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沒事吧。”完不破和蘇七,迅速趕到他的面前。
東方邢伸手抹去臉上的水珠,陰鷙沉冷的俊臉上,染上一抹揮之不去的憂傷。
“完不破,軍營的事情交給你了。”他的聲音很低沉,暗啞,透着不容拒絕的威嚴。
“王,你想自己去救夫人?”完不破忍不住驚叫出聲。
“這是我的家事。”東方邢說完,隨即飛身躍上翼獸的背,死毫不遲疑地,乘風而去。
完不破輕嘆:“王的家事不就是喪屍營的事嗎?他非得要分那麼清楚?”
蘇七默了,這就是東方邢的性格,他的事情,絕對不會假手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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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亡已經造成,就算流再多的眼淚也彌補不了。
風停雲靜,四周安靜的連根針掉落地面都能聽得見,空氣中傳來淡淡的血腥味兒。
未來纔想起,司晨爲她當了致命的攻擊。
她抹去了臉上的眼淚,在自己的裙襬處撕了一塊布,拉過他的手臂,瞧見那深可見骨、血跡斑斑的傷痕,剛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涌上心頭。
她小心翼翼地幫他包紮,哽咽的聲音裡充滿了不解:“你爲什麼三番四次的救我?我做了那麼多該死的事情,你應該讓我去死的。”
司晨眯眼,居高臨下地凝視着她的淚痕斑斑的臉頰,淡然地說:“你很可能是屍王家族的後人,我不能讓你死。”
未來給他包紮的動作一頓,脣邊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就因爲這樣?”
司晨皺眉,沉默了半響,才淡淡地反問:“要不然,你以爲?”
未來心裡莫名地感到失落,她搖頭說:“不可能,人類跟喪屍勢不兩立,就算我跟你們屍王同一個姓氏,也不代表,我就得跟他有關係。”
司晨深深地望着她,淡淡地說:“五百年前,東方邢還沒變成喪屍之前,他是帝都最高指揮長官,他生長在官宦世家,東方家族權傾一時,掌握着當時的政局變動。”
未來幫他包紮完,坐在地上,安靜地聽他說。
司晨似乎一點都不把傷口放在眼裡,抄手插袋,妖冶如曼珠沙華般盛開的紅火色眸子裡,閃爍着高深莫測的光芒:“就在東方家族的權力被東方邢推到頂峰時,一把火卻把他們全部人葬送火海,從此東方家族在帝都銷聲匿跡,也有人說,那一把火併沒有把東方家族的人滅絕,也許還有人僥倖逃脫。”
未來突然覺得渾身冰冷,一股難受的感覺哽咽在喉嚨裡。
她有點艱難地啓口問:“那把火,是誰放的?”
司晨眸光微閃,搖頭:“沒人知道。”
“如果東方家族在五百年前就已經滅絕,我跟你們屍王,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她怎麼可能跟令人聞風喪膽的屍王有關係?別開玩笑了,他們可是勢不兩立的敵對方。
司晨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問:“你有了解過你家的歷史嗎?”
未來愣了一下,隨即搖頭:“我們家族人丁稀薄,一直隱居在帝都偏遠的地區,並沒人蔘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