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的時候,鬱芳蘿雅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因爲她知道帝皇之冠的秘密,而對方的幾人也知道,但是她沒得選擇,因爲三大家族與她的實力對比越來越大,按照這麼下去,總有一天會讓他們直接對她出手,而那個時候再去拼已經晚了。
所以,她纔不得不明知如此,卻還是強行接受傳承。而她的打算則是想用自己的全部力量來拖住幾人,等到她接受傳承成功了,鹿死誰手那就不一定了。不過從現在來看,有點難,因爲她低估了三大家族的底蘊,也低估了其他的牆頭草的變節難易度,更是低估了三大強者的實力。
此時的廣場之上已經亂作一團了,儘管九龍軍盡力的拼殺,但是卻還是讓對方把防禦圈一步一步的給縮小。幾個九龍軍的高級軍官也都被煙雨樓的好手纏上了,像是玉娘這些人更是在就被人盯上,對面本就人數佔了優勢,所以現在的情況真的是大大的不妙。
“爆神訣—垂天!”
宗龐茲實在是追的煩了,這個小子實在是太能跑了,儘管自己的速度讓他吃了大虧,但是他卻太滑溜了,每次都能在最後的時刻召出幾個矮的冰盾,儘管自己一錘就把那些東西給錘爛了,但是藉着這個機會,也讓那個小子又跑了,所以,宗龐茲越打越煩,再加上之前兒子之死帶來的憤怒,他也不管什麼保存實力了,直接放大招。
宗龐茲高舉重錘過了頭頂,巨大的重錘上面綠色的光芒閃耀起來,讓人睜不開眼,一股毀滅的波動也是囂張的向四周擴散開來。
“宗胖子,你幹什麼?!”此時的傅蟄纔剛剛承受完了一次攻擊,正在擦着嘴角的血呢,一看宗龐茲居然對着一個小卒子浪費靈力,當即就是大怒起來。
“這小子宰了我兒子,他必須死!”暴怒之下的宗龐茲也不顧傅蟄是老大了,直接也不管傅蟄的阻攔,肌肉暴起的雙臂掄動着綠色光芒暴閃的重錘就砸了下去。
“死胖子,想要小爺的命,你還不夠資格!”
流胤被這樣沒完沒了的追也是煩了,心底激起了一股火氣,他的左手中出現了一把弧形的冰刃,周身爆發了一股劍意狂潮,怒吼着直衝向了宗龐茲。
“御劍狂歌—無赦!”
“轟”
兩人交接的瞬間,宗龐茲手中那暴閃着原諒色光芒的重錘瞬間就被流胤給斬成了兩半,見到這樣出人意料的場景,宗龐茲的面孔扭曲的嚇人。
不過,雖然破壞了宗龐茲的氣靈刃兵,但是流胤的境況卻更加的糟糕,巨大的反震力直接作用到了他的身上,那可是七痕鬼刃強者的含怒一擊,直接把他給轟的倒飛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瞬間震裂了下面的地板。
“噗”
流胤吐了一大口血水,周身的骨骼也傳來了“咔咔”的響聲,也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行了吧,這下他還能跑得了?趕緊過來!”傅蟄瞥了一眼掙扎着起身卻沒能成功的流胤,讓宗龐茲直接過去幫忙,“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шшш⊕ttκΛ n⊕¢ ○
“混蛋!”宗龐茲惡狠狠的瞪着流胤,就想過去終結他,但是傅蟄那邊催得更緊了,看來是進行到了最後的關頭。宗龐茲緊緊的握着斷裂的斧柄,看着被幾個家族長保護起來的流胤,氣怒的冷哼一句,憤憤的去傅蟄那裡幫忙了。
“小兄弟,你沒事把?”何清流趕緊扶起流胤來,眼中滿是擔憂,剛纔流胤的那一擊真的是太漂亮了,直接讓幾人折服,因爲剛纔的流胤若是換了他們,必定是個**迸裂的下場,但是流胤卻能把宗龐茲的氣靈刃兵給斬碎了,實在是太猛了!
“去、去保護她!”流胤看着身處幾人環伺之中的鬱芳蘿雅,不由大急起來。
易玄水當初那麼懇求自己,直接都跪下了,其神情之懇切讓自己動容,當初那個死在了雪地之中的女人保護自己的心情,大抵也是這樣的吧?
此時看到鬱芳蘿雅像是個被世界遺棄的人處在幾名強敵的環伺之下,流胤心中莫名的抽疼起來,就好像是一根深深插進了心臟的刺,被人給狠狠的撥動那樣的疼。
聽聞流胤的話,何清流幾人頓時尷尬起來,不是他們不去,而是因爲他們也已經重傷了,並且鬱芳蘿雅的旁邊還站了好幾個其他的強者,就像是那個蠻族的大巫,以及斯莫的壯漢,有了他們的保護,別說救出來鬱芳蘿雅了,就連近身都不太可能。
看到了幾人的慘狀,流胤沉默了,這幾個人也算是忠心了,爲了救出鬱芳蘿雅,這幾人都受了很重的傷,有一個甚至當場死亡了,要知道這些可都是鬼刃階別的強者啊。沒死的幾個也都好不到哪去,斷手斷腳的都有好幾個,像是何清流,雖然他沒有肢體上的傷勢,但是他的命魂卻遭受到了重創,這可比那些斷手斷腳的要更慘。
“我明白了。”流胤點了點頭,掙脫了幾人的攙扶,看向了鬱芳蘿雅。此時的鬱芳蘿雅緊緊地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她精緻的小臉也變得通紅,櫻脣小口一張一合的更加急了,周身的龍紋冕服澎湃的鼓動着,其周身的氣勢越加不穩定了,好似隨時會爆炸的**。
而鬱芳蘿雅的周身旁邊,好幾個大鬼刃階別的強敵環伺,甚至還有一個更加強大的靈暴強者,再對比己方全是重傷的人員,如此之景,堪稱絕望。
“呼”
流胤望了望天上更加暗沉的雷暴暗雲,嘆了口氣。他緊了緊手中的殘破冰刃,有些搖晃,但是神情卻十分執着的走向了大鬼刃環伺的鬱芳蘿雅之處。
“流胤小兄弟!”何清流幾人大驚,想要去拉住他,但是才一動,瞬間疼的呲牙咧嘴起來。
對於幾人的勸阻,流胤只是搖了搖頭,沒說什麼,仍舊堅定的走向了大敵環伺之處,獨孤決然的身影就像是奔赴死亡。他看向獰笑的幾人,對心中某個蠢蠢欲動的傢伙輕聲道:
“喂,出來吧,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