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過中空,皎潔的光芒漸漸減弱,剎那的光輝並不能代表永恆。
夏侯歡兒抄手抱胸,伸手撫摸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用背脊對着她一聲不吭的男人。
他剛纔抱着她跑了大半夜,來到湖邊,就一直矗立在那,一聲不吭,對她不理不睬,似乎心事重重?!
再這樣耗下去,這天兒都快要亮了。
她走到他的後面,伸手從後面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背上。
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他的大掌尋找她的小手,用力地握住。
他的手掌很冰涼,一絲的溫度都沒有。
她輕嘆息:“你在怕什麼?”自從見了那個叫未來的女孩之後,他就變得很反常。
“我沒怕。”他隨即激烈地反駁。
夏侯歡兒脣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好吧,屍王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她婉轉地問:“好吧,我說錯話了,你在擔心什麼?”
東方邢攥緊她的小手,臉色沉冷,似乎在壓抑着什麼。
默了片刻才說:“那首曲子,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聽過。”
“未來不是說,那曲子已經傳了五百年嗎?你有聽過有什麼奇怪?”
“那曲子讓我想起一個人,但是我卻記不起是誰。”
咦,一個人?
夏侯歡兒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開始各種想法,會讓他想起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該不會是他的舊情兒吧。
想到有這個可能,她的心頓時感到非常的不舒服,抱住他的手臂也不禁收緊。
東方邢感覺到她的變化,皺了皺眉頭,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真誠地說:“在我的記憶裡,我只有一個妻子。”
“嗯?”夏侯歡兒仰首望着他,眨眼。
他的眼神彷彿會勾魂攝魄似的,望進她的心裡,如她所願地低聲說:“她的名字叫夏侯歡兒。”
夏侯歡兒虛榮心頓時得到滿足,不過卻矯情了:“如果你以前真有別的女人呢?”
“我很確定,我沒有。”東方邢冷眼睨着她,“你確定要跟五百年前那根本子虛烏有的人吃醋?”
“嘻嘻,純粹開玩笑。”據她在五百年前對他的瞭解,他從來沒公開過跟任何女人有牽連,他的身份那麼特殊,如果他真有的話,肯定會被那些狗仔隊挖出來公諸於世。
邢爺冷哼,酷酷地說:“一點都不好笑。”
“好吧,一點都不好笑,你就當我在說廢話吧。”夏侯歡兒地方地說。
他冷眼睨着她:“你一直在說廢話。”
夏侯歡兒頓時萎了:“你要不要踩人踩得那麼盡啊。”
他立即伸出手掌,往她的臉上捏了捏,鄙視:“你的臉皮那麼厚,還怕別人踩?”
“嘿嘿……”夏侯歡兒乾笑,“你越來越瞭解我了。”
他的手掌滑到她的腰間,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抱着,然後,不自覺地逸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氣。
夏侯歡兒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還在想曲子的事情?”
東方邢也不否認,輕輕點了點頭。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那麼多也沒用,咱們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解決病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