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芹淡笑着說:“毀滅之光的事兒,王告訴你了吧。
他早就料到她會來找他。
夏侯歡兒搖頭:“不,你家屍王什麼都沒跟我說,是龍翹告訴我的。”
駱芹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龍翹?”
“沒錯,昨天我在邊沿城市碰見他。”夏侯歡兒臉上的笑容依然甜美可人,但是眼底裡卻彷彿結冰了似的,寒氣瘮人,“駱伯伯,有些事兒,你是不是應該跟我交代一下?”
“你不都已經知道了,你還想讓我說什麼?”駱芹臉上的溫和笑容不變。
夏侯歡兒的手掌撐在桌面上,上半身向前傾,清冽的嗓音透着一股無形的震懾:“不,你還沒告訴我,你讓毀滅之光降臨在我身上,到底有什麼目的,你是爲了自己的私心嗎?”
駱芹面無懼色地迎視着她,神情淡定。
“如果我說是爲了喪屍營,這算是私心嗎?”
夏侯歡兒緊緊地攫住他的眼鏡,想透過鏡片窺視他的眼神。
但是他今天戴的眼鏡跟平常的不一樣,她的視線居然沒有辦法透視鏡片。
她不動聲色收回視線,笑,卻是冰冷駭人:“駱伯伯,不用多久,我就是喪屍營的一份子,我絕對不會放過,蓄意做出有損喪屍營事兒的人,我夏侯歡兒發誓,窮我一生,無論天涯海角,絕不罷休。”
駱芹的身體頓時一震,隨即微笑:“喪屍營能有你這樣成員,我深感欣慰。”
夏侯歡兒眼眸微斂,低笑:“邢爺能有像你這樣爲喪屍營的屬下,我也替他高興。”
兩人表面上互相恭維,實則暗潮洶涌,各懷鬼胎。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房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用力踢開,跟着一抹瘮人的寒意散發開來,辦公室裡的空氣彷彿瞬間凝結了般。
夏侯歡兒回頭,向着一個箭步上前來的俊酷男人,咧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倜儻:“嗨,邢爺,那麼巧,來問診麼?”
剛接到屬下的消息趕來東方邢,臉色可沒她的好看,陰鷙的俊臉繃得緊緊的,一聲不吭,上前一把拉起她,便往外面走,連瞧都沒瞧駱芹一眼。
夏侯歡兒回過頭來,朝着駱芹露出抱歉的微笑:“駱伯伯,下次有需要再來找你。”
駱芹望着他們離開的背影,臉上那溫和的笑容漸漸變冷。
幾乎被他拖着走的夏侯歡兒,側首盯着他冷峻的側臉,鬱卒了,這位爺此刻的心情似乎非常糟糕。
她往他身上蹭了蹭,撒嬌:“邢爺,你走那麼快,人家怎麼跟得上?”
東方邢冷睨了她一眼,驀地伸手扣住她的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腳下的步伐絲毫不減。
夏侯歡兒驚呼一聲,趕緊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仰首望着他:“喂,你到底要抱我去哪裡?”
他走的地方,並不是回住處,而是往喪屍營的營門而去。
東方邢依然不吭一聲,也不管沿途有多少雙眼睛在關注他們,只是沉冷着一張俊臉徑自抱着她離開喪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