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歡兒說完,立即雙手一伸,把東方不悔往寧若嵐的手裡送說:“你想帶他就拿去吧。”
那神情,那語氣,就跟嫌棄垃圾差不多。
被狠狠將了一軍的東方不悔,見她居然那麼狠心的要把自己送走,頓時緊張得皺着小臉蛋兒,抗拒地揮舞着小手。
“你真的願意?”寧若嵐被她的突然轉變,弄得有點不能適應了,她剛纔不是死活抱着不肯給她的嗎?
難道她的腦子真的不好使了?
“我這個人一向很民主的,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是我兒子的意願,既然他表示願意跟你,我沒意見,還落得耳根清淨。”夏侯歡兒聳肩,表現得很大方的樣子。
“那好吧。”寧若嵐的心頓時一喜,立即伸手想去抱孩子,誰知道她的手還沒碰到他,他突然開口了:“媽咪……媽咪……不去……”掙扎的小身子,使勁地躲着她的手,不肯跟她。
寧若嵐聽到他的聲音,整個人都愣住了,手掌僵硬在半空中。
“怎麼樣,婆婆,聽清楚了嗎?他叫我媽咪了。”終於把兒子逼出聲音來的夏侯歡兒,得瑟了。
她當然不是真心的想讓她把孩子帶走,她只是嚇一嚇東方不悔,想跟她鬥,他還嫩得很呢。
寧若嵐滿臉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們,吃驚地說:“怎可能,他還那麼小,他怎麼會說話?”
“婆婆,騙你有飯開麼?我兒子就是與衆不同,你等着,他很快就叫你奶奶了。”夏侯歡兒笑眯眯地說。
“真的?”他的天賦也未免太好了吧.
“什麼蒸的,煮的,比珍珠還要真呢。”夏侯歡兒得意地說。
在浴室門口聽了一會的東方邢,臉色有點繃地出來,望着寧若嵐,語氣相當的冷淡:“你來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剛纔她刮夏侯歡兒耳光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那看着,他是費了多大的勁兒,才能抑制着自己的怒氣。
看他那不悅的神情,夏侯歡兒便知道他看定是把剛纔那一幕看進去了,她見他的頭髮還滴着水,趕緊取來乾毛巾給他擦乾髮絲上的水珠,壓低聲音說:“跟你媽說話客氣點。”
雖然已經時隔了五百年,沒啥感情了,但是她畢竟還是當年生他的人。
東方邢的臉色僵硬了一下,扔給她一個,他剛纔沒衝出來已經很客氣的眼神。
夏侯歡兒還能說啥,只能無奈地聳肩。
寧若嵐總是覺得東方邢跟以前不一樣了,有時候,她對他居然心存懼意。
她輕咳了一聲說:“周鈺怎麼說都是總統的女兒,你剛纔在大廳那樣對她,你爺爺很不高興。”
東方邢冷哼一聲說:“我想我沒有必要應酬,不不相干的外人。”
寧若嵐頓時倒抽一口氣,說:“她怎麼是不相干的人?就算你不願意,你怎麼着,也得給點好點的面色。”
“抱歉,辦不到。”東方邢回答得更加乾脆,更加氣人了,那神情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
“你……”寧若嵐的火兒馬上又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