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厄淚的跳躍能力是極其出色的,黑暗中,只能看到黑影在流竄,卻看不到人影,所以很快,瑞厄淚就巡察了整個學院,卻沒有發現司君的行蹤。
衛星沒有辦法追蹤到的地方,應該是地下!
瑞厄淚心念一動,轉身往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跑到地下室的出口,這裡已經廢棄很久,翠綠的枝蔓爬滿鐵門,鐵門口,靠着一個黑色的身影。
“來的還真慢。”略帶嘲諷的聲音響起,瑞厄淚依舊冷漠,冷聲到:“你受了很重的傷。”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瑞厄淚學過中醫,他氣息微弱,一定受了重傷。
“真是廢話,如果我沒受傷早回去睡覺了。”依舊是惡劣的語氣,司君的語氣卻微帶笑意,脣角,開始滲出血來。如果不是一動也都動不了,他怎麼會站在門口吹冷風啊?
話音剛落,傳出某樣東西掉下去的清脆聲音,司君也沿着牆壁慢慢的滑了下去。
瑞厄淚走近了一點,才發現,地上,牆壁上,全部都是他的血跡,有的已經變得暗紅,地上,赫然是一把淺棕色的手槍。瑞厄淚拿起那把手槍,微微一搖,裡面已經沒有能源了。
將藍牙的耳機戴上,瑞厄淚冷聲到:“找到他了,地點是地下室門口,受了重傷,應該”瑞厄淚看了看四周的血跡,接下去說:“應該快死了。”“知道了,我會派醫療組過去,你回來吧。”同樣冰冷的聲音,接下來便是一片沉寂,瑞厄淚看了看地上的少年,轉身離開。
醫療室
“病人多處刀傷,失血過多,馬上準備輸血”
“心率減速,拿起搏器”
“青衣少爺,這個人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他的體質本來就不好,過量運動加上失血過多,恐怕有點危險.”
“是嗎?”
身邊傳來談話聲,很近,又好像很遙遠似的,努力想要捕捉一些東西,卻怎麼也抓不住。
臉色蒼白的少年躺在病牀上,指間的骨骼也幾乎凸顯出來,瘦弱的可怕,身上是白色的病服,露出手臂的地方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結痂的刀痕。
“如果他死了的話,想要接收‘絕’也應該很容易。”聖語氣冰冷的說到。“對啊。”青衣微笑着放下書,說:“不過是以他死亡爲前提。”
“青衣少爺,有司少爺的快遞,是寄到商學院再轉到我們這的,好像是司少爺家人寄的。”老管家遞上包裹,青衣接過來,拆開,裡面是一罐包裝精美的醃蘿蔔還有一個錄製的vcd。青衣翻動vcd,吩咐老管家拿去放起來。
“他會聽的到嗎?”聖坐下,問到。“也許會吧,看看是什麼也不錯不是嗎?”青衣繼續微笑,畫面開始藍屏,很快的出現一張白色的沙發,畫面也傳來嬉笑聲。
“君君”甜膩膩的聲音響起,畫面的沙發上蹦出一個扎着馬尾的女人,臉蛋很白皙精緻,透着淡淡的粉紅,懷裡是一個可愛的抱枕。
這個女人,是司君的什麼人?青衣想。
好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聖不安的想。
“君君,媽媽到藍阿姨家住了,沒辦法,因爲一個人呆在家裡真的很無聊。恩,兒子,我好想你哦,雖然你又挑剔又懶又饞,嘴巴還異常惡劣,而且喜歡把臭襪子到處亂扔”司君的睫毛微微動了一下,臉部表情也開始扭曲起來——還真是謝謝你的誇獎啊,老媽!!!!
