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的書房裡,封景深也是一刻都沒閒着,面色陰沉着,一遍一遍的回放晚上活動現場的視頻,連一個細節都沒放過。
即使曾經有一些流言碎語,他都找人處理過了,刪得乾乾淨淨,可是爲什麼有人對阿寧的事情瞭如指掌。
一開始臺下的觀衆反應都很正常,只是在最後比賽勝利的時候突然鬧起來的。
是了,就是這個捲毛的男人。
他站在人羣中間是第一個站出來指控阿寧的,仔細看了他周圍的人,才發現不對,幾乎所有的人觀衆都不是一人獨行,他一個男人單獨的擠在人羣裡未免有些太蹊蹺了。
“張帆,稍後我把截圖發給你,去調查中心廣場昨晚上全部的視頻,尤其是視頻上跟捲毛男有接觸的人,不能有遺漏,另外查一查捲毛男的底細……嗯,公司的事情可以先交給沈歌,這件事加急。”封景深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狹長的眸子微眯着,電腦屏幕的光反射在瞳孔裡有些冷寒。
張帆欲哭無淚應承着,就知道,只要牽扯了夫人的事情,那就是頭等大事,他一個小助理能說什麼。
昨晚中心廣場,那麼大地方,看視頻是要看瞎他的眼吧!
BOSS已經很久不回公司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落在他和沈總的肩膀上,關鍵是,沈歌是BOSS的朋友,平時本來就不怎麼管公司,最近還迷上了一個女人,全都是甩手掌櫃,公司都要成爲他一個人的和尚廟了。
算了,誰讓他命不好,攤上這麼一個無良的老闆呢,還是多多加班賺錢吧,早點找個女人才是真的,每次BOSS讓他加班都是以他沒有女人爲緣由,屁話,關鍵他要有時間去找女人啊。
封景深都隱隱聽到電話那邊張帆痛苦的哀嚎了,可惜,沒辦法,老婆孩子比較重要,單身狗是不懂這種幸福的。
又處理了一會郵件,才發現時間已經十一點了,蹙眉,似乎臥室一直沒有動靜。
難道阿寧已經睡了?還是……
封景深關了電腦起身走出書房,才發現一室清冷,穿上整整齊齊的,哪裡有半個人影。
無奈的搖頭,轉身去禹希的臥室找,還是沒人,二樓的臥室裡隱隱有燈光,封景深心喜,握住門把,扭動,居然打不開,反鎖了。
封景深的眉頭頓時擰緊了,她這是真的不打算原諒他,也不打算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了?
要分居?那怎麼可以!
封景深是不可能接受這樣比家庭冷暴力更可惡的待遇的。
他想敲門,可是想到時間太晚,萬一她睡着了呢?想了想還是下樓去客廳找備用鑰匙回來,輕輕的旋開房門。
路寧其實沒有睡覺,她只是覺得夜晚寂靜,更能讓她想事情。
封景深進來的時候,臥室裡燈光昏暗,根本沒人,他一眼就看到落地窗外露臺上的單薄身影。
她的背影看上去真的太瘦弱了,儘管這一個多月他給她各種補,但她就是不長肉。
突然,一點刺眼的火星閃入他眼,封景深神色一凜,急促的走過去,聲音裡滿是責備:“你什麼時候開始抽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