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看向高天碩大的龍頭的所在地,在那裡還有面色冷厲的徐麟炙,以及欣賞着龍頭的徐簾希。
“趕在老孃面前放肆,你長了幾個膽子?!”對於這種虎口拔牙的行爲,冰幽滄玄當即憤怒,她掙脫了流胤衝上高天,但是還不等她聚集紊亂的靈力,冰幽滄玄竟然面色一紅,大大的吐了一口血。
“你這又是何苦呢?如若早早跟了本少爺,也不必受至尊血麟子噬咬之苦了不是?”徐簾希一把掐住了冰幽滄玄的脖子,另一隻手上有一尊小香爐燃着血色的煙,“唉,真不知道你拼着硬闖血尊陣也要趕來救這小子做什麼,不過是個廢物而已!”
隨着嫋嫋的血煙擴散,冰幽滄玄狀若瘋魔的痛苦嘶吼起來,她裸露的光潔皮膚之下居然鼓起了一個又一個噁心的水泡,這些小泡怦然炸碎,其中居然飛出了多達上萬只的赤金色小蟲,這些小蟲首尾兩端都有一個猙獰的大口,噁心的蟲雨撲簌簌的飛向了小香爐,而隨着這些小蟲的破體而出,冰幽滄玄也是最終昏死了過去。
而在冰幽滄玄發生這些變化的時候,流胤騎乘的白白也是如同冰幽滄玄一般,體表飛出了一陣蟲雨,昏死過去。
“放開她!”流胤暴怒,奪來一隻角鷹直奔高天,想要奪回冰幽滄玄。
對此,徐簾希卻一點都不急,他抓起幾隻小蟲捏碎了,然後把這些蟲屍屈指彈向了身旁的徐麟炙,蟲屍沒體而入,而其氣勢竟然狂飆而起,完全不弱於靈暴級別的強者。
“麟炙,給他點顏色看看!”徐簾希甩了甩手上殘餘的汁液,語氣淡淡。
“是!”徐麟炙恭敬應答,身影在原地消失,下一刻居然便已出現在了流胤所在的角鷹上。
“滾開!”儘管震驚於他的實力漲幅與速度,但是流胤此刻卻顧不了這麼多。
先前他居然完全不知道冰幽滄玄是受了傷之後趕來的,雖然不知道那一夜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從方纔徐簾希的話語裡可以大概猜到,冰幽滄玄知道了流胤受難之後,拼着硬闖什麼血尊陣才趕了來,而徐簾希口中的至尊血麟子大概也就是在那時候染上的吧?
流胤不信以冰幽滄玄的實力驅趕不出這些蟲子,可她卻爲了救自己而不顧一切的怒闖火山,力斬蛟龍,而在做着這一切的時候,這些蟲子可不是在睡覺。
想象着如此之多的蟲子在體內瘋狂噬咬的場景,流胤只感覺自己的心臟也如同被萬蟲噬咬了一般的痛,痛到飆淚。
你怎麼能這樣?
漆黑的暗刃斬來,流胤狂怒的同樣揮刀迎擊。
然而此時的徐麟炙卻早已不是平日的那個他,實力堪比靈暴強者的流胤竟然沒有能承受住他一擊,漆黑的暗刃斬碎了流胤的冰刃,然後又狠狠斬在了他的胸膛上,一個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當即出現,恐怖的黑色能量鑽進了流胤的體內開始瘋狂破壞起來,而血麟子也散掉了手中的暗刃,把一擊就被打蒙了的流胤當成了沙包,又急又重的拳頭如暴雨般傾瀉在他的身上。
其他的人們想要救援,但卻早已沒有了能力,並且在流胤被暴揍的時候,高天之上竟然又出現了無數人影,當中一人赫然是早先襲擊了馮池霆的剎厲。
“公子!”剎厲竟然對着徐簾希恭敬的行了個禮。
“嗯。”徐簾希點了點頭,“幹得不錯!”
“職責所在!”剎厲謙虛道。
徐簾希不願與他廢話,“我要的場地準備好了?”
“是,就在擎山城之中的靈殺眼上!”剎厲回道。
“好!滿月子夜,極陽魂血外加極陰之血,本少爺神功大成便在今日!”徐簾希囂張的狂笑起來。
人們看到徐簾希居然和血宗的剎厲有關係,不由慨嘆,真是糟糕至極的消息!
而此時的流胤已經被徐麟炙給揍的不成人樣了,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氣息低迷。他本就重傷未愈,冰幽滄玄爲他療傷也只是大體上的,再加上他憂心於冰幽滄玄,故此直接被徐麟炙給完虐。
“好了,麟炙可以了。”徐簾希喊停徐麟炙,又對流胤嘲諷,“小子你可真是個廢物!如此美人的處子之身居然還留着,唉,說你點什麼好呢?”他搖頭做無奈狀。
早先的徐簾希以爲流胤已經把冰幽滄玄的處子之身給奪走了,這曾讓他懊惱不已。不過方纔冰幽滄玄落入他手中後,他運用了側氣法快速的檢測了一下,居然在冰幽滄玄的身上檢測出了極其濃郁的陰之氣,這樣濃郁的陰之氣絕對是處子才能擁有的,經驗老道的徐簾希在這點上還是能夠判斷出來的,所以徐簾希當即驚喜起來,雖然不是處子也可以,但是處子卻是最好的。
“不過,這樣正好便宜了少爺我!”徐簾希狂笑起來。
先前說過,一隻普通的成年血麟子就足以吃掉一個靈暴階別的強者,而冰幽滄玄竟然經受住了萬隻至尊血麟子的噬咬,並且怒闖火山以及刀斬蛟龍,如若不是徐簾希祭出小香爐,絕對也會步了蛟龍的後塵,這樣的存在簡直是強無人性!