“不過,我還是真的真的很想你哦。”畫面裡的女人頓了一下,接下去說:“我裝了醃蘿蔔過去給你,我知道你小氣,肯定不肯買菜,學校裡的東西你也一定吃不慣,我還寄了血壓藥,如果覺得不舒服記得車。還有,衣服要記得洗,房間一定要理,衣服要掛好,不要亂得罪人,嘴巴別太臭,還有別自以爲是做些壞事啊!”很不幸的,畫面裡的女人說的注意事項司君全中了,一項不落的全部做過了。
囉嗦了一大段話之後,女人繼續說:“再過幾天媽媽就給你買通訊器寄過去,省的我還要彔彔像帶寄給你。哦,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哦!”女人用很認真的表情說:“程羽說,紫月好像交了男朋友,你再不回來的話,我估計你以後真的娶不到老婆了。”“是啊是啊,你小子再不回來你老媽也要發黴了。”畫面中又出現了另一個黑色緊身皮衣的俏麗女子,躺在沙發上對着畫面繼續說話:“不過我可以證明你老媽說的話沒錯,紫月真的交了男朋友,長的嗎說實話,我覺得人家比你好看。就這樣拉,飛飛,你快點去煮飯!”“知道拉知道拉,我去關攝像機!”畫面中的女子離開了,很快,畫面也沒了,一片藍屏。
飛飛?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聖仔細的回憶中。
“司君有很可愛的媽媽呢。”青衣微微笑,轉身看向病牀的司君,說:“還沒有醒嗎?”
“醒了。”聖輕聲道。
司君慢悠悠的從牀上爬起來,嘴巴不停的抱怨:“真是的,睡個覺也一定要把我吵醒”雖然罵個不停,司君卻很快跳了起來做着肌肉的伸展運動,然後吃果籃裡的水果維持體力。
“恢復的好快啊。”傲斯特兩兄弟從外面進來,看到剛纔還躺在牀上不省人事的司君現在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臉色也開始紅潤起來。司君叼着蘋果,把醃蘿蔔的罈子打開,然後放下蘋果,說:“白飯。”
老管家會意,立刻出去拿白飯。
然後,司君就開始風捲雲殘,預備把睡了三天沒吃的飯全補回來。吃完之後,不顧滿屋子的人,跑進換衣間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換上。
“好了,再見。”司君拿了蘿蔔罈子走人,連一句謝謝也沒留下就飛奔出去,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真是驚人的恢復能力。”傲斯莫發出感嘆,傲斯特贊同的點頭。
司君跑回自己的房子,把泡菜壇丟在冰箱裡,然後從抽屜裡翻出那個金幣放進兜裡,身上的傷痕很多,輕微的運動也能劇痛不已,司君強忍下來,回憶起三天前的情況
三天前.地下室
血液已經開始浸溼衣裳了,司君的頭也開始嗡嗡作響,他的體力已經快要到極限了,無論瞄的多麼準,卻永遠打不中他,他的身法就像風一樣快,甚至比子彈的速度還快。
不行了,再這樣下去會死的司君儘量躲避他的匕首,卻都是無用功。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看上去狼狽極了。
“會恨嗎?這個命令可是你父親下的”鬼魅一樣詭異的笑臉,安德魯森的聲音殘忍的可怕。
“哼”司君冷哼一聲,道:“無所謂,誰要我的命都一樣,死的話,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會無聊到去怪任何人。”
真是對自己殘忍的小孩,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致命的一擊好了像是獵人**獵物終於想殺死它一樣,安德魯森的目光中出現了冷冽,匕首也變成了兩把,另一把則是隱藏在衣袖裡。
很好,他要殺自己了!司君目光閃爍,迅速的開跑,安德魯森輕易的追上,匕首劃過脖頸,司君吃痛的皺眉,很快,銀光閃現,司君暗叫不妙,這就是第二把匕首吧,致命的一刀吧?!
