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這是穿越了?”流胤看着眼前的女人,有點發呆。這什麼情況?流胤記得自己應該是在金符幫的總部和煞羅門血神幫的人進行最後決戰了,怎麼一醒來又到了這個女人這裡?這是穿越回了莽獸山那個時候?這什麼鬼展開?!
聽到流胤的聲音,女人轉過身來,精緻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淡,對於流胤的“囈語”她只是皺了皺眉卻未做任何迴應,轉過身去繼續向前走。
對於女人的冷漠,流胤是有所瞭解的,畢竟上一次在莽獸山中相處的時間中,這女人貌似一共才和自己說過三句話,不對,應該是兩句,第三句是在白霧鎮中的時候了。想到這裡流胤也覺得有點好笑,自己這些事情可記得真清楚。
“鳥兄,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既然知道女人不會迴應自己,流胤只好和馱伏着自己的大鳥打趣了。
大鳥伸着長長的脖子,轉過頭來看着流胤。它長着尖尖的兩片鳥喙,似乎又是在嘲笑流胤。
看着滑稽的大鳥,流胤失笑,你也沒變啊。
冷漠的女人,受傷的流胤以及滑稽的大鳥,這奇葩的組合卻是再一次的向着莽獸山中前進而去。
那麼說,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這一切我們從頭說起。
流胤在繼炎城被朱羅伏擊,被爲報季雲北救命之恩的金符所救,然後朱羅立即回到了煞羅門攜本部勢力以及血神幫前去攻打金符幫。
通過眼線,金符得知了消息,知道自己無法保護流胤的他決意犧牲自己保全流胤。然而通過種種跡象的分析來看,流胤覺得事情還沒有到那種地步,他趕到了議事大廳爲金符做了分析,讓金符重新得到了希望。
究竟是什麼話讓得金符吃了定心丸呢?其實也簡單,兩個方面。
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那就是煞羅門的背後勢力。金符曾說是皇室,這個問題也是讓金符這種底層勢力最爲懼怕的,畢竟人家皇室可是正統的國家力量,和他們這種土匪性質的地方小勢力簡直是雲泥之別。
所以,對抗正牌大勢力這種王牌,只能是用同等水準的牌去管了,也就是甫靈山。前面的時候皇室中的老大蘇萬擎剛剛挑起了一場戰火,而原因是因爲蘇萬擎殺掉了甫靈山的掌門衛津海,所以,此時理虧的皇室肯定不能再下甫靈山的面子。於是,季雲北這個甫靈山的二長老,在這條城東的通道上,一個人就斷絕了來自皇室的援兵。自此,來自煞羅門背後勢力的支援問題解決了。
第二個是繼炎城的跟風小勢力以及煞羅門和血神幫。對於這些小勢力,流胤的主張是直接打疼他們,讓他們不敢繼續在跟着摻和,也就是開始的時候金符幫精英四處救火殺這些小勢力的人,後來結果也證明,這些小勢力確實是被殺怕了。
然後是煞羅門和血神幫。流胤不主張硬碰硬,人數上佔劣勢的金符幫肯定吃虧,所以他也就開始的時候派出了全部的精英成員,只剩一些低級成員依靠防禦大陣來拖時間。
這個拖時間,一是拖到那些精英成員趕回來,二是讓金符幫的三位當家爲降靈大陣積攢冰靈。而這降靈則是爲了解決煞羅門和血神幫的精英成員以及朱羅和沈從武兩人。
通過流胤自己探聽而來的情報,煞羅門和血神幫並不和,所以爲了得到流胤這個上面佈下的懸賞,兩撥人肯定會相互猜忌提防,甚至大打出手的,於是對於潰逃的流胤,朱羅和沈從武一定都會來追的,他們肯定不會放任流胤這個香餑餑單獨落入另一人的手中,而這也正是引領他們走向死亡的原因之一。
至於出現的兩個流胤,被追殺的那個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流胤本人,但是在經過那條漆黑的通道之時,就已經換了,換的是靈身,是流胤趕回甫靈山所取回來的(流胤當夜去煞羅門探聽情報,然後連夜又趕往了甫靈山說服季雲北爲流胤助陣,以及向季雲北求得兩道靈身,然後再次趕回繼炎城。)。
在滅掉朱羅和沈從武之後,剩餘的幾個堂口的堂主肯定都無法服衆,所以混亂的這些人肯定最後會被金符幫消滅的,雖然流胤並未看到最後。
凡此以上的種種安排,最終說動了金符,也促成了這段以少勝多的奇蹟,流胤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功不可沒,甚至說是一手策劃也不爲過,尤其是最後一手降靈劍陣直接屠滅了連帶朱羅和沈從武以及上千精英,這真的是關鍵中的關鍵,由此也可見,流胤之名在鳳棲國內也會徹底傳揚開來。
至於這個女人的出現,那就是有點意外的成分在其中了,原本不是爲了流胤而來的她,在看到重傷垂死的流胤後,直接出手帶走了流胤,金符幫衆人這個水平的也頂多是被女人一口喝退的傢伙(上次莽獸山中女人一聲“滾”直接喝退了六痕蛻靈五人組),根本阻攔不了。
莽獸山中的環境還是那麼的壓抑,枝椏橫蔽下的天空有點陰沉,一副鬱積着暴雨的樣子。對於莽獸山的氣候,流胤一直很納悶,幾乎不是下雨就是馬上要下雨的樣子,晴天的時候非常少,幾乎沒怎麼見過。
可是,一直陰雨的莽獸山,下面的地面卻並不是很泥濘,這就讓流胤更加不解了。
在流胤醒後的第二天晚上,他坐在篝火旁發着呆,看着火上燒烤着的野兔心思有點飄忽,上一次和別人在野外燒烤野味是多久之前?大概八年了吧?還是和老乞丐在一起討飯的時候。
回憶及這些,流胤不禁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幼年父母雙亡的流胤隨着同村的很多人都做了流浪討飯的,他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居無定所,四海爲家。受歧視,遭白眼,像是一個孤魂野鬼一般,直到後來遇到老乞丐。
老乞丐很照顧流胤,可以說流胤的童年中也只有那幾年算是有了點色彩,再後來和老乞丐失散,然後就是被季雲北給拐到了甫靈山。
回憶往事,流胤有點唏噓,正在這個時候坐在篝火對面的女人突然提醒他“喂!”
流胤回過神,看向女人。火光下的女人面容精緻,神色有了點鮮活,不像白日裡那麼冷淡無情,好像整個人都有了些生氣。
女人指指燒烤中冒着油的野兔,流胤回過神,原來是快烤糊了。