所以,她的處子之血纔會更加的效用強大,並且得到了如此美人強者的處子之身,對於任何男人來說也是心理上的一種強烈滿足感。
“小子,跟本少爺做對,下場就是如此!”徐簾希落了下來,大腳踩在了流胤的臉上。流胤腫脹的眼睛根本睜不開,再加上渾身無力,他根本就無法做出反抗。
“放、放下她!”流胤有氣無力的含糊不清說着,滿是血污的手緊緊拽住了徐簾希的褲腳。
“現在放下她倒是不太可能,不過等本少爺玩夠了之後或許會可憐可憐你嚐嚐涮鍋水,哈哈!”徐簾希狂笑着猛踩流胤,把之前所受的氣全都發泄出來。流胤的腦袋被狠狠踩進了冰涼的雪裡,冷徹入骨的感覺直抵內心。
“剎厲,解決掉這些礙事的傢伙們。”羞辱夠了之後,徐簾希抱起仍舊昏迷的冰幽滄玄躍上了一隻角鷹,流胤強自睜開腫脹的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白色的汽團在冰涼的空氣裡逐漸上升然後緩緩消散,一如冰幽滄玄逐漸模糊在紛紛揚揚暴雪之中的身影。
“啊!”
慘叫聲傳來,血宗的人開始屠殺失去反抗之力的擎山城衆人,無論是大佬還是小兵,在這場暴雪之中沒有身份的區別,他們所有人的血都是紅的,濺灑在白的雪上,猩紅的刺目。
流胤的心隨着體溫一般,慢慢的降至冰點。
時隔數年,同樣的一幕又在他的眼前上演,而他的反抗卻仍舊如數年前那麼可笑。
所以說命運有時候是個很混蛋的東西,數年前的那個雪天裡,流胤眼睜睜的看着那個流浪.女在自己面前被欺侮致死,本以爲自己實力大增之後便擁有了改變一切的力量,但是數年過去,相同的場景再次襲來,自己仍舊只能無力的看着一切滑向不可挽救的深淵。
流胤勉強反轉過身子來仰躺在雪地上,耳邊是接連不斷的慘叫聲,他看着滿天飄落的黑點,眼神變得死寂空洞。
“真慘吶,嘖嘖!”一道聲音卻突兀的出現在流胤的腦海,流胤當即精神大作,居然是許久未露面的血魔!
“快,借給我力量!”流胤急不可耐,同時心底也再次涌起了希望。每一次血魔的出現都是在他最虛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而強大無匹的血魔之力也是每一次都沒有讓流胤失望,那碾壓一切的力量絕對足以弒神屠魔!有了它的力量,或許一切還來得及!
但是,想當然的流胤卻被血魔的接下來一句話澆了盆涼水,“所以說,爲什麼呢?我爲什麼要借給你力量?小子,我又不是福利機構的好吧?”
流胤剛涌起的希望再次破滅。
是啊,人家憑什麼三番兩次的要借給自己力量?最早它出現的時候,流胤還曾警戒異常,可是隨着後來面對的場景無法應對,以及血魔之力的強勁表現,流胤也就慢慢的快要習慣,可是現在想來,它從未說過自己需要付出什麼,這怎麼可能?一個超級牛逼的作弊手段平白無故任你使用?你當你是天選之子?
“你要怎麼樣?”
“是我想怎麼樣嗎?白白乾了幾次苦力沒有得到酬勞不說,還被某些人給一而再再而三的封印,泥人也有火氣的好吧?”
“...對、對不起。”
“這就完了?”
“...你、你說。”
“emmm,還沒想好。”
“拜託,請快一些!”
“好啦好啦,既然沒想好,那麼老子就在免費幫你一次,只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喲!”
“多謝!!!”
× ×
“小子,可算又找到你了!”騰出手的剎厲找上了流胤。上一次的行動之中在鬼刃手中吃癟讓他一直不爽,此時總算是找到了這個罪魁禍首,他獰笑着走了過來,“喲,還能站起來!”
走到了流胤近前的他看到了流胤居然還能站起來,不由大爲驚詫,“不過,既然能站起來,那你便嚐嚐老子這次的真正手段!”他的手中再次聚起上一次對戰流胤之時的那個能量立方體,只不過這一次的波動卻更爲恐怖!
“小子,死吧!”剎厲獰笑着衝向了流胤,然而就在這顆毀滅能量體要摧毀流胤之時,氣息低迷的流胤突然睜開了眼睛,其中滿是妖冶的血色!
“翁”
一個高達幾十丈的巨大身影猛然出現在了流胤背後,血色的鎧甲,血色的披風,血色的大劍,以及同樣血色的眼。
“吼”
巨大的血色身影猛然咆哮起來,漫天的暴雪都轟然炸開!
“小子你!”剎厲當即駭然,然而流胤卻根本就沒看他一眼,徑自奔跑起來,其後巨大的血色無相也邁動着轟然的步子。
“攔下他!”其他血宗的人員看到不好也連忙趕來助陣,但是血色無相猛然爆發了一股血氣,這股濃郁的血氣之下什麼都看不清了。
助跑了十幾步,流胤與血色無相竟然猛地升空而去,擎山城的倖存者們看向那裡,那些血宗之人竟然消失的乾乾淨淨,就連靈暴階別的剎厲都化爲了一灘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