司君立刻將核子槍舉起,然後打出去,黑影一閃,安德魯森安穩的避過去,淺笑,身影悄然落下,匕首飛出去,司君來不及躲避,乾脆用右手硬生生接住那一刀,匕首刺穿手掌,刺痛,司君嘴角卻浮現笑容。
黑暗中,視力極佳的安德魯森看到這抹微笑的時候上方正有東西飛速的下降,安德魯森皺眉,急忙避開。
轟隆巨大的日光燈管掉落下來,發出巨大的響聲,上方,是一個巨大的大洞,是剛纔司君打偏了的地方。
“大叔,我贏一次。”安德魯森聽到少年冰冷如鐵的聲音,左邊的太陽**已經對準了黝黑的槍口。
安德魯森不是第一次面臨死亡,卻能因爲少年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殺氣而感到心驚,雖然如此,他卻繼續微笑,說:“因爲你沒有一點身手而忽視掉你的破壞力這是我最大的敗筆。”“謝謝誇獎。”司君慢慢扳動扳機,嘴角勾起,說:“回去告訴司清,我會去找他,不要再派無聊的人來了。”
然後,司君將核子槍移開他的太陽**,冷聲到:“我,放過你一次。”
安德魯森紳士風度十足的站起來,微笑,行了宮廷貴族禮,代表對他的尊重,然後,身影又像鬼魅一樣消失在空氣裡。
司君這個時候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了,勉強走到門口,靠在牆上,血液不停的流下,好像生命一點點的抽離。司君卻一直站着,雙腿早就失去了知覺,他淺笑,不是說壞人活千年嗎?他應該也可以活很久吧。他的腦海裡浮現祁紫月認真的臉龐,繼續開心的笑。
絕對不能死!如果要紫月嫁給別人的話,他一定會瘋掉
不知道站了多久,終於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司君笑了。
“來的還真慢。”司君惡劣的嘲諷,對面的少年判斷出他受了重傷,司君回了一句話,身體就開始滑落,核子槍也掉在了地上。
少年撿起核子槍,搖晃了一下。
這把槍,已經沒有能源了。
完全正確,核子槍的能源在最後一槍打向燈罩底部的時候已經用完,他賭上自己命,讓安德魯森相信了槍裡還有剩餘的能源,反之,他站了那麼久,也是擔心安德魯森還沒有離開
回憶結束
司君將金幣放好,然後跑向nie的飛機場空地。
“麻煩幫我送到美國的紐約。”司君上了一架直升機這樣說到,司機看了看他,說:“好的,如果不是精英組的成員的話,飛去美國是一萬美金。”司君頭痛,從衣兜裡掏出一萬美金來給司機。
司機看了看,收下了錢,慢慢啓動飛機。這個是最新式的飛機,速度可以媲美太空船,飛到美國,大概是半個小時。
可惜了自己出賣12精英組成員照片賺的錢司君嘆息不已。
美國大廈
“小少主來了。”老管家出現在門口,禮儀完美,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樣才能做到同時服侍亞希法夫人和司清少主的。老管家沒有名字,不過就算是黑道老大看到他也得禮讓三分,不僅僅是因爲他是vill的管家,而是因爲他在成爲管家之前就是很令人膽戰心驚的人物。
“讓他上來吧。”司清吩咐到,繼續盯着電腦屏幕上面傳送過來的錄影帶。畫面裡,是某個女人這一段時間的近況。
得到了保安的首肯來到電梯的司君將金幣放入電梯鍵盤的缺口上,金幣切合缺口,電梯自動運作起來。
真的是司君看着緩緩上升的電梯,皺眉。
令人討厭的傢伙!
總裁室
找到最大的門推進去,司清就坐在辦公椅上,他合上電腦,向他微笑,紫色的眸子顯得格外耀眼。
這是司君第一次看到司清的眼睛,純粹的紫色,沒有一絲雜質,司君下意識碰了碰自己的眼睛,幸好沒遺傳到這個,不然可奇怪死了。
找了個位子坐下,司君的語氣有些不善:“老爸,你一定要謀殺自己的親生兒子嗎?”“你還沒死不是嗎?”司清完美的反擊,噎的司君無話可說。
果然很可惡司君咬牙切齒,沉聲到:“真對不起,讓您失望了!”
“還好,憑你的體質,撐不下去的機率比較大。”司清繼續微笑,卻有點刺眼。“切”司君撇撇嘴去,然後將腳伸到寬大的桌子上,說:“說清楚吧,想做什麼?”
司清不回答,轉動手中的鋼筆,一個巧勁,鋼筆飛出去,司君不偏不倚被打中,白色的襯衫開始透出一絲血紅,剛剛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了。
老爸絕對是故意的!司君吃痛,鋼筆跌到地上,碎成兩截,可見司清的手勁之大。
“傷果然還沒好。”司清微笑着。安德魯森的刀法他再清楚不過,自然能準確的知道他在哪個地方下手最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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