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法園凌老爺子的書房很大。
將近一百平的書房裡擺着不少珍品，老爺子還愛書法，所以掛了不少蒼勁的書法成品，還有一個博古架放滿了獎盃和勳章，整個房間的氣場迫人，令人在不自覺中挺直腰板。
凌灝陽跟隨凌老爺子走進書房。
“爺爺，有話對我說？”低沉的語氣，不卑不亢。
凌老爺子停下了腳步，在書桌前回過頭，板着臉對着凌灝陽。
凌灝陽長得比父親凌貫雲還要英俊許多，從這雙眉眼可以看出凌灝陽的母親五官是多麼的漂亮，否則他家教嚴謹的兒子也不會做出背叛家庭的事來。但自從凌貫雲一家三口出事後，他親自把凌灝陽接回來，也相處了這麼久，說實話這個孫子性格最像他，也是他最疼愛的。
此刻，凌老爺子皺起眉頭看着凌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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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別人，現在應該已經怕了。
可凌灝陽沒怕，腰都沒彎一下：“爺爺要對我說什麼？”
凌老爺子終於不再沉默：“你今天當着我的面對凌承駿說這些話，是在遷怒？只怕合同只是一部分原因，還有另一部分原因，是因爲池暖丫頭吧？”
凌灝陽漆黑的眼底透着風浪，深不可測。
凌灝陽笑了笑，語氣裡有尊敬：“什麼都瞞不過爺爺你。”
老頭子意氣風發，年輕男人身形挺拔，氣質撩.人，兩個人面對面對視，竟有別樣的感覺。
凌老爺子臉色沒變，依舊沉穩說道：“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纔對，什麼都瞞不過你。”
“爺爺，這話怎麼說？”凌灝陽沉聲。
這回換老爺子笑了笑：“有人調查池暖丫頭，你這麼快就知道了，只怕這上面的事情，你也往承駿身上靠了幾分。”
凌灝陽沉默不語。
凌老爺子臉色又一變：“但是我要告訴你，這事情不是凌承駿做的，因爲是我做的。”
凌灝陽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掉。
如果說這個家裡，還有人能被凌灝陽稱之爲親人的話，那麼也只有凌老爺子一個人。
此刻，凌灝陽微微眯起眼睛，神色淡漠：“爺爺調查池暖？”
“是，但這不是重點。”
凌老爺子恢復了最初的凌厲，這一刻，臉上的表情不再溫和，而是帶着迫人的威嚴：“我知道你和池暖丫頭還有聯繫，雖然對外宣稱已經分手，但是我凌長鬆的孫子是什麼德性，我最清楚不過。這麼多年你一個女人都看不上，唯一願意接觸的就是池暖丫頭。正因爲是這樣，我不懷疑你的眼光。”
“池暖這丫頭也確實是好女孩，但是你們倆不能在一起。”
“今天我的話就放在這裡，爺爺把你喊進來也是爲了和你說這個。你們必須分開，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
最後一句話，凌老爺子幾乎是板着臉說出來。
書房裡，氣勢僵凝。
氣氛早已不復剛纔，凌灝陽也面無表情，此刻挑着狹長的眼睛看着凌老爺子。
沉了半晌。
凌灝陽把手放進兜裡，語氣低沉：“爲什麼？”
凌老爺子也瞪起蒼老的眼睛，嚴肅地說了最後一句話。
“沒有爲什麼，你們必須分開，除非你不要我這個爺爺，否則——沒得商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