隱藏着怎樣的隱患。最後,孃親仍然是鬱鬱寡歡而死。
他心裡一直有愧,所以看到你,就會想到孃親。本來太子爲你求的是正妃之位,皇上也同意了,可惜同樣被太后否決了……
在這個以孝治國的國度裡,其實連藺天琊自己,也有很多無可奈何。即便,他是當今的皇上……。”
夏侯霏嗤笑一聲,眼底掠過濃濃的譏諷:“原來如此啊,呵呵,真是可笑,居然將自己深愛的人嫁給自己的兄弟?怎麼可以這樣?他問過孃親的感受嗎?孃親這些年又是怎麼過來的?”
話到這裡,夏侯霏眸光一閃,突然目不轉睛的看着迦藍:“我雖然不瞭解母親的性子,但依母親的出身,應該也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她怎麼會接受咱們如今的爹爹呢?還,還生下了咱們兩個?這似乎,似乎與現實有些說不通啊?”
迦藍眼眸一沉,臉上便多了幾分冷意:“這也或許是母親爲何不喜咱們的原因吧!”
“是……嗎?”夏侯霏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總覺得事實不應該是這樣。
“這件事到此爲止,以後莫要再提及了。”迦藍漂亮的鳳眸流轉着冰冷的寒意,夏侯霏清晰的感覺得到他對藺天琊的恨意,想到他如今的身份,不由後脊發涼:“哥哥,你接近藺天琊,該不會是……。”
“傻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呢?他再怎麼說也是你夫君的父親,我能將他怎麼着了?”迦藍嗤笑一聲,彈了彈夏侯霏的腦門兒。
“那你爲什麼……。”
“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莫要打聽的那麼清楚了,有些事你能知道我們自然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的,你就是打破沙鍋,也沒人會給你吐露一個字。你也不算小了,也要機靈着點,有些時候,不知道也是對你的一種保護,明白嗎?”
夏侯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想去看看孃親……。”
“不行,冰室打開的次數越多,孃親的遺體就會受損嚴重,你放心,哥哥答應你,早晚讓你看到孃親,但……不是現在。”
“你們,是不是瞞着我很多事?我怎麼覺得你字裡行間盡是秘密?哥,我是你的親妹妹,有必要連我也瞞着嗎?”
迦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愴然的別過頭:“這當中干係甚大,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我們誰也不會吐露。”
夏侯霏默了,突然擡眸看着迦藍:“那……沫舒也在這其中?”
迦藍微一挑眉彎,有些不明所以:“沫舒?”
“她和藺滄溟是什麼關係?”夏侯霏見有戲,迫不及待的往前探了探身子。
迦藍見她如此緊張,又問的這般別具含義,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呵呵,看來我這妹妹長大了啊,嗯?居然開始爲女人吃味了?你以爲他們是什麼關係?呵呵,放心吧,他們兩人的關係與你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就算她想,也得他願意啊!讓一個幾乎沒有七情六慾的人去關注女人,這本身就是一個笑話。他的妹妹已經打破他或許會成爲和尚的可能,自然會有可能打破他無慾的可能,有些事,是冥冥之中註定好了的,不是一個人就能改變的了的,這丫頭,簡直就是鹹菜蘿蔔淡操心!
說的更加深入點,就算藺滄溟愛上了別人,那也不可能是——沫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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