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嫌難聽啊?你有兩個選擇,別招惹我或者滾出去。”路寧故作爲難地說着,眼眸晶亮,粉脣微嘟,表情簡直無敵了,本身長着一張減齡的娃娃臉,這下更是嬌俏可愛到沒朋友了。
“借用你當年的一句話,我們從來不是朋友,我路寧也高攀不上你,我只不過是一個即將下堂的棄婦而已。”路寧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路寧眼眸微眯,語氣有些尖銳,既然都登堂入室了,不能避免的要住在一個屋檐下,那麼大家都自覺一點,她也能容忍,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算幾個意思。
“小寧,你別這樣子,我只是很愛景深,我不能沒有他。”
“這些情話還是留着給封景深聽吧,我是局外人,聽不懂!不過呢,如果你真覺得對不起我,就勸封景深早點放我離開,那樣我會更感激你的。”路寧表情故作無辜地說着,仿若她就是一個局外人一般。
許藝的眼淚像是自來水似的,怎麼以前沒發現她有這潛質。
封景深一直冷眼旁觀,卻絲毫沒有開口的意味,路寧心裡無所顧忌,說話自然是隨性了許多。
封景深依舊專注地的削果皮,並不打算加入到兩個女人無聊的爭論中,哪知道一向囂張跋扈的小藝在一向溫吞木訥的路寧面前,竟然絲毫討不到好,心裡驚覺詫異的同時,也不由得重新審視起了路寧。
單薄的身影站在樓梯間,眼波無漾,可是在燈光的映照下,那張臉真是該死的活潑靈動,哪裡有半分的木訥,伶牙俐齒,出口的話語咄咄逼人,不見絲毫退縮,傷人於無形。
封景深的心裡迷惑了,“嘶”一聲抽氣,一個閃神,手裡的刀就落在肉上了,還真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景深,怎麼這麼不小心,手都割破了。”許藝一見封景深受傷見血,立馬偃旗息鼓,可是行動不便,只能在一邊嗔怪他的不小心。
“沒事,別理她,一切有我。”封景深反過來安慰許藝,話語溫柔至極。
路寧不禁呲笑一聲,還真是患難真情啊!
原來那句話說得沒錯,不管多冰冷無情的人,都會有他心裡的繞指柔,他會爲她收斂起所有的鋒芒。
只是封景深的那個繞指柔是許藝,一句“一切有我”已經比世界上任何甜言蜜語都來得動聽了。
路寧轉身繼續上樓,路寧的嘴角牽起一絲自嘲,既然封景深都不遵守協議了,那麼她就順其自然地退場就行了。
兩個人的愛情裡,可不是三個人的戰場。
思思說的沒錯,她真的是史無前例地既蠢又笨纔會落得如此下場,可是有什麼辦法,事情已經這樣了。
要是封景深現在站在她面前,她一定要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愛情和婚姻難道是遊戲嗎?他就坐在一邊看着兩個女人爲了他鬥,這樣的男人最噁心,對她這樣無可厚非,可是許藝不是他的心頭好嗎?他也捨得如此折磨她,男人的愛情還真是廉價。
路寧隨意地撲在軟軟的大牀上,一動也不想動,這樣糟心的日子她是一秒鐘都不想過了。
路寧迅速做了決定,她不能讓自己成爲別人愛情裡的犧牲品,她要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牢籠。
好在路寧是個行動派,想到了就立馬進更衣室找出自己那隻收拾好的行李箱,檢查了一遍發現她自己的證件什麼的都還在,也就鬆了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