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劍學院外院這幾天過得有些不平靜,那些曾經作威作福欺負新生和弱者的刺頭這些天都過得不太舒服。
特別是在高年級的那幾個土大王,平日裡偶爾也會成立幾個門派什麼的,畢竟年少輕狂。
當初歐霸還在學前班就整出了一個學前班六霸來着。
這些人平日裡也不做什麼好事,特別是一羣天賦有限的老油條,更是把氣撒在了那些比他們更弱的人身上,基本上就是以欺壓弱者爲樂。
有人的地方就有光明,有人的地方也就有黑暗。在這外院中,恃強凌弱,也是常有的事情。
學院方面一來是將這當成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認爲不需要去多關注什麼。
二自然也是知道學員的成長不能太過一帆風順,有壓迫纔有反抗,有壓力纔有動力。
因此,對於這一點,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樣的秩序無形之中也是維序了許久。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近期的情況竟然有些不受他們掌控了,不能說是不受他們掌控,而是說徹底失控了。
他們其實也知道不能壓得太慘,否則反抗也就越大,但是奇怪的是,半個月以來,他們屢屢受挫,甚至次次被針對。
這令他們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一羣小綿羊,怎麼忽然就反抗得這麼厲害了呢?
一開始他們還沒有怎麼在意,以前也有人站起來反抗過,但是後來都被他們以最殘酷的方式解決了。他們稱這個爲挑刺,就是把那些不聽話的挑出來。
不過,隨着事情越演越烈,他們那幾個頭頭越來越奇怪,後面終於開始意識到,這不是以往的那種無組織的小打小鬧。
這是有組織的有預謀的,這是有人故意在後面興風作浪。
幾經調查,他們終於發現了一個真相,有人想在外院成立一個新的組織,而且是直接一統整個外院的門派。
這些天這些人也是飽受艱難,以前一直都是欺負別人的,沒有想到的是現在只能默默被別人欺負了。
他們自然是不甘心,在知道了真相之後,他們也便開始行動起來。
最終,外院三大學院幫派的頭頭終於是在風小哲他們決定成立坑天神教的前一天晚上聚在了一起。
在學院的一處密林中,聚集了幾十個人,這些人點起來火,還有專人作爲盯梢的。
青鳥門、百葉門和五行門三個門派的掌舵者李青山、白夜行和李晨正在激烈地交談着。
李青山一身青衣,脖子有些歪,所以很多人私底下叫他歪脖子,對於這個外號,他也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幸好在外院沒有多少人敢這樣取笑他。
“老子在外院混了這麼多年,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以前收保護費時,誰敢不交老子就抽他,現在可倒好,都快要被別人逼着收保護費了。這口氣絕對不能忍!”
李青山也不是一無是處,雖然人家脖子歪,但是脾氣也大啊。整個人粗魯得就像是真正的小混混一樣。
一個陰惴惴的聲音響起:“我們百葉門成立以來,在學院中翻雲覆雨,想挑戰我們的多了去了,但是這些人現在全部老老實實的,見了面還得叫我一句白哥。只是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有人敢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這筆賬,不能就這麼算了。”
白夜行長並不白,年紀也不大,長得也很黑,在黑夜裡行走,確實是能夠不被發現。
五行門門主李晨的聲音比較謙和,但是聲音卻有些冷冽。
“這次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搗鬼,而且據說還是內院的傢伙在主導,聽說現在連內院都開始滲透。我們欺負了別人這麼久,現在這個樣子,還真的有些不習慣。不過,這外院,終究還是我們的天下。”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其實也就是在感嘆和放狠話。
誰沒有過這種年少輕狂的青蔥歲月,呼朋喚友,成立一個小小的幫派,然後打打架,喝幾碗酒,就以爲是可以行走江湖了。
這幾人也是這樣,不過他們更喜歡踩別人來達到自己的虛榮心和成就。
“到了這個時候,大家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我們三大勢力之所以能夠在外院堅持這麼久,自然是有後臺的。不管是誰在暗中操縱這一切,我們都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讓他們真正知道,敢欺負我們就得付出他們難以承受的代價。你們都已經向內院打過招呼了吧。”
李晨的臉上噙着淡淡的笑容,像是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一樣。
李青山笑了笑,有些邪異:“那是自然,聽說他們明天晚上就要在外院武鬥場大張旗鼓地成立什麼坑天神教,真是笑死人了,原來還可以這麼玩。我們明天晚上也去湊湊熱鬧,據說有內院的人干涉。難道我們在內院就沒人了?”
白夜行冷冷地說了一句:“明天晚上,砸場子!”
三人相視一笑,已經決定好了合力將這個就要產生的坑天神教扼殺在搖籃裡,他們並不想再多一個勢力來和他們抗衡。
更不可能,容忍這樣一個勢力凌駕於他們之上。
“上酒!”
三人大喝。
於是一罈罈酒便被搬了上來,這羣人之間平時也沒有少相互爭鬥。在最開始那幾天甚至是相互幸災樂禍來着,但是隨着一天天過去,也終於是開始短暫地合作了。
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這羣人年紀輕輕,學的倒是有模有樣的。要是風小哲在這裡,也會忍不住爲他們的這種裝逼精神點一個贊吧。
“喝了這杯酒,便是兄弟,讓我們明天一起,滅了坑天神教!”
就像是邪惡註定要戰勝正義一般,這羣人羣情激奮,已經做好了拆臺的準備。
這一切,風小哲或許並不知道。
但是很多的事情,相瞞都瞞不住他啊。
經過兩天多的修養,他的身體差不多已經痊癒了,骨頭硬的很,忍不住想要鬆鬆筋骨。
坑天神教即將要成立,這讓他都有些激動。
他看着遠處的那個地方,嘴角揚起,嘴中呢喃道:“明天,就那你們這羣欺凌弱者的傢伙嚐嚐真正被欺